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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多噁心!”
我說:“你以為我願意寫這些細節嗎?包括我以前的小說,你以為我想寫那些豔情嗎?但是,那些東西就像調味品,你不寫,誰看你的小說?瞧瞧九丹的《烏鴉》,衛慧的《上海寶貝》。北京有個娃娃,寫《長達半天的快樂》,米米七月才十六歲,寫《他們叫我小妖精》。人家都評論說是用身體寫作。其實誰想寫這些隱私給別人看?關鍵是世人他就好這個,連拍個電影也不得不故意穿插一點女人光著屁股或者做愛的畫面,哪怕跟整個情節一點關聯都沒有。像《夜宴》《無極》,不是這樣嗎?清人有句話說得好:避席畏聞文字獄,著書只為稻粱謀。說白了,你以為我寫這些東西是為了宣傳淫穢文化害人啊?我們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說到這裡我都有想哭的感覺。等我寫完咱們這部小說之後,如果成了名,絕對不會再寫任何做愛的情節了。其實我並不想成為一個豔情小說高手,我想成為政治家,搞自由民主。可是,沒金錢沒名聲,路在哪裡?看看看,哪一片雲是我的天?”
她笑道:“說不定你的書還沒出版,我就已經成了明星了呢。到時候給你一百萬,我養你。”
我假裝義正詞嚴的說:“不!我決不會做一個吃軟飯的男人。不過,等你成名了,我就把書名改成《我和蕭真真不得不說的故事》,讓俺也打打秋風,沾點名人的光。不比直接向你要錢好?”
她瞪著我說:“不行,你敢在書中提我的名字,我閹了你!這個標題不好!”
我笑著說:“到時候我就是不改,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到法院告我啊!我就再寫一本書,書名叫《求求你,告我吧》,你越告,我就越出名。傻了吧你?”
她假裝哭了起來,摟著我又親又吻。我們忍不住又做了起來,累得頭昏腦漲。
過了一會兒,她不知從哪兒,突然變出來一本書,說:“你要買的這本書,我在鄭州找到了。”
我接過來一看,正是唐代杜荀鶴的《松窗雜記》。
我趕緊翻開,尋找進士趙顏和畫中美女真真的結局。
結局很讓人傷心。趙顏聽信了一位巫師的話,讓真真喝下了驅除妖魅的符水。結果真真原來喝的百家彩灰酒全部吐了出來。真真流著眼淚對趙顏說:“我本是地府之仙,感念君心一片赤誠,才來與君欲結百年之好,沒想到你竟然聽信小人的讒言!今夫君既已見疑,我就是再留下,還有何趣?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兩個孩子,你讓我帶走吧,這樣也可免去你的煩惱。”說完拉著兩個孩子就朝畫屏走去。趙顏慌忙伸出手去,想拉住她,卻什麼都沒有拉住。再看畫上,真真已經變得愁容慘淡淚眼盈盈。在她的身邊,赫然多了兩個孩子。
趙顏頓時追悔莫及,跪在畫邊一聲聲的呼喚,希望能像從前一樣把真真喚下來。可是,千喚不一回,真真已經傷透了心,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轉眼高考已經結束了。
離別,悄無聲息的來臨;分開,有太多的不捨和心痛。但是,除了抓住這最後的時光夜以繼日的瘋狂做愛,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不停的左手拷問右手,理智拷問感情。我對長生天他老人家說:我的女人要走了,再不能終日相對了,我真的好心痛。但日子還得過下去啊,我不能去死,自殺毫無意義。即使自殺能改變這種必須分開的局面,可是,像電影《失樂園》裡的久木和凜子,人都死了,愛情還會在哪裡存活?
川端康成在凌晨四點的夜裡醒來,發現海棠花沒有睡去。看那花,是那樣的美麗,可她不久就要凋落。如人生,流年似水,韶華易逝。現在,她盛放,含有一種哀傷的美。
第十二章:突然很懷念張競生
張競生是二十年代北大的教授。那時的北大,經過蔡元培先生的薰陶,學術上比較自由開放,有一點百家爭鳴的味道。張競生有感於明代江南詹詹外史編了本《情史》,他也想編一本《性史》,藉以表達自己在男女關係上的看法。按照張競生的觀點,健康的性生活甚至適度的淫亂可以促使人們繁衍出比較茁壯的後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黛玉是病態的,那種壓抑使她不可能生出多麼健康的後代。還有,為了長期擁有新鮮的愛情,應該以情人制來取代夫妻制,要打破我們這種激情早已耗盡了卻還必須廝守一輩子的世俗婚姻制度。
這些觀點,在張競生的另一本書《十年情場》中也有系統的闡述。
可惜那時的大多數中國人,還瀟灑不起來。就是今天,張競生的觀點仍然顯得太超前了。不錯,現在的大城市是有很多年輕人實行獨身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