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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賀槐生啞聲說:“我來。”
傅如玉頓了頓,將毛巾遞給他。
賀槐生一邊擦頭髮,一邊沉聲吩咐:“給她家裡打個電話。”
傅如玉點頭,轉身出去了。
一整天,賀槐生都待在醫院,推了所有的事情。下午,周蘭和王洪韜到了。
周蘭面有怨氣,但顧忌他的身份,沒有當場發作,只坐在那兒,一徑地抹眼淚,王洪韜便低聲地安慰她。周蘭哭聲細碎尖銳,賀槐生聽得煩心,索性摘了外機。
傍晚,賀槐生讓傅如玉領著兩人去吃飯。傅如玉給他帶了些飯菜回來,他吃了兩箸,沒什麼胃口。
晚上十點,夏蟬還沒有轉醒的跡象。賀槐生便讓周蘭和王洪韜去旁邊找個酒店住下,自己則留在病房陪床。
晚上十一點,丁永貴和傅如玉確定過明天的行程之後,也走了,病房裡便只剩下賀槐生一人。
賀槐生脫了外衣,在一旁的空床上躺下,側著身,靜靜看著夏蟬。
夜沉沉靜謐,外面濤聲陣陣,這安靜的病房似是一座孤島,島上獨他兩人,相依為命。
他聽著海浪,漸漸地合上眼皮。
不知過了多久,他毫無徵兆驟然驚醒,一睜眼,便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
賀槐生竟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即從床上彈起,過去一把攥住了夏蟬的手,“……醒了。”
夏蟬艱難張口,聲音發啞,“趕上了嗎?你有沒有答應賀……”
賀槐生沉聲喝止,“別說了。”
夏蟬愣了愣,看著他。
“去他媽的賀啟華。”
夏蟬扯開嘴角笑了笑,“……稀奇,你也居然也會說髒話。”
賀槐生喊來醫生,給夏蟬做了個檢查。醫生說是生命體徵正常,但還要留院觀察幾天,又讓夏蟬儘量吃點兒東西,有助於身體恢復。
賀槐生便給丁永貴打電話,讓他送點清淡的食物過來。
夏蟬看著他,“有水嗎?”
賀槐生便將床搖起來,扶著夏蟬半坐著,擰了瓶水,遞到她手邊。
夏蟬渴得要命,一口氣喝了大半。
她喝水的時候,賀槐生一直看著她。
夏蟬瞥他一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看我幹什麼,我毀容了?”
“……”
夏蟬笑問:“有鏡子嗎,我照照看。”
依然是滿不在乎,依然嘴裡每一句是正經的,可這人,為了成全他,卻能豁出性命。
一時之間,兩人都安靜下來,在柔和的燈光之中,彼此凝望。
呼吸都很淺,似怕打破這一刻的靜寂。
不知過了多久,賀槐生忽然傾過身,伸出雙臂,用力地將她抱入懷中。
夏蟬呼吸一滯,漸而長長地舒了口氣。
心跳體溫緊緊相貼,她還活著,而他也是。
半個小時後,丁永貴提著食物過來。
夏蟬配著蔬菜,喝了半碗粥,覺得腦袋裡仍有些暈晃晃的,便讓賀槐生攙著,簡單洗漱以後,復又到床上躺下。
雖然頭暈,確實毫無睡意,夏蟬問賀槐生:“你困不困?”
“不困。”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中午。”
夏蟬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那應當就是趕上了。
賀槐生瞥她一眼,“你有沒有問題要問?”
“沒有。”
“你不想知道……”
夏蟬忙說:“我不用知道。”
靜了片刻,賀槐生說:“正要簽字的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
“籤什麼字?”
“賀啟華要百分之十的股權。”
夏蟬一怔,便覺喉嚨一梗,別過目光,甕聲甕氣說,“……誰讓你說的,我說了我不用知道。”
賀槐生沒說話。
“……你是不是傻,簽下去你就什麼都沒了。”
賀槐生看著她,“還有你。”
夏蟬乾脆將頭埋進了被子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能說出話來,“……你一窮二白了,我才不要跟你。”
賀槐生低笑一聲,“我現在什麼都還有,你跟不跟我?”
“……也不跟。”
“真的?”
“真的。”
“好,那我跟你。”
夏蟬把臉露出來,瞥了賀槐生一眼,“……我窮,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