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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的人是張赫——張赫開著化工廠,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他從事這一行。”
李承運心頭猛然一顫,一瞬間的感覺竟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嫉妒。他從不知重巖的功課,每次問起這個話題,重巖都十分的不耐煩。如今想想,重巖雖然不愛說,但他就不能透過其他渠道去了解一下孩子的學習情況嗎?秦東嶽一個外人都能知道,他這個當爹的卻毫不知情……看來,重巖對他的冷待也並非全無道理。
趙闖匯總了他們提供的訊息,將手下幾個人分作兩隊,一隊搜尋張赫下落,另一隊追蹤之前的訊號。趙闖本人則設法聯絡上了負責這起案子的警方負責人。他們畢竟人手有限,最好能夠跟警方資源共享。
李承運心亂如麻,見秦東嶽也跟著趙闖一起往外走,連忙把他拉住,“我家老爺子請白將軍幫忙,調了幾個人過來,我跟那邊說好了,人由你帶。”
秦東嶽微微一怔,便乾脆點頭,“好。”
李承運閉了閉眼,“我就守在這裡。”
秦東嶽心裡忽然有些同情他,他只擔心重巖一個人已是五內俱焚,李承運則一下子摺進去三個兒子,還有一個躺在急救室裡情況未明。他拍了拍李承運的手臂,安慰他說:“你彆著急,事情還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你留在這裡意義不大,還是去醫院看看大少吧。免得放心不下。”
李承運疲憊地點點頭,“好,隨時聯絡。”
“隨時聯絡。”
重巖被困在收納桶裡一路顛簸,半夜裡還換了一次車。周圍黑黢黢的,他頭上還蓋著單子,什麼都看不見。他身上只有一套單薄的酒店員工制服,雖然蓋著幾條被單,卻不怎麼保暖,縮在收納桶裡險些凍死。到了這個份兒上,重巖索性放寬了心思,盡力在收納桶裡給自己找出了一個稍微舒服一點兒的姿勢,勉勉強強地小睡了一會兒。
天色微明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蓋在頭頂上的被單掀了起來,重巖眨眨眼,藉著微弱的晨光看見收納桶的上方露出一張男人冷肅的面孔。三十餘歲,中等身材、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戾氣,是重巖之前沒見過的人,自然也不是上一世綁架他的同一夥匪徒。
重巖不知道這個發現對他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男人把重巖從收納桶裡拎了出來,拖著他穿過院子,朝著不遠處一座破敗的小二樓走去。重巖被他拖著,一邊踉踉蹌蹌往前走,一邊趁機觀察周圍的環境。兩百多平的院子,空空蕩蕩的,磚頭縫裡都長出了一團一團的野草,不遠處的二層樓房不知廢棄了多久,門窗都已經朽壞了,院牆也坑坑窪窪的。樓房另一側的地面上還汪著一灘一灘的油汙,年深日久,看上去早已深深滲入了地面之中,像是個汽修廠的模樣。院牆外靜悄悄的,甚至沒有過路汽車的聲音,感覺是到了十分偏僻的地方。
拎著重巖的男人手勁兒極大,輕輕鬆鬆拖著一個比他還高的青年走進樓裡。晨光初現,樓道里仍然十分昏黑,男人腳步不停地穿過門廳,沿著走廊一直走到頭,掏出鑰匙開啟走廊盡頭的一扇防盜門,一言不發的將重巖扔了進去。
防盜門在他身後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重巖臉朝下摔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從顴骨到下巴磨得火辣辣的疼。這一跤摔得極狠,他身上衣衫又單薄,胳膊肘和膝蓋撞在地上,疼的他直抽氣。
“你沒事吧?”不遠處有人喊他,“重巖?”
“沒事兒。”重巖困難地爬了起來,這間屋子只有朝向院子的牆壁上開著一扇小窗,玻璃窗也不知多久沒有擦過,蒙著厚厚一層灰漬,淡淡的晨光灑在上面,烏突突的一團。等他的眼睛適應了房間裡昏暗的光線之後,重巖發現屋角還縮著兩個人。
“誰啊?”重巖覺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聲音聽著有點兒耳熟。
還沒等到那人說話,先聽到了一聲抽噎。重巖有點兒囧地想,這抽抽搭搭的聲音聽著好像……也有點兒耳熟。
“是我。”之前說話的聲音似乎嘆了口氣,“李延麟。”
重巖大吃一驚。
抽抽噎噎的哭聲更大了,不用他開口重巖也猜到了他的身份,“李彥清?怎麼回事兒?讓人一鍋燴了?你家老大呢?”
“中了槍,”李延麟神色焦躁,眼圈微微發紅,“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樣。”
“我以為是因為我們公司培育出了墨蘭,招人嫉恨。現在看樣子應該不是。”重巖也有些心煩,“還是你們李家的破事兒。我就是個倒黴催的吃掛落的。”
李彥清哭的直打嗝,“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