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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鬼譎了吧!這些事兒,平常人哪兒能夠做得到?”作家大膽地提出了自己的質疑:“不就是個升官嗎?何以如此之難?難於上青天呢?”
“因為,我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呵呵!”部長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回答了作家。
“啊?”作家禁不住大吃一驚,旋即,又十分慶幸,因為,他又找到了官場小說的一個嶄新的故事題材。
2我本平民
其實,當初進入到仕途,部長並沒有經歷當下這些過五關斬六將的程式。部長出生於五十年代,可謂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那一代人。當他成年之後,遇上了一個政治清明的時代,那時,官場沒有腐敗現象。不管你是官家子弟,還是平民百姓,只要有某種特殊才能,就可以直接去某個崗位上做官。
可惜,這麼清明的政治時代,並沒郝大龍帶來好運。他從農村入伍後,在部隊整整服役了八年,也沒有升個一官半職。最後,他是背了揹包,以一個大頭兵的身份來到鎖陽這座城市謀生的。
郝大龍沒有當上幹部,並非他是個平庸之輩。他是初中畢業生,加上文革,一共讀了十年書。在農村入伍的戰士裡算是個小知識分子了。所以,剛剛結束新兵連的訓練生活,他就被分配到團司令部警衛排工作。不久又以寫作的特長被抽調到團政治處任新聞報道員。
司令部是接觸首長的地方,政治處是提拔幹部的地方。在這兩個部門工作,只要兢兢業業的工作,想不被提拔都難。然而,郝大龍遇上了一件極為倒黴的事:因為他拒絕了老家村支部書記女兒的求婚,得罪了書記。書記就在部隊發出的政治外調信上做手腳,讓郝大龍的家庭出身由貧農變成了中家。
其實,按照部隊首長的想法,就算是郝大龍出身中農,也不影響他的提拔;問題是,郝大龍自己填寫的政治表格與外調結果發生了矛盾,這就造成了家庭“政治出身不清的”後果,或者是“對組織不忠誠”有嫌疑。讓他的提幹問題就這麼擱置下去……等到問題清楚了,提拔的機遇也失去了。
好在郝大龍與部隊首長有著極好的關係。當了八年兵,再回農村修理地球著實有些冤枉。於是,首長就建議郝大龍到附近的城市鎖陽談個女朋友,只要是兩個人辦了結婚登記手續,部隊就可以聯絡地方政府,以投奔愛人的理由將郝大龍安置到鎖陽市工作。
郝大龍按照部隊首長的意思做了。復員時他就來到了鎖陽市輕工機械廠工作。沒想到,自此之後,郝大龍這個在部隊八年也未扶起來的真龍天子,來到地方便官運亨通了。
當然,郝大龍是復員戰士,來到工廠並沒有當幹部的資格。他報到的部門是廠勞資科,勞資科按照他的意願,將其分配到廠維修車間學習鉗工技術。可是,剛剛辦完了手續,廠黨委組織部長就來勞資科將他喊住了。
原來,郝大龍在組織部辦理黨員組織轉移手續時,組織部長查閱了他的檔案,發現他曾經在部隊政治處做過新聞報道員,是位筆桿子,就向廠黨委於書記彙報了。說想將這個復員軍人留在機關,就在組織部工作。於書記立刻就同意了。
但是,依然冒著傻氣的郝大龍對組織部長的這一番好意並不領情。他受文革餘毒的影響,總覺得當幹部遲早是要挨批的。就堅決要求去生產第一線,做最艱苦的工作,為四化建設貢獻力量。於是,他就成了一名維修鉗工。
俗話說,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的。郝大龍雖然不是金子,卻從此在黨委於書記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覺得這個青年人很有特點,就有了啟用之意。
當時的中國,剛剛粉碎了四人幫,各行各業都面臨了百廢待舉的廠面。於書記是剛剛被落實了政策解放出來的老幹部。重新上任之後,他感到工廠最大的問題就是政治派別嚴重。無論他做出決策,兩派人馬都是從自己小集團的利益考慮問題,毫不顧及他這個一把手的感受。為此,為了鞏固自己的施政地位,他必須建立自己的嫡系部隊,貫徹落實他的施政意圖。想來想去,他想到了郝大龍。郝大龍是從部隊剛剛復員來的,無幫無派,潔身自立,是個極好的人選。
恰好,你是天從人願,郝大龍的一篇新聞稿發表在了鎖陽日報頭版頭條。這一下,郝大龍大筆桿子的美名就傳開了。
僅憑郝大龍這一篇新聞稿,將其調到廠機關也是夠條件的,但是,於書記總覺得年輕人光是舞文弄墨將來難成大事,他還想考察一下郝大龍的其他能力,於是,就召開黨委會,讓組織部長提出了將郝大龍調到廠機關,擔任核查組組長的議題。
核查組是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