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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楚松亭一手拿著扇子,一下下敲打著掌心,狀似不經意地說起:“這京城可真是個好地方,這裡教養出來的姑娘,果真不是地方上能比的……也不知這兩位是誰家姑娘?”
他的語調溫和,神態間落落大方,絲毫不會讓人察覺他有什麼心思。
偏偏沈瑜聽了,卻覺得這人莫非對阿瑾起了什麼心思?這樣想著,又見對方長得還挺人模狗樣的,這心中更是不舒服,當下皺眉問道:“楚兄見過許多姑娘?”
楚松亭一愣,然後掩唇虛咳一聲說道:“咳,自是不曾……”
沈瑜更加理直氣壯了,以往都是別人訓他,現在也輪到他說說別人了,“楚兄啊,咱們都得入鄉隨俗,這京城的姑娘可不是隨便打聽的,還好你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別個,你的聲名估計就得……嘿嘿。”
說完也不等楚松亭反應,就甩甩袖子離去,那姿勢頗有點像榮親王沒回教育完他之後離開的樣子。
楚松亭面上沒什麼變化,心中卻是一堵,京城貴女……再尊貴又如何,一介女子,始終是要嫁人,嫁了人,還是什麼貴女?
呵,看看,所謂貴女,還不是偷偷跑出來看男子?
他嘴角勾起,笑了笑,然後也轉身離開。
***
戚月的生辰辦辦得很是圓滿,羨煞了不少貴女,這場宴會,戚月也成功從去年忠勇侯府的那幾樁事情的影響中擺脫了出來,人人交口稱讚,贊她知書達理,會管家,不少原本就對忠勇侯府有意思的夫人又重新考慮了起來。
只是這喧囂的五月一過,朝中發生了兩件事,便又將忠勇侯府再次打入谷底。
第一件,六月上旬,忠勇侯戚文跟戶部侍郎張凱在暖香閣為爭一個花魁大打出手,雙方頭破血流,被御史集體參了一本,皇帝一怒之下將張凱降職,戚文只罰俸一年,卻隱隱有皇帝欲將忠勇侯爵位讓二房繼承的風聲傳出。
第二件,戚文在榮樂郡主外出上香時強行攔了馬車,大聲斥責辱罵,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沈瑜一棍子打昏,最後被安駙馬丟進刑部大牢。
忠勇侯府一派愁雲慘霧,二房為了那一點風聲也行動起來與大房爭爵位,這家裡被搞的烏煙瘴氣,大家提起忠勇侯府也都望而卻步。
忠勇侯府正處在水深火熱當中,外面說什麼的人都有,其中也有少部分人說榮樂郡主不孝的,不過沒多少人敢去理會,漸漸地也沒人再提起。
安瑾此時頭上綁著紗布,穿著一襲碧色紗裙坐在樹蔭下,拿起白玉茶壺倒了一盞茶遞給對面的沈瑜。
沈瑜看著伸到眼前的纖纖玉指,只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臉上也湧上一層緋色,他伸手接過茶盞,無意間碰到了她的指尖,只覺得一股沁涼一路傳到心田,涼颼颼的。
他低頭喝了一口茶,只覺得這茶都有著一股女兒香……
“那日……你怎麼跟在我後面?”安瑾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問道。
那日去上香,她只帶了兩個侍衛,忠勇侯卻是帶了一大撥人,團團圍住她的馬車,口口聲聲自己不孝,要讓她去和皇帝說說,讓爵位再叫長房傳個三代,這樣他就能原諒了她的不孝,仍舊把她當好女兒……
安瑾實在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只要他露出一點善意,自己就會為他赴湯蹈火?
若是彼此有一點父女情分也就罷了,但明明十多年沒見過兩面啊……
“我、我……”沈瑜有些結巴,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他偷偷看了安瑾一眼,覺得他說實話對方應該也不會生氣,“我想見你,可你又不出來,只好、只好天天守在街口處了……反正我又沒什麼正事可做。”
一想到那人居然那樣辱罵安瑾,他心頭還是一陣冒火,他爹都沒那樣罵過他!
他才不管對方是什麼侯爺呢,一棍子下去,看他那張臭嘴還怎麼說話!
可他當時還是有些後怕的,怕安瑾怪他,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可後來不僅安瑾沒怪他,連一直對他看不順眼的安逸陵都對他和顏悅色許多,甚至還允許他進門了,他頓時覺得,這一棍子賺到了!
早知道再打兩棍子,說不定姑父一個高興就把安瑾許給他了呢?
“你真傻……”安瑾想到他居然在自家門口守著,不由得笑罵了一句。
沈瑜看向她,只見少女嘴角勾起,雙目看著遠方,目光似水波一樣柔柔的,他只覺得心頭盪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誰、誰讓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