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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胸口,恨不得再給她一腳。
粉衣小姐心思壓根沒在丫鬟身上,她只注意到一點,“你,你想殺我?”
金姨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震驚的小姐,扶了扶頭上的金釵,冷笑一聲,“不過是區區同知之女,我瞧著比皇家公主架子都大。”
不論是出宮,還是呆在皇宮裡,金姨『性』子都沒多大變化,她爹孃跟唯一的弟弟也在她進宮沒幾年便染上瘟疫,接連死去,她孤身一人在皇宮,覺得生死都不是大事,這種『性』子本不會在宮裡活的太久,可她無慾無求,反倒是更得一些主子的喜歡,且她繡技高超,那些妃嬪對她都還算是客氣,見過全大業最高貴的女人們,金姨對這個指手畫腳的粉衣小姐還真沒有怕的。
當金姨端出在皇宮裡浸『淫』了十多年的氣勢時,那粉衣小姐竟縮瑟一下。
“麻雀整日站在牆頭嘰嘰喳喳的叫,就以為自己是飛的最高的鳥了,殊不知,在那些龍子鳳孫眼裡,這麻雀不過是個笑話。”金姨輕蔑地瞥了粉衣她還未嫁入蘇家,便是成了蘇府少夫人又如何?在京都那些大家小姐眼裡,你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每年去京都住一陣又怎樣?你以為自己踏入京都城門就是那些高門小姐了?你知道真正的高門小姐都是何種模樣?”
金姨這話跟巴掌似的,一下下扇在粉衣小姐臉上,甚至比方錚踹那一腳都疼。
當年剛進京都時,她小心翼翼,見誰都三分笑,想盡法子融入那些高門貴女的圈子,可每每見到那些高門貴女面上淺淡的笑,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那眼光不是嘲諷,不是輕蔑,是無視,那些貴女看她就跟看個物件一樣,壓根不放在眼裡。
她心虛卑怯,心頭卻也生出一股無法撲滅的野心。
她想著總有一日她會爬到這些貴女都仰望的位置,讓這些貴女巴結她,那時她會輕飄飄地給那些貴女一個淺淡的笑。
就像她們笑話自己一樣。
這種想法越來越濃烈,到最後她甚至覺得曾今想象的事已經變成了事實,她越來越傲慢,『性』子也越來越壞。
她爹寵她,她能在荊州橫著走,這也讓她越陷越深。
覺得自己真的已經能跟京都那些貴女平起平坐了。
金姨這一番話將她從自己編織的美夢中叫醒。
她已經忘記方錚那一腳的事了,粉衣小姐恨意濃郁,她握著拳頭,咬牙看著金姨,“你不過是個區區繡娘,便是在宮裡待過又如何?那也是身份最卑微的下人,我隨時都能捏死你。”
“我是下人沒錯,那也是整個荊州最尊貴的人的下人,我在宮裡呆了十多年,連皇后貴妃都見過,你呢?怕是連宮門開在哪都不知曉吧?這荊州別家的『婦』人小姐被你唬住,你就真當自己能跟高門貴女一般人人追捧了?”
扶著她的幾位小姐夫人神『色』閃躲地看向粉衣小姐。
理智徹底被擊碎,粉衣小姐揮開周圍幾人,她拔下頭上的步搖,朝金姨脖子上刺去,“我殺了你!”
她從幻想中醒來,猶如晴天霹靂。
她甚至能想象今後荊州小姐夫人們看她的眼神。
京都貴女看不上她也就算了,她容不得荊州這些家世不如她的也背地裡議論取笑她,今日她就要殺了這個敢造謠的下等人!
也是給這幾位夫人小姐一個警告!
馮輕想跑過去阻止,方錚卻按住她的肩頭,自己上前,打算再踹一腳。
這時,外頭進來三人。
領頭的正是蘇正謙。
蘇正謙抓住粉衣小姐的手腕,用力握緊,待粉衣小姐臉『色』發白後,再拿走她手裡的步搖,“你鬧夠了沒有?”
蘇正謙厭惡地看著粉衣小姐。
“正謙,他們罵我,還對我動手,你幫我好好教訓他們,最好殺了他們!”粉衣小姐並沒看到蘇正謙臉上的表情,她跟以往一樣嬌蠻地要求。
蘇正謙『性』子直爽,他喜歡的也是溫婉的大家閨秀,可這粉衣小姐卻恰恰相反,她那種嬌蠻非但不讓人覺得可愛,反倒是打從心底厭惡。
那是一種不識時務的嬌蠻。
他一直抗拒這門婚事,可他爹卻如何都不同意解除婚事,不就是看上她那在京都做官的大伯了嗎?
“你以為你是誰?說殺人就殺人了?”蘇正謙甩開她的手腕,語氣不太好,“若不是你到處招惹別人,哪會有今日之事?出了這麼大的醜,不回去好好思過,反倒是在街上大呼小叫,這就是你楊府的規矩?”
楊小姐雖驕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