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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放在書桌上的信,無人理會。
第三天,一大早,三人剛吃了飯,商復竟親自上門來。
見著方錚,商復張口就質問:“昨日你為何沒有赴約?”
院子裡,除了方錚跟馮輕,及金姨外,還有武館兩位師傅,那兩位師傅這幾天也算是對方錚的性子有了解。
若是方錚刻意跟人交好,只需幾日,便能讓人對他死心塌地。
商復怒氣衝衝,身後還領著兩個小廝,其中一人就是前天送信的,上回馮輕見了還覺不出什麼,如今兩個小廝站在一起,她總覺得這兩人無論氣勢還是表情都不似一般的小廝。
到底也是商家的大公子,便是商大人放心,商夫人也不放心,這兩人應當是善拳腳功夫的侍衛。
事到如今,商復還是一臉的高高在上,方錚壓根懶得跟他多說。
“若我是你,此刻最該做的是寫一封認罪書。”方錚涼涼地建議。
“你休想!”商復並不知道蘇大人跟方錚已經送了信去京都,他此刻還以為蘇大人才找到證據。
在商復看來,他的罪名可大可小,若是往大了說,他讓人印書的行為是觸了當今身上的逆鱗,若是聖上追究起來,他定會吃不了兜著走,他爹也會徹底放棄他,甚至極有可能用他的性命來消除聖上的怒火,可往小了說,這件事就只是他跟方錚之間的較量。
商復越方錚出去,為的就是說服方錚,要他在蘇大人跟前承認,此事可以兩人私下解決,無需驚動大人。
方錚嘴角揚起,眼底今是輕蔑。
一向被人吹捧,商復受不了方錚這般看低,整個荊州的考生當中,唯一被他當成對手的就只有方錚,如今被對手嘲笑,商復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可抬腳之前,他還是忍住了。
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商復問:“說吧,你要多少銀子?”
在他看來,方錚不過是一介窮苦書生,這輩子怕是都沒見過銀票,他見多了為銀子折腰的清高之人。
“敢問商公子你的命值多少銀子?”方錚掃了他一眼,問。
“你放肆!”商復氣的額頭青筋跳動,他嗤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此時我還能跟你商量,若是你不識趣,到時你一兩銀子都得不到,也得按我說的做。”
“請便。”方錚一副不欲多談的模樣。
論修養,商復身為世家公子,竟不及一個寒門學子,這讓他越發焦躁,心裡對方錚也是越發警惕。
這方錚手段倒是不少,也極為狠心絕情。
“呵——”商復笑了一聲,“方錚,你就不怕你前幾日做的事傳到清豐縣?你這種冷心冷情,對通常都狠的下心的人,怕是你的先生跟同窗都會對你有忌諱吧?”
這事方錚沒跟馮輕說。
聽了商復的話,馮輕心思浮動,卻不是責怪方錚,而是心疼擔心。
商復既然說是相公同鄉,那就是這回跟相公一起來的幾個人,鄭家賢不可能,張吉恆四人她一路上也略有了解,這四人當中最讓馮輕不舒服的就是江飛了。
馮輕記起來了,考試之前江飛還過來找相公借鄭家賢買的那本書看。
莫非此事還牽扯到江飛?
不用方錚回答,商復接下來的話肯定了馮輕的猜測。
“那江飛不過是跟我說了你在清豐縣的所為,及說了你對方夫人的看重,你就能將人送去牢裡,方錚,你可真是睚眥必報。”商復揚聲說。
“你才狠毒無腦。”商復不停地攻擊方錚,方錚忍得了,馮輕卻不允許,她試圖往方錚身側站,卻被方錚快一步攔在身後。
方錚捏了捏自家娘子的手心,小聲笑道:“娘子莫惱,無礙。”
越是著急才越會失了理智,商復已經不復上一回在狀元樓時的淡定,足以證明他此刻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對上沒有理智的人,與其對罵並不是說上策。
“他坐牢與我無關,而是他試圖妨礙蘇大人辦案,非但不配合蘇大人,反倒故意誤導大人,阻礙辦案可是觸犯律法的。”方錚很認真地解釋。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商復嘴巴開開合合,最後又罵了一句。
馮輕氣的大喘息,她又想跟商復對罵了。
她家相公從不會主動招惹旁人,平日即便有人跟他過不去,若不是觸到相公的底線,他也不會計較,這些人害人不成被反噬,反倒過來責怪被害之人。
馮輕真相朝天翻了大白眼,他們難道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