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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到了外地,只能靠郵電局的長途電話。所以,凡是沒有資訊傳來的,郝大龍和沈英只能耐心等待。
別的小組,每天都有資訊傳來。但是,劉闖那一組,不知道怎麼了,一連七天沒有訊息。
“不會是遭遇了不測吧?”沈英擔心的問道。
“不會。”郝大龍搖搖頭,“他在部隊是個連長,遇到情況會處理好的。再說,他本身五大三粗,帶的助手也是個復員兵,兩個大男人怎麼會吃虧?”
“可是,七天沒訊息,時間,太長了吧?”沈英還是放心不下。
郝大龍也覺得有點兒怪,就詢問另外幾個出去調查的人,果然,有人知道,劉闖與助手往北邊走了,他們調查的那個人去了黑龍江。
黑龍江?郝大龍聽了大吃一驚,那麼遠的地方,恐怕一天兩天是回不來了。
大概是心有靈犀,下班的鈴聲響了,郝大龍和沈英卻誰也不想離開,他們共同盯著那臺電話機,好象那久盼的鈴聲隨時會叮咚叮咚地響起來。
“郝大龍,你怎麼不走?”她明知故問。
“再等一會兒。”他說。
“你懷孕的老婆在家,你不著急嗎?”她又問。
“得不到訊息,心裡更著急。”他回答她。
她就拿起暖瓶,為了倒了一杯開水,反正是兩個人都不能走了,索性就等待一會兒。
“咱們等半個小時。”她說。
五點半了。她沒走。
“你先走吧,”他催促她,“一會兒天黑,不安全了。”
“不著急。反正有人送我去電車站。”她笑了笑,說道。
“那,我們就等到六點。”他與她約定。
他抽了幾支煙,牆上掛鐘的指標剛剛走到五點五十分,電話鈴聲響了。
兩個人搶著去接。她離得近,先把話筒搶在手裡。
“喂?”
“沈組長,我是劉闖!”對方講話好象很吃力,因為訊號太弱了。
“你在哪裡?”沈英問。
“我在黑龍江漠河,就是大興安嶺深處。”
“呃?那兒是中國的北極,你們怎麼去那麼遠?”
“因為,張之為逃到這兒的林場來了。”
張之為?郝大龍一下子想起他是李文革供出的那四個毆打於奇的暴徒之一。
“沈組長,你告訴郝大龍組長,這個張之為當時就在於奇身邊,他提供的一個細節很重要。我們必須弄清了才能回去。”
“好,告訴他們彆著急。弄清了問題再回來。”郝大龍告訴沈英。
他本來想自己囑咐劉闖幾句,可是在這長途電話訊號弱的情況下,自己的語音不如沈英那女聲清脆響亮,為了對方聽的清楚,他還是讓沈英把話說清楚。
太好了!聽說劉闖找到了張之為這個當時毆打於奇的暴徒,郝大龍心裡一陣歡暢。於奇到底是怎麼死的?關鍵在於那一鞭子抽下去之後的情況。如果於奇當時就出現了死亡症狀或者跡象。那麼,於奇就是被方向明一鞭子抽死的。如果於奇被抽之後依然有反抗動作,那麼就屬於群毆致死。這個張之為就在於奇身邊,相信劉闖一定會讓他說出事實真相來。
三天之後,劉闖又打來電話,告訴郝大龍,自己到達哈爾濱了。這一回,電話裡的聲音特別清楚。
“張之為把情況說清楚了嗎?”郝大龍迫不急待地問。
“說清楚了。”劉闖知道郝大龍想聽什麼,立刻告訴他,“他說,那一鞭子抽下來,於奇的太陽穴位置就流出了鮮血。他一看,嚇壞了。就嚷著,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快把這孩子送醫院!可是,李文革那個總指揮卻不讓送醫院,結果孩子又被拳打腳踢了一陣子。等到於書記出來,孩子已經不能動彈了。不過,他還是堅持將孩子送到了附近醫院,直到醫生確認死亡。”
“啊啊,他說的太清楚了。都有材料吧?”
“有。”
“那就抓緊回來,坐飛機回來吧?”郝大龍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看到那份證實材料,然後開始尋找方向明。
“可是,我身上沒帶買飛機票的介紹信,買不了票啊!”劉闖遺憾地說道。
當時,一般人是不允許乘坐飛機,如果有急事需要,必須出具縣團級單位的介紹信才可以購買機票。
“那就坐特快回來。”郝大龍催促他。
“嗯,我想辦法。”劉闖說著,放了電話。
第二天,劉闖兩個人就回來了。他們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