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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找不到蕭衍旭了。
秦安月一路都在揉著紅腫的雙眼,總感覺眼眶溼潤潤的,揉也揉不乾淨,這座城市留著她童年的回憶,就在向南最偏僻的小鎮上,不過道路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很漫長,雖然沒有去想,但腦子還是下意識的控制著她的腳步。
夜越深空氣就越發寒冷,她穿著單薄的外衣只能裹緊自己,相隔了十多年,這片小鎮換了模樣,原本的樓房變成了小高層,有錢的人造起了別墅,車流也多了,從前的寧靜完全被吞沒。
她垂著腦袋往前走,過了一個電線杆轉彎進去,忽而從前方跑來一個小孩撞在了她身上,她嚇了一跳,扶起那個孩子問道:“撞疼沒有?”
那孩子抬頭看了看她,卻聽見身後又有一個孩子跑過來喊著“哥哥”,歡笑聲一下子就逼近過來,被叫哥哥的孩子推開秦安月就往回走了幾步,牽起身後那個孩子的手就往前跑,還說道:“下次不跑這麼快了,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兩抹小身影漸漸消失在灰暗的路燈下面,可秦安月卻在路燈下停止了腳步,方才的歡笑聲一直都在她的腦海裡迴盪,像是將她拉扯進了童年回憶。
自己的童年或許不比剛才那兩個孩子差,因為她也有一個可以喊的蕭哥哥,他也曾牽過她的手帶她去過好多的地方,像是大樹林,河岸邊或者是她最喜歡的荷塘邊,也有她最討厭的牧場裡。
可終究這些都成了抹不去的回憶,對她來說是一段苦痛的回憶,掙扎了十多年,如今依然一絲線索都沒有,或許她應該向他離去的現實低頭。
她隨著寒風拐進小弄堂,小弄堂裡的路燈沒有幾盞是好的,所以黑暗的很,她知道再往前走下去,就可以到自己的家了。
然,從她進入弄堂之後,尾隨在她身後的還有幾個黑影,一直與她保持了十多米的距離,在她停下腳步後,那幾個黑影漸漸側身隱進黑暗之中。
這是秦安月從前的家,因為當年的一場縱火,所以現在只有殘缺的外殼,但依然保持著當年的輪廓,她的家與蕭衍旭的家相鄰,可想而知當年的他們一天到晚都可以黏在一起。
藉著家門前的兩盞燈光,她往裡面走去,殘破的門發出“吱嘎”的響聲,少許的灰塵落在來,落在了她烏黑的頭髮上面,她隨手攬了攬,憑著記憶,她摸索著開啟了室內的燈,燈管閃了好幾下才勉強亮起來。
氣溫很低,再加上常年沒人,儘管亮起了燈但室內依然灰暗的有些看不清楚,她沒走兩步就被翻倒的椅子絆了一跤,摔下去摔了一身的灰。
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室內除了灰塵就是破碎的玻璃碎片,沒有一樣是完整的,就連堵上的樓梯至今都沒有清理過,望著狼藉的屋子,她想到了蕭哥哥,起碼那日是他挽救了她。
門再一次“吱嘎”的推響,她從屋裡跑了出來,如果她沒有記錯,蕭家的後院應該還有著為蕭衍旭刻下的墓碑。
她駐足在蕭家門前,夜晚的風吹在她的臉上涼涼的,她的右腳向前挪了挪,卻始終無法抬起手去推開眼前的門,就像是阻擋在跟前的一塊巨石,她無能為力。
而在此時此刻,從黑暗之中冒出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秦安月依然沒有察覺,回想起蕭家人離去那天她所回來看見的墓碑,眼眶瞬間就熱了,兩行淚水瘋狂的湧了出來。
“蕭哥哥……”她的手緊緊的攥著,用盡了力氣將指甲往手掌心裡掐,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胸腔內聚集的酸意來不及湧出,她痛的直哈氣。
“秦安月,秦小姐。”身後霎時響起陌生的聲音,她的淚水瞬間止住,回頭的剎那隻感到後頸上一疼,眼前立馬變的更黑。
☆
雖然小趙給維克多打過很多隻電話,但維克多都是拒絕了小趙前來,他的心裡頂多是怕連累了小趙,再說這種事情本身就是自己的。
這裡的山路不好走,地方也比較偏僻,但這不是維克多第一次前來,他知道父親最近又開始在這裡忙活。
可每次到這種怪里怪氣的地方,就算是方向感很強的維克多也會犯一些糊塗,一時間也不知道父親是在哪個方位,說不定和前兩次又不同,於是他只能憑著上次在樹上刻畫的記號開始摸索。
電話響了,又是小趙打過來的:“主子……我給你找到位置啦……”
“什麼?”小趙的聲音偷偷摸摸的,維克多一時半會都沒弄明白是什麼意思。
“偏西方一點的大山洞……主子,你要相信我。”
維克多蹙了蹙眉:“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