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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可曾見過二妹尖酸刻薄的模樣?
馮阮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看著方錚,絲毫不將方錚當做自己的妹夫。
馮輕不吃醋,她就是覺得馮阮像極了跳在相公靴子上的癩蛤蟆,噁心的她都恨不得扔了相公的靴子。
不等方錚回來,馮輕突然眯了眯眼,語氣裡滿是惡意,“你放心,相公是知曉我的真面目的,他不光知曉我方才的面目,他還知曉我接下來的面目。”
話落,她直接又將方錚扯開,自己則抄起院子一角的笤帚,直接撲向馮阮,一邊拍著馮阮,一邊罵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現在的樣,你那點骯髒的心思可都寫在臉上了,相公不擔心傷眼,我害怕噁心著他呢,都給我滾!”
馮輕真的是看透這一家人了,早知道就不跟他們瞎逼逼,直接動手了。
馮阮今早特意打扮了一番,整個人如那荷塘裡瑟瑟可憐的白蓮花,她沒想到馮輕突然就動了手,一直忘了躲,直接被馮輕一笤帚拍歪了髮髻,灰塵髒汙更是撲了她滿臉。
“你這賤丫頭,我跟你拼了!”潘氏反應過來,伸出指甲就朝馮輕臉上撓,她人還沒碰著馮輕,就被方蔣氏用力扯了一下。
腳步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著地。
方蔣氏皮笑肉不笑地說:“親家母,這是孩子之間的打鬧,咱們作為長輩的不好插手。”
這哪是小輩的打鬧?
這分明就是馮輕單方面的暴打!
潘氏還想朝馮輕奔去,卻被方蔣氏扣住了胳膊,她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夫人,哪裡是做慣了農活的方蔣氏對手,潘氏像是被方蔣氏定在了地上一般。
身子動不了,潘氏只能朝馮輕咆哮,“你住手!快點住手!”
馮輕自然不會聽潘氏的話,她越打越順手,“你們好好在家待著多好,非要跑到我們面前來噁心人,我早跟你們馮家沒有關係了,你們怎麼就聽不懂人話?相公落魄的時候,你們從沒想著搭把手,如今相公出人頭地了,倒想巴上來吸血,世上哪有那麼多美事!”
“賤人!住手,嗚嗚嗚!”馮阮哪裡還顧得上裝模作樣,她臉都被馮輕踩在地上摩擦了,她只能想心裡話罵出來,“本來定親的就是我與他,是我讓給你的,我是嫡女,你連給我穿鞋都不配,你難道就不替他想想?以後他加官進爵時,會因娶一個庶女被嘲笑,你若是真在乎他,就該為他多想想。”
“去你孃的,你的意思是我前人栽樹,你後人乘涼是吧?”馮輕破口大罵。
也不用馮阮回應了,她扔掉笤帚,直接命令方錚,“相公,把扁擔拿給我!”
聞言,方錚嘴角微揚,他轉身,真的就去拿了扁擔。
馮阮本來這話也是說給方錚聽的,沒想到這夫妻兩竟然如此反應,馮阮眼瞅著扁擔都要遞到馮輕手裡了,哪裡還敢待下去。
笤帚已經打的夠疼的,扁擔豈不是會要了她半條命?
不光如此,方錚接下來的話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窟,“娘子盡情發洩,若是出了事,為夫給你兜著。”
馮輕朝方錚展顏一笑,重重點頭,“相公放心,今天我要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馮輕接過扁擔。
尖叫一聲,扁擔還沒碰到馮阮,她已經抱頭往外竄。
連爹孃都不要了。
馮輕將扁擔豎著往地上一砸,而後掐腰,氣喘吁吁地問:“你們誰還有話說?”
馮崇都驚呆了,他指著粗暴的馮輕,“你——”
‘你’了半晌,也沒說出下一個字來。
“沒話說就都給我滾。”
他們知道,若是他們敢說一個字,馮輕肯定還會動手。
剩下的一家三口灰溜溜地離開。
等出了門,眼瞅著馮輕追不上來,潘氏才揚聲叫:“你毆打嫡姐,辱罵親爹嫡母,你喪盡天良,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放心,我早說過了,要劈肯定也先劈你們!”馮輕說著,提著扁擔又到了門口。
潘氏拉著小兒子跑的更快了。
而馮崇則停了腳步,站在原地,責備地望著馮輕,“輕兒,當年的事是爹不對,爹今日過來也是想補償你。”
“你若想補償,不如拿命補?”馮輕譏嘲。
原主母女早不在了,馮崇想補償,可不得到地下去嗎?
視線在馮輕手中的扁擔上轉了一圈,馮崇氣的吹鬍子瞪眼,最終一甩袖子,留下一句話,“真是不可理喻。”
這一家四口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