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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個準話……”他似乎沒想到經音響擴大以後,聲音竟會這麼大,一時竟被自己給嚇蒙了。
賀槐生凝視他,“您說。”
老職工看了看四周,手指不自在地在褲腿上擦了擦,方說:“我們就想知道,家居部門是不是真的要撤,咱們的廠子,是不是真的要停?”
賀槐生面色凝重,“謝謝您的提問,我得坦誠回答,在這件事情上,我沒有發言權。對於賀總貿然提出裁撤家居部門,我同樣感到不解。我祖父賀孟暉篳路藍縷,從賣肥皂起家,經我父親多年經營,才有星暉今日的業績,而這份業績,亦屬於在座各位同仁。目前,我只能盡我所能,勸誡賀總深思熟慮,不要自毀根本。我和各位一樣,對星暉的未來身懷責任。”
老職工愣了愣,“小賀總,您說了不算?”
“很遺憾,我說了不算,但我會跟大家一起,盡我所能儲存星暉的產業。”
“您父親在時,我就在星暉幹了。星暉是您爺爺和父親的,憑啥您這個當後人的說了不算?!”
賀槐生微微抿著唇,垂下了目光。
媒體立時抓住了他這幅表情。
老職工坐下以後,另一個職工站起來,問道:“小賀總,咱們薪水能不能漲?”
賀槐生抬起目光,“我已經做了一份新的薪酬標準,預備等賀總回來以後,呈交給他。如果他批准以後,各位的薪資水平,能在目前的標準之上,上漲百分之二十甚至更多。”
“也就是……還是要老賀總拍板決定?”
賀槐生頓了頓,坦誠道:“是。”
賀槐生又答了數個問題,最後呼籲大家停止罷工,先恢復生產,一旦賀啟華回來,一定會給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措施。
最後,賀槐生開始回答第一個問題:“年初我做了人工耳蝸手術,後悔自己接觸得太晚。但我相信,對於一些孩子而言還不算晚。借各位媒體朋友們在場的機會,我要宣佈一件事,我將成立一個慈善專案,專門用於資助貧困的聾啞兒童進行人工耳蝸手術,讓更多人能跟我一樣,有和大家面對面交流的機會。”
釋出會結束,在媒體的簇擁之下,賀槐生離開會場,上了停在後面停車場上的車。
一拉上門,他便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臉頰,問:“怎麼樣?”
夏蟬笑著比了一個大拇指。
這一週,賀槐生都在為今日的新聞釋出會做準備,天天練習講稿。
罷工的事,自然也是賀槐生一手策劃的。
自去年找賀啟華要了生產線開始,他就在籌謀這事。如今萬事俱備,逮著賀啟華去越南考察廠址的時機,那條生產線的負責人,得到賀槐生的命令,及時將賀啟華要裁撤傢俱部的訊息散佈出去,幾個人配合著,添油加醋這麼一說,大家很快就被煽動起來。
待事情發酵得差不多了,賀槐生趁勢而出,藉機造勢。
歇了一會兒,賀槐生又趕去廠區安撫工人情緒。
新聞釋出會是現場直播,經過這麼一場,賀槐生基本站在了跟工人同一立場,因此這一趟交涉十分順利,大家都同意看在逝去的老賀總和賀槐生的面子上,停止罷工。
賀槐生離開廠房返回車上,夏蟬趕緊問他:“情況怎麼樣?”
“計劃中。”
賀槐生伸手去摸口袋,夏蟬忙將他手一捉。
賀槐生笑了笑,“我忘了。”
人工耳蝸做完一個月之後才能開機除錯,從那時起,賀槐生便一直在進行語言恢復訓練。他這人很好強,每天都抓得很緊,這一週為了新聞釋出會,更是超負荷訓練,聲帶壓力很大,醫生便建議他戒菸。
中午在酒店吃過中飯,賀槐生帶夏蟬出去玩。
這是鄰近崇城的一座小城市,夏蟬第一次來,聽說這兒的老城區很有意思。
老城區成片的白牆黑瓦,從圍牆上垂下開著黃花的藤蘿,經過開發,這兒如今多成了商鋪,照舊時的樣子,在門前掛著招幡,上面寫著“xx剪刀鋪”、“xx雪花膏”、“xx老銀鋪”等。
風和日暖,不是旅遊旺季,小巷裡寥寥數人。
夏蟬挽著賀槐生,踏著青石板的街道,慢悠悠地走,偶爾瞅見什麼好玩的,進去逛一圈。走了半程,腕上已套了數串叮叮噹噹的手鍊,頭上多了根素銀的髮簪。
七拐八繞,看到一家做旗袍的店子。
賀槐生停下腳步,“看看?”
夏蟬笑看著他,“你喜歡啊?”她今日沒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