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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評判,只微微點頭,重又將犀利的視線放回到柳然身上:“柳丫頭,你說。”
柳然身體止不住地瑟瑟發抖,此刻瞧著倒更加不像是在擔心害怕,而更像是因為怒極攻心。打定了主意要一探究竟,辛瞳驀然起身,在桌案之上重重拍出聲響,寬闊的殿宇之中觸發了極大的迴響:“在問你話,沒有聽到嗎?先前一番供詞就是不成章節漏洞百出,這會兒給你機會讓你辯解,卻又這樣不識抬舉。尚儀局裡怎麼調理的人,這樣的也敢往主子宮裡送!”
這柳然慣來心高氣傲,最受不了的就是瞧著不如自己的人偏偏過得比自己好。這會兒聽見她說尚儀局就不該選中她,又想起自己早前的一番期許與後來受到的諸般冷眼相待,頓時再也不能控制住情緒:“是我又怎樣,這樣不公平的待遇我真是受夠了!”
辛瞳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儘管她幾乎可以料定主子想要拿來開刀的就是這柳然,但如若她真是一口咬死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真的不忍心做到狠著心下定論拿她問罪。只可惜她到底城府不夠又年紀太小沉不住氣,此刻一言不慎露出了破綻,再想要活命恐怕是不能夠了。
刑部兩位大臣是審案的行家,這會兒才終於瞧出了點苗頭,感情這位辛瞳姑姑真不是位簡單人物,瞧著不甚靠譜又小家子氣的花樣竟都是在做把式,真正的用意是混淆人思緒讓人自以為萬事都已盡在她的掌握之中。三言兩語虛張聲勢便嚇得人小姑娘露出了馬腳。果然能得萬歲爺另眼相待的絕不是什麼簡單人物,當真令人刮目相看。
眾目睽睽之下說了不該說的話,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這案子已經徹底結了,渠雙全黑著臉色就要示意手下去拿人,卻被辛瞳制止了:“渠公公,您先彆著急,我想單獨同她說幾句話,您看行不行?”
渠雙全一愣,不知道她究竟是何用意,橫豎她提了要求自己斷不能夠從中作梗,便連連點頭應了:“那行,您只管同她問話,咱們這就先撤出去。”
倒是刑部兩位大臣生出些許不放心:“姑姑與這罪人獨處總還是有些不妥帖,要不要留下個人護著您周全?”
辛瞳和暖一笑:“不必了。”
人都撤了出去,柳然像是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化作一灘池泥癱坐在地上。辛瞳自高階而下緩步走近她,也有些莫名自己究竟是為何還想要單獨傾聽一下她的心境。
聽見那位永遠凌駕於他人頭頂,一副高高在上樣子的人走近自己,柳然突然變的狂躁無比:“姑姑是想要欣賞失敗者狼狽的模樣嗎?”
辛瞳不想同她計較這個,只一字一句清晰分明地問她:“究竟是怎樣的不可釋懷才能驅使你動了取人性命的狠心?慾望總是會矇蔽人的眼睛,心比天高並沒有錯,但若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那就是不可原諒的行為。”
柳然開始哭泣,情緒顯然已經不受控制:“你知道什麼?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初太后娘娘同我答應得有多好,她說我天生富貴命,只要一朝得近君王前,便□□寵無限。可如今是什麼樣子?她冷眼看著我遭人排擠而熟視無睹。我恨,我恨透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最該死的人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追文評論的親愛的,感謝!
☆、別有用意
柳然跪坐於地神智崩潰,已經全然失去了理智。她像是再難控制自己憋悶已久的情緒,根本不管不論如今是何種情形,只圖一時暢快把心底的怨憤傾瀉了個乾淨:“太后娘娘早先同我說,你也不過就是尋常官家女子出身,若要論及容貌,你哪裡比我強?不過就是手腕花哨了些,迷惑地皇上處處優待於你。那個薛茹算是怎麼個東西,出身卑賤就知道裝可憐,頂著一張與你肖似的臉就能處處踩在我頭上嗎?她沒那個命!”
辛瞳居高臨下看著她,突然感到十分無力,原以為她只是嫉恨薛茹能夠得見君顏而起了殺意,卻未想竟還與自己有著牽連。不論是早晚與主子同食,還是由太監送到閱微塢裡,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能夠得手毒害自己,她殺不了自己,便要將矛頭指向無辜之人嗎?
明明毫無恩怨,卻能讓她恨到了骨血裡,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才能讓一個正值大好年華的少女萌生出這樣近乎癲狂的陰暗想法。是深宮重重中的步步為營,還是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受了太后指使妄圖得到帝王憐惜,這是她的悲哀,可歸根到底,還是她自己性格的扭曲種下了今日的惡果,如若能夠堅守住本性的純善,又怎能輕易被念欲迷了心竅?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最終卻只化作一聲遺憾的嘆息,卻見柳然漸漸平復了情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