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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性還是很大的。
那麼張赫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暗示他李承運不把他當回事兒?有時間去看情-婦,卻沒時間去看望他這個兒子?暗示他李承運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重巖這樣想著,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前一世張赫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當時的重巖以為他與自己同仇敵愾,並沒想太多。事實上,他跟李承運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淡漠,與他慢慢改變了對李承運的態度亦有極大的關係。細想起來,他剛剛被接回京城的時候,李承運對他還是問寒問暖的,後來……
後來他心裡就只剩下了濃重的危機意識,而狼群中,似乎只有張赫一個人是他的盟友。
重巖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但是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總覺得自己那時的緊張與恐懼有些……嗯,有些過了頭。他當時只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年輕人,他不懂大家族裡的這一套明爭暗鬥,如果張赫不說,他也許永遠都意識不到自己的處境有那麼危險。正是這種危險的迫近,才激發起了重巖向上爬的決心。
而現在,當重巖再一次審視這一段經歷,他忽然發覺這些所謂的危險遠遠沒有張赫當初描述的那般險惡。
他是在有意地誤導自己。
重岩心想,人老了就這一點不好,在回憶過去的時候,總是免不了會發現當初的自覺有多麼愚蠢。難怪古人要說四十而不惑,只有到了這個年齡,該吃的虧都吃過了,腦子才會變得清楚起來。
至於李承運這個人,如果重巖真的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兒,或許會因為張赫的幾句話而對他生出怨恨。但是現在的重巖卻並不在意。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覺得自己可以把李承運當成一個熟人,甚至當成一個家人,卻很難把他當成是一個父親。
他已經過了需要父親的年齡。
重巖一想到自己快要奔四去了,就覺得什麼興致都沒了,簡直想拍著張赫的肩膀說一句,“哥兒們,別鬧了,這些都是咱玩剩下的,換個花樣行麼?”
張赫也是聰明人,挑撥離間的話點到即止,話題很快繞到了前些天的花展上去,重巖也只當自己什麼都沒察覺。
一頓飯說說笑笑,氣氛居然也十分融洽。張赫去過很多地方,見多識廣,談吐更是吸引人。以至於重巖都生出了幾分遺憾來,暗想若這人若只是一個單純的朋友,像前一世的林培那樣,有時間了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那該有多好。
可惜,世事總不能如人意。
“世事總不能如人意。”
轉天中午,重巖再一次聽到了同樣的話。
說話的人是海青天,他站在空蕩蕩的房屋中央,仰著頭望著天花板,張開手臂做了一個誇張的感慨的姿勢,“我明明看中了電子城一樓的店鋪,人家偏偏早一步租出去了;我明明想給老大你省點兒錢,偏偏租到的是一家還需要重新裝修的店鋪……”
重巖被他逗得笑了起來,“行啦,剛租到的店鋪哪有不用裝修的?我倒是覺得這裡比電子城那個店鋪的位置更合適一些。咱們畢竟不走低價批發電子產品的路子,跑到電子城去湊熱鬧,反而讓人覺得定位不清了。”
海青天笑著說:“老大說的是。”
重巖又問他,“助手找到了嗎?”
海青天遲疑了一下,“在找。”他生性謹慎,又因為自己曾經的經歷對陌生人極不信任,要讓他找到合心意的助手,只怕不易。但重巖還是打算讓他自己去辦這件事,海青天才二十多歲,他不能總是縮在殼裡,要學會自己跟外界接觸才行。
兩人商量了一下裝修的大致風格,海青天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對了老大,我前些天查到一些事情。”
重巖失笑,“不是說讓你別再弄這些事了嗎?怎麼?職業病發作,入戲太深,出不來了?”
“不是,”海青天解釋說:“是追蹤上次查到的訊息,無意中發現的。就在這個城市裡,你認識的人當中,有一個人是張赫的校友。”
重巖一愣,“誰?”
“李承運的夫人,程蔚的姑媽,程瑜。”海青天洋洋得意地說:“她學的也是經濟學,比張赫高一屆。不過她畢業就回國了,沒多久就跟李承運訂了婚,半年後結婚。”
重巖想了想說:“你懷疑他們認識?”
“肯定認識。”海青天篤定地說:“塔爾薩大學華人學生不多,又是同一個專業,他們不可能不認識。我現在懷疑的是,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呃,超乎友誼的關係。你想啊,張赫的父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