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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繡娘。
果然,等馮輕跟方錚進了門時,那『婦』人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向馮輕。
她曾在宮裡做過繡娘,到了二十五歲出宮後又在京都一品大員何大人家做了十多年,直到上了年紀,眼睛不太好了,這才辭了何家主母的挽留,回到家鄉荊州,用攢了這麼多年的銀子開了一家繡品鋪子。
這『婦』人孤身一人,一輩子沒成親,開這鋪子不為賺錢,不過是想著心裡有個慰藉。
見著馮輕時,『婦』人對馮輕本能就生出好感來,不為別的,只因馮輕的眼神太多幹淨。
不是空無一物的乾淨,而是知曉自己想要什麼的純粹。
『婦』人一輩子都跟針線繡品打交道,也是真喜歡鑽研各種繡技,往年她還願意跟老姐妹一起切磋,可自打來了荊州,她已經許久沒碰上一個讓她願意交流繡技的人了。
那繡樓的東家也曾請過她去教那些繡娘,她婉言謝絕了,這麼多年下來,她也沒有年輕時的好為人師。
『婦』人半眯著眼睛看向馮輕,而後視線落在馮輕手裡的包袱上,瞬間明白馮輕的來意。
都說人是有第六感的,馮輕第一眼就喜歡這個面上有些嚴肅,可眼睛含著執著的『婦』人,她甚至都沒有多跟夫人寒暄,而是直接開啟包袱,走到『婦』人面前,笑道“夫人,我這有幾件帕子跟香囊,不知『婦』人收不收?”
『婦』人視線從馮輕的臉上落到最上頭的帕子上,她眼底陡然迸出光亮來,這是看到喜愛之物的神情。
『婦』人二話不說,拿起一條帕子,走到鋪子門口,迎著尚明亮的陽光,仔細端詳帕子。
這條帕子是馮輕刻意放在最上頭的,繡技自然也是這大業少見的雙面繡,兩面繡的皆是黃『色』木蘭花,雖是同一種花,可無論形態,繡技都是既然不同的。
“這是你繡的?”『婦』人反覆翻看帕子,視線幾乎挪不開,她頭也不抬地問馮輕。
“是。”
“這是何種繡技?竟如此神奇?可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婦』人一連串的問。
馮輕也一一作答,“此種叫雙面繡,不是我獨創,其他我不能說。”
大業畢竟跟馮輕所學過的歷史有不同,她也不能在這裡杜撰出一位同名同姓的大師。
都是鑽研繡技幾十年的人,那『婦』人自然明白馮輕的難處,這些都是獨家技藝,若是不經過旁人允許,她自然不能盜取。
『婦』人若是拆開這帕子的針線,用不了多久也能琢磨出這雙面繡的針法,可到底不是真的掌握了訣竅,哪怕學著繡,那也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再說,她也做不出來這種小人行徑。
看完了雙面繡帕子,她又依次看過其他帕子,二三十條竟然用了十多種技法,以這『婦』人的認知,她知道這十多種繡技皆是上等,有兩種繡法更是高超,連她都望塵莫及。
『婦』人小心收起所有帕子跟香囊,定定看了馮輕半晌,這才嘆道“原來師傅說的真是對的,天賦果真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縱使努力也重要,可若是無天賦,一生怕是想精通一種繡法都是勉強的。
“你才多大?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婦』人又感嘆,話裡並無嫉妒羨慕,更多是驚喜。
馮輕連就有些紅了,算起來,她其實也有二十年的刺繡經驗了,況且後世資源畢竟比這裡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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