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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光道:“好,梁總晚安。”
梁胥年回頭,“不在公司的話就別叫我梁總了。”
陳光想了想,“那我就叫你梁姐吧。”
梁胥年笑笑,“你也休息吧,這兩天就不用去上班了,既然告訴了你那小女朋友出差,做戲就要做全。”
陳光進了房間躺下,卻怎麼都睡不著。手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他才想起梁胥年只給他做了清理和包紮,卻連片消炎止痛藥都忘記給他吃。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會照顧人。
他閉上眼睛,便又看到梁胥年一個人坐在酒吧的吧檯上,明明已經醉的爛成一灘泥,卻還是高傲的挺著脖子,神情冷淡的面對著那幾個往她身上貼的男人。
那一刻他也不知怎麼了,腎上腺素忽然就膨脹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大步走過去拉起梁胥年就走,對方不讓便一拳掄了過去。
明明喝醉的人不是他。
他拉著她的手在濱江路上放肆奔跑,她穿著高跟鞋跑不動,他想都不想的就彎腰將她背起來。
和江夏是不一樣的重量。
他揹她在背上,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因為她是梁胥年,是半年前穿著紅色西裝黑色長褲,踩著十二厘米高跟鞋,走進面試房間,用一個居高臨下的眼神審視陳光的人。
陳光一直記得,她走進房間那一瞬,所有人被她氣場震驚的表情。面試考官站起身給她讓座,她毫不客氣的坐下,眼神凌厲的打量著對面正襟危坐的求職者,畫著飽滿唇色的雙唇開合,“加入盛世,你們最想得到的是什麼?”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的答案,有人說“經驗”,有人說“成就”,有人說“理想”,還有人想玩出奇制勝的說了個“朋友”,聽到這些,梁胥年的臉上始終都是沒有表情的。
然後輪到了陳光,陳光暗暗做個深呼吸,回答了一個字:“錢。”
最俗的一個字,大家都拼命避免的一個答案,就這麼從陳光嘴裡說出來。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他,唯獨梁胥年笑了。
她站起身,也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後來陳光是那群面試人裡唯一一個被錄取的,明明他的學歷和工作經歷是最拿不出手的一個。更讓人震驚的是,陳光一入職並沒有像其他新人一樣從最基層的職員開始各部門輪崗,而是直接被梁胥年要去做了她的助理。
陳光小心翼翼的問過樑胥年,為什麼挑中他?
梁胥年的回答很簡單,“你來盛世想要的就是錢,跟在我身邊做專案唯一能得到的也只有錢。我是你的老闆,可不是什麼人生導師,你的夢想,你的成就,你的未來,我概不負責。”
那時候陳光就想,這個女人真是成熟老辣的可怕,和他的小江夏完全是兩個極端。
江夏早上睡醒的時候終於接到了陳光的簡訊,於是這一晚上惴惴不安的心情也終於放下了。洗臉的時候發現左邊眼皮上起了一個大包,特別紅,像是蚊子咬的,可這個季節哪來的蚊子呢?她手指摸了摸那個包,有一點脹脹的癢,怪不得昨晚睡不踏實總覺得眼皮在跳。
本想著上午做完採訪就去藥店買個藥膏塗一塗,結果去藥店的路上就接到了胡成的電話,藥店也沒來得及去便匆匆趕到了盛世。
胡成拿了一張工作證遞給江夏,道:“江小姐,以後這種小事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其實不用特意打給盛總的。”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免不了在江夏腫起的左眼上多看了兩眼。
江夏咧嘴笑道:“我本來就想聯絡你的,結果你的名片被我不小心落在我爸媽家了,要不咱倆加個微信吧,以後常聯絡。”
胡成覺得這女孩真是不見外,便笑著拿了手機出來,兩個人互加了微信,胡成看著江夏的微信頭像道:“現在年輕小姑娘不都是愛自拍嗎,怎麼你的頭像是這麼個照片。”
江夏對著自己微信上那個一本正經的證件照笑道:“我們主編要求的,說記者就要以專業的態度示人,所以規定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用證件照來當頭像,變態吧?”
胡成笑著點頭,“是有點兒變態,你們主編不知道讓你們用個靚照當頭像會更受大家待見嗎?”
江夏呲牙一笑,“不過我現在這樣也拍不出靚照來了。”
盛懷仁出了電梯遠遠的就看到江夏跟胡成在走廊那邊站著,倆人都笑的特開心,於是就走了過去,心想這小姑娘怎麼天天都能這麼高興呢。走近了就看到江夏那張笑開花的小臉,左邊眼皮上還紅鼓鼓的腫起一個大包。那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