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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你就可以接她出院了。”
柳葭點點頭:“那實在太好了。”
她領著俞桉上了樓,到達走廊盡頭的那間單人病房,房間倒是佈置得十分溫馨,窗臺的琉璃花瓶裡還插…著嬌豔欲滴的粉紅色百合。
俞桉只看見房間裡有一個背影窈窕的女人坐在書桌邊上,桌子上擺著一面製作精美的鏡子,她一手挽著柔美的長髮,一手拿著梳子,一下一下緩緩地梳著,她每一下都梳得很耐心很慢,好像可以坐在那裡梳一天的頭髮。
她頓時聯想到恐怖片裡的女鬼轉過身來那一瞬間的樣子——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想很失禮,可是這種詭異的情景根本讓她無法遏止自己的想象力。
只見柳葭腳步輕盈地走過去,拿起放在沙發上的羊毛披肩,披在她身上,語氣溫柔:“媽,我來看你了,還帶了我的朋友過來呢。”
柳葭的母親望著鏡子裡,梳頭的手頓了頓,反應有些遲鈍地開口:“你是……哦,柳葭啊。”
柳葭頓時笑了,低□蹲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是啊,是我。”
俞桉默默地想到一個專業名詞,心理性認知障礙。她想起柳葭之前說過至少她的母親現在已經認
得她,可見前幾年在她的認知中,是根本不記得有柳葭這個女兒了。
柳葭微微仰著頭,像是變回了小女孩,依賴地跟她撒嬌:“外面太陽這麼好,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是很想出去的,你陪陪我好不好?”
柳葭的母親拉起她的手,笑道:“好啊好啊,我們走吧。”她轉過頭看見俞桉,臉色又有點陰沉下來:“這是你妹妹?她長成這個樣子?”
柳葭忙道:“你弄錯了,她是我的好朋友俞桉,是個博士,很厲害的。”
俞桉立刻換上燦爛的笑臉:“是啊,我是柳葭的好朋友,她說今天要帶我一起過來,阿姨你長得好年輕好漂亮。”
她這句話雖然是恭維,但也不完全違心。柳葭的母親長了一張雪白的瓜子臉,五官古典,好像畫卷上的古代仕女,柳葭雖然五官臉型十分像她,卻還不如她長得美麗。
被誇年輕漂亮,任何女人都會高興,柳葭的母親也不例外,她微微一笑:“你也很漂亮。”
俞桉捂住臉:“天哪,被美女誇漂亮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有愧,我受之有愧。”
柳葭忍不住打擊她:“那是客套話,你別當真行麼?”
俞桉立刻反擊:“我不就是曾說過一句你化妝前後不是一個人嘛,你至於記恨到現在?”
她們一搭一唱,直逗得柳葭的母親笑個不停。她一手挽了一個,路上碰見病友,還有人問:“原來你有兩個女兒啊。”她也笑眯眯地回答:“是啊,這個——”她拍拍俞桉的手:“還是博士呢。”
她們閒聊了幾句,柳葭的母親忽然問道:“你是不是也大學畢業了?找到工作了嗎?”
柳葭笑著道:“當然啦,我還沒畢業的時候就簽了合同。”
“那就好,聽說現在工作很難找,我還怕你找不好工作,到時候還得低頭去求那個男人,想起來就噁心。”
俞桉斜過眼,無聲地發文:“那個男人是誰?”
柳葭道:“你不喜歡的事我都不會做,再說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她用口型說了“我爸”兩個字,然後悄悄地指了指自己的母親,又搖搖手,示意她不要再問。
俞桉立刻了然,她知道柳葭父母已經離婚,看來柳葭的母親還是很恨她父親,連一個稱謂都不肯給,只用“那個男人”來代替。而柳葭為了不刺激到對方,只能用“他”這個詞來指代自己的父親。
雖然現在的婚姻就像是織毛線,織得不順手就隨便拆,不想織了就隨手往邊上一扔,可是對於孩子來說,父母雙方都是無可替代的。
“阿姨,你放心好啦,柳葭籤的是容家的公司,她的頂頭上司可是容謝,是容家將來的掌權人。”俞桉盡往樂觀的方向說,“以後等容公子上位,她的前途可就一片光明,要知道柳葭現在可受器重了。”
她這句話講完,只見柳葭的臉色突然變得惴惴不安,俞桉有點摸不著頭腦,便去看柳葭的母親,她皺著眉,臉色陰沉下來,緩緩問道:“柳葭,你的老闆姓謝?”
俞桉立刻就明白自己可能哪句話說得不對了,她知道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往往十分敏感,會因為一個詞或是一句話突然勃然大怒,她連忙補救:“阿姨,是姓容,不是姓謝,你聽錯了啦。”
柳葭的母親還是瞪著自己的女兒:“真的?你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