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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墜入了絕望與麻木的深淵。
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是那麼盡心盡力的想要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
他憑什麼怨恨她?憑什麼冷落她?憑什麼先提出離婚?
如果就這麼同意離婚了,她過往的十年又算什麼?
還好有個陳光,讓她覺得自己身為女人,還是有點存在價值的。起碼在這段婚姻結束之前,她也終於做了點壞事讓自己心裡平衡了。管它道不道德呢,她都三十七歲了,活的毫無希望,道德對她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梁胥年把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傳真到了盛懷仁的辦公室,然後打了個電話過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你的附件我已經簽好字發到你辦公室了,你下週哪天有空,我們去把證領了吧。”梁胥年的語氣很平靜。
盛懷仁那端卻安靜了一會兒,才說:“好,我看看行程,然後給你發郵件。”
梁胥年笑笑,“行,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胥年,”盛懷仁忽然開口叫她。
梁胥年頓了一下,“什麼事?”
“明天有時間嗎?一起去看看兒子吧。”盛懷仁道。
梁胥年深吸一口氣,“行啊,明天是清明放假最後一天,公墓應該沒那麼多人了,路上也不會太堵。”
盛懷仁接電話時剛從江夏父母家回市裡,掛了電話,微怔了一會兒,前方的訊號燈早已經由紅轉綠,他卻渾然不覺,直到後面的司機不耐煩的鳴笛,他才恍然回神,一腳猛踩油門。
他沒有想到梁胥年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離婚。又或許應該說,他知道梁胥年一定會答應離婚,只是沒有想到她的反應竟然如此的,平靜。
他跟梁胥年結婚十年,卻始終看不懂這個女人。
當年相親,他們只見了兩次他就提出結婚,其實只是為了應付家裡那些人,不成想她居然就這麼答應了,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答應了。而今他提出離婚,她也是一樣的,沒什麼表達態度,就這麼冷冷靜靜的簽了字。
明明是工作上那麼風風火火殺伐決斷的一個女強人。
再回到盛世雙子樓已是下午三點多,盛懷仁停了車,上了樓,胡成已經在電梯門口等他。
“盛總,江小姐還在醫院嗎?要不要我去接她回家?”胡成問。
盛懷仁答道:“不用了,我已經把她送回去了。”
胡成微微一愣,道:“那宋小姐那裡。。。。。。”
盛懷仁道:“不用理她,她鬧夠了會自己回家的。”
胡成點頭,“我看宋小姐是真的很喜歡江小姐,也只有江小姐才能安撫宋小姐。”
盛懷仁沒應聲,眼前又出現了江夏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眼中微微透出一絲暖意,一閃而過的,便換了個話題:“盛世傳奇的上市酒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胡成道:“已經把細節都敲定的差不多了,等後天一上班我就再去跟公關部最後定請帖名單。”
盛懷仁:“嗯。”
胡成想了下又問:“華錦那邊的意思是就派梁總來參加,您看要不要給二少打個電話?”
盛世雙子樓雖然同屬盛世集團,可其實是兩間獨立的公司,A棟盛世華年主要做證券股票基金等投資專案,而B棟盛世華錦則做進出口外貿生意,兩間公司分別由盛家的兩個兒子分別管理,當然生意上會有很多合作,但是大體還是各做各的,自負盈虧。當年梁胥年嫁給了盛懷仁之後,為了避嫌,就從盛世華年調職去了盛世華錦,也算是盛世集團史無前例的內部跳槽。
盛懷仁擺手,“反正是華年的場子,華錦派個代表來就夠了,省的分散媒體關注點。”
胡成幫盛懷仁開了門,午後辦公室裡陽光溫熱,盛懷仁走到辦公桌前,視線掃過對面B棟。江夏說她男朋友在B棟三十層,那不就是梁胥年的助理。
盛世華錦的總裁是盛懷仁的弟弟盛莊恆,比盛懷仁小兩歲,平時花天酒地吊兒郎當,可做起生意來卻跟他哥哥一樣精明老道,手腕甚至比盛懷仁還要穩準狠。梁胥年到了盛莊恆手下,竟然真的一點兒優待都沒有,從最基層的部門小主管做起,一步一步的步履維艱,熬了七年才升到副總的位置。
足以見得梁胥年有多能忍。
盛懷仁收回了視線,脫掉了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他是真的看不懂梁胥年,也不明白她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一張紙片從外套裡滑落地上,盛懷仁彎腰撿起,見到江夏兩個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