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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首詩雖看著並無異處,若是用些心,你就會發覺這是一首藏頭詩。”
鄭家賢再不努力,藏頭詩還是知道的,他讀了一遍這四首詩,取每句前頭一字,唸了一遍,而後臉上越發疑『惑』,“不對啊,這跟那件事沒關係?”
各取詩句頭一個字,連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
馮輕也好奇地看過來,她望向方錚。
“藏頭詩有三種,一種是首聯與中二聯六句皆言所寓之景,而不點破題意,直到結聯才點出主題;二是將詩頭句一字暗藏於末一字中;三是將所說之事分藏於詩句之首。你所說的不過是是第三種。”
事實上,多數人都已忘了前兩種。
“這也不算是藏頭詩。”方錚又補充了一句,他點了點其中一句,“梁之一字被拆成了三部分,分別藏在前三句的最後一個字中,將四首詩中所有的字全部找出來,你便會發現‘梁王無辜’四字。”
“這,這不可能。”鄭家賢滿臉驚恐。
他不敢想象,若是此事真的,那他焉還有命在?
不光是他會沒命,他全家都會跟他陪葬。
“那,那該如何是好?”鄭家賢從來沒有如現在這般後悔過自己的衝動,若是,若是還有機會活著,他定不會再如此衝動行事。
“燒了。”方錚還是那兩個字。
“燒了就行?”鄭家賢腦子一片空白,只是不能地問。
他此刻滿心都是全家人人頭落地的一幕。
肥碩的身子抖了抖,鄭家賢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眼睛通紅,“可是我已經簽了名字,這事我推脫不了。”
簽下自己的名字,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他是如何都逃脫不了的。
鄭家賢一直只想做個小人物,自在開心,可災難卻毫無預兆地落在他頭上,他既無深厚背景,也無很多錢財,如今的他只有等死的份。
雖未親身經歷過當年的吉州之『亂』,可百姓諱莫如深的模樣足以證明當年的慘烈,據聞只差一點,梁王就坐上了龍椅。
可見當今聖上該是如何恨梁王一派的人。
哪怕過去二十年,至今還無人敢在朝堂上提及這幾個字。
“若是無所作為,你就真的只剩下‘等死’二字了。”方錚眉頭深皺,聲音有些冷,“皇上雖不願人提及當年之事,甚至會遷怒,不過你到底也是無辜的,最多有投機取巧之嫌。”
“那,那會如何?”投機取巧這罪名可大可小。
“最嚴重會奪了你今年會試資格。”方錚這話說的肯定。
鄭家賢重重吐出一口氣,不考就不考吧,能活著就成。
這才鬆緩,方錚便催促,“快些燒了,這幾日就別出門了,有人來敲門,也莫要開門,不管是誰。”
鄭家賢已經無法思考,方錚說什麼便是什麼,他怔怔點頭,而後兩隻手指捻起書,幽魂似的回了自己院子。
“相公,怎麼會這樣?”馮輕朝方錚走去,她察覺方錚神情嚴肅,有些擔心,“你會不會受牽連?”
畢竟同是清豐縣過來的,方錚跟鄭家賢關係又是最好,馮輕怕此事另有蹊蹺。
牽著馮輕的手,方錚不願讓自家娘子擔心,他搖頭,“皇上聖明,此事是有心人刻意為之,至於後續為如何,先靜觀其變吧。”
方錚也不過是讀了書,又自己琢磨,並未親眼見過,皇上『性』情如何,他也只能猜出個大概。
馮輕還是不放心,她拉著方錚就回院子,“相公,這幾日你也別出門了,就呆在院子裡,有人敲門,咱也別開,這事跟相公沒有任何關係。”
這裡不比後世,強權社會,當官的弄死個把人命根本不算個事,正值考試之際,這事怎麼想都透著不尋常。
“嗯。”方錚也正有此意。
兩人回了院子。
雖此事跟方錚無關,可馮輕心裡總還是七上八下的,連收拾繡線的心情都沒了,她先將包袱放下,打算過幾日再慢慢整理。
眼見著娘子比自己還擔心,方錚心軟如水,他低頭,親了親馮輕,笑道“娘子莫擔心,此事牽扯不到為夫。”
“嗯。”馮輕仍舊悶悶不樂。
方錚眸子深了深,視線落在自家娘子『露』出來些許的脖頸處,或許有一種法子能讓娘子沒精力想別的。
心動自然不如行動。
接下來,馮輕陷入水生火熱中,果真是再沒心思想旁的。
累及之後,睡得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