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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大串的中國貶義成語嘩啦啦的下來,我真的招架不住,關鍵是整理了一遍之後還是沒明白苡鹿想表達些什麼?
“那親你能用外文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嗎?”
“等等,讓我醞釀一下。”大概一分鐘以後,苡鹿手舞足蹈的蹦了兩句英文
“fack their big king eight bad egg。”
“渺渺,我跟你講,醫生說你是因為喝了過多的酒加上那什麼成分超標的感冒藥,幸好白小姐及時發現,把你送到了醫院,她還真是個好人,把醫藥費都付掉了。還有醫生還說如果嚴重的話可能會對腦子有影響,甚至是喪命,簡直無法想象。所以我才會那麼絞盡腦汁的想罵那些造假賣假的變態!本來想解解氣的,現在覺得太費力氣了。不過渺渺,7年的朋友下來,我知道你是從來不喝酒的,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雖然我知道你喜歡把很多事情都放在肚子裡,你把自己的內心藏得很好,有時候你甚至拒絕我對你的關心,這樣的你都讓我覺得好遙遠。好吧,這些我都可以忽視,反正我神經大條,也懶得去琢磨你的心思,但是這一次,我身體所有的感官都告訴我在你身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不是,是你必須告訴我,否則隔著太多秘密的我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待這份友誼了,太累了,渺渺,你知道嗎?”
很符合苡鹿個性的臺詞,她是一個進入狀態,抽離狀態都很迅速的人,只是那麼沉重的話題她很少提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苡鹿單純的眼神,好聽的歌聲,溫暖的懷抱,一切都在腦海裡變得那樣清晰。
滴答滴答滴答,時間在空間裡留下擾亂心神的腳步聲,那個掌控身體的靈魂想著該是怎樣天衣無縫的話語才能暫時隱瞞住這件事情呢?而那個脆弱的靈魂則躲在角落裡哭泣。苡鹿說的沒錯,我是一個喜歡把心事挖個坑藏起來的人,喜歡或者討厭,心情的好與壞,愛或者恨其實我自己都沒辦法看的通透。不可否認的我還是繼承了我父親的那一點懦弱,如同張秋眉恨透了父親的軟弱無能一樣,我也恨透了自己的優柔寡斷。
終於我把頭埋進了苡鹿的懷抱,胸口一陣酸楚,明明已經乾涸的眼眶頓時又冒出了很多很多的眼淚,我用嘶啞難聽的嗓音哭的撕心裂肺,即便是當年被陌路用照片和影片威脅我也只是倔強的默默留著眼淚,不曾發出一點聲響。而現在,我哭成這樣,苡鹿,這樣的哭聲能不能超度那些被我們一點一點丟棄的純真。
“苡鹿。”我告訴苡鹿,我和付言的媽媽付靜死了,就在我們慌忙逃離雲殊市的那一天晚上死在了家裡。我能感受到苡鹿微微的顫抖,她用幾乎小的聽不見的聲音喊了我的名字。
我哽咽著,終於端坐在病床上,原本打算盛氣凌人的質問,可是最終我是那樣那樣無助的望著她好似在乞求:“苡鹿,你一早知道對嗎?那個殺死我媽媽的畜生你知道他是誰對嗎?”
“渺渺,對不起,對不起。”苡鹿只是一遍一遍的說著對不起,無論自己的初衷是什麼,結果總歸是傷害到了她。
原本我就沒想過和苡鹿是一輩子的朋友,一輩子太長,看不到邊際的東西總有能力讓我不安。我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像張秋眉丟下我一樣的丟掉苡鹿,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厭倦了,只是漸漸的這個日子開始被無限的延長,我既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同時又感到害怕。今天是一個多好的契機,我終於有了一個能讓我把你推得很遠很遠的合理理由,可是我忽然就不捨得了,苡鹿,我無法去傷害一個在風中瑟瑟發抖的弱者。我能想象沒有我在身邊的你你孤單的在風中流淚,那樣很冷吧!那就再等等,等到你不再需要我的時候,等到你有足夠強大到令我厭惡,那時我才能心安理得的用最殘酷的方式去傷害你。
苡鹿,終有一天,我們會變得勢不兩立,但是現在,我會因為珍惜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顧苡鹿,而假裝原諒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顧苡鹿你對我隱瞞你那畜生一樣的父親顧明殺害我母親付靜這件事。但我不會告訴你,這只是假裝,以後,我是說以後,我會連同這一次揪心的隱忍和你對我其它的傷害一起還給你。我不知道心裡的這些話我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反正我只知道我很痛,這種痛苦我不願意一個人來承受,有人說好朋友是可以分擔痛苦的。可是怎麼分擔?傷口並不會長腿跑到對方的心臟上,所以請允許將來的我試圖在你心口上剜下一塊塊鮮紅,當然你可以選擇反抗,這樣最好不過。
夠了,心裡勾勒的一切就此暫停,苡鹿,繼續溫暖如陽吧!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