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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龍騰虎躍、噼裡啪啦的打鬥聲不絕於耳，二樓的房間裡，有人在學習、有人在練功、有人在算賬、有人在閒聊。
對陳凡來說，練功成了他每天最有意義的課程。正要進入入定狀態，老頭忽然把他扯進了識海空間，把他拉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神情嚴肅的看著他。
“老頭，你這是幾個意思？”陳凡右眼狂跳，有想要逃走的衝動：“你先忙著，我回去練功了。”
“你要走就走。”老頭一副不鳥他的樣子：“錯過了今天，以後不要跟我再討要神功秘籍。”
第244章 天心決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陳凡的臉色像翻書一樣嘩的翻過一頁，臉上露出誠懇的笑容：“師傅耶！我最親愛的師傅，你老人家怎麼就像能夠聽到我的心聲一樣！這些日子我正好有一點困惑，有很多謎團要向師傅你請教，你忽然就丟擲這麼高大上的一個話題，讓我簡直有些接受不了啊……”
“閉嘴吧。 ”老頭兒忍著笑在旁邊一塊大青石上坐下：“你最近練功有什麼新得，跟我說說。”
“師傅哎！”陳凡滿肚子的委屈開始向老頭子傾瀉：“你看。我現在修煉的心法，就是你先前傳授我猛虎拳時配套的心法。這種內功心法倒是不錯，我這段時間的進步你也看見了。不過我個人感覺，這種心法有點單一片面，只是為了猛虎拳這套拳法而專門開發出來的。
猛虎拳固然威力巨大，但師傅你也說過了，沒有個千八百年的不會有什麼跨越性的成就。如果不停的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上面，你說將來傳出去，你這個偉人師傅的徒弟居然一直在執行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大家笑話我事小，師傅你的名節事大呀！”
“嗯。”老頭兒破天荒的沒有反駁陳凡的論調：“你的說法還是有一絲絲的道理。其實讓你先修煉猛虎拳的心法也沒有什麼錯，因為一個人步入修道的征途，總要透過一些初步的、片面的修煉過程，以便對修道有一個整體性的概念。如果上來就給你真正的核心功法，往往會造成你的道心不穩。等修煉的精深處時，有可能出現一些本可避免的麻煩。”
陳凡默默點頭，知道老頭說的都是大實話。
“如果上來就教小學生‘相對論’，可能他對相對論的理解永遠也逃不脫一加一等於二的範疇。”老頭博古通今、讓陳凡無比佩服：“想當年你師傅我剛入修道門牆，前一千年中頭三百年做的都是砍柴、挑水的雜役。第二個三百年，才開始修煉最初級的門派功法。從最簡單的長拳開始，到修煉中級功法‘清心訣’，又是整整三百年啊！”
“天哪！”陳凡看著老頭子，簡直敬佩得五體投地：“師傅你真是毅力帝啊！”
“那個時代，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老頭子慨嘆一聲：“現在人心浮躁。稍微遇上一點點困難就放棄、遇到一點點挫折就轉向，所以整體人間界日漸凋零，很難再找到修道的好苗子。其實修道一途，不在乎你最初的資質是好是差，而是看你有沒有堅韌的心智和堅持不動搖的意志。”
“我是不是就是資質又好、心智又堅定的好苗子啊？”陳凡熱切的看著老頭子。
“呃。”老頭子無奈的瞥了陳凡一眼：“你還算不錯吧。不過以後不要這麼無恥，求著別人誇自己。”
“基本的意思我已經瞭解了。”陳凡自動忽略了老頭兒的後半句話，繼續深入主題：“現在師傅是不是可以傳給我本門最深奧、最前途不可限量的功法？”
“我真是被你的無恥打敗了。”老頭兒苦笑一聲：“其實我要傳給你的，不是本門的心法。”
“為什麼？”陳凡眨著大眼睛問道。
“因為鼎哥交給我一套心法，說這種功法更加適合你。”老頭兒解釋一句。
“這就好這就好。”陳凡撫著胸口出了一口長氣：“我還以為你捨不得呢，原來是有更加高明的心法傳授給我。”
“去死！”老頭對著陳凡的屁股狠狠一腳：“功法沒有好壞之分，只有適不適合。你到底懂不懂？我們的門派為天下修真魁首，功法冠絕上古，你居然還敢在這裡妄言！”
“我們是什麼門派？”陳凡緊跟著問道。
老頭並沒有迷糊，含糊的把他應付過去：“這些事以後自然會告訴你。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要總是想這些沒用的。門派是拿來傳承的，不是拿來嚇人的。上古無數的修真門派覆滅了，我們的門派還有苗裔存在，已經是一種大幸。只有我們的實力到了真正對得起我們門派的榮光那一天，我才會把這裡面的淵源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