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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賢一直沒敢問,他怕觸碰到方錚的傷心事,哪怕方錚平日看不出異樣來,鄭家賢都覺得他是在強顏歡笑,只為了讓周圍人別擔心。
可明日就到了放榜的日子,縱使再不願,也得過去瞧瞧的。
是以,鄭家賢才鼓足了勇氣問。
鄭家賢小心翼翼打量方錚的模樣惹笑了馮輕,她接過鄭家賢手裡的點心盒子,看到裡頭又是她沒見過的點心,還散發著香甜味道,她吸了吸鼻子,餵給方錚一塊晶瑩剔透的糕點。
“相公,味道如何?”
“很好,娘子也吃。”方錚細細咀嚼一番,才說,“也莫吃的多了。”
在外人面前少話的方錚,只要到了馮輕跟前,總忍不住絮絮叨叨,每每這時候,馮輕都忍不住笑。
方錚這般,她只覺得幸福。
只要喜歡,做什麼都是對的。
看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開心,鄭家賢沒忍住,又試探著問了:“方兄,要不明日我去幫你看看?”
他怕方錚看不到自己名字傷心難過。
馮輕掃了縮頭縮腦的鄭家賢一眼,“鄭公子,相公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鄭家賢連連擺手,急的額頭汗都冒出來了。
“既然信相公,那就等著喜報送到相公手裡。”馮輕肯定地說。
既然相公說肯定能中,那就定會考中的,馮輕對方錚一直有一股迷之信任。
“那,那我們還去看嗎?”鄭家賢試探著問。
驚喜來的太突然,鄭家賢都懵了。
方錚跟馮輕相視一眼,還是馮輕開口,“去啊,不光要去,還要光明正大,敲鑼打鼓的去。”
當日在狀元樓那些書生拿什麼眼神看自家相公,馮輕到現在還記得。
想到這裡,馮輕一拍巴掌,說:“鄭公子,現在咱們還能在狀元樓定下位子嗎?”
“我要最顯眼的。”馮輕強調。
她要那些人看看他們當日有多瞎。
“這——”鄭家賢有些為難。
每年考完試後狀元樓的位子都早早地給預定了出去。
狀元樓位於荊州最繁華的主街上,也是報喜之人必經之路,因而每年位子都是供不應求的。
“那我現在就去看看。”鄭家賢說。
還沒出門,身後傳來方錚的聲音,“應當是有。”
等鄭家賢離開後,馮輕才好奇地問:“相公為何說狀元樓還有位子?明天就放榜了,今日怕是訂不到吧。”
“上回蘇大人抓書生這事會對狀元樓的生意有影響。”
馮輕瞭然。
也對,蘇大人當日抓了幾十個書生,搞的好些日子都人心惶惶的,就是這些書生被放了回來,他們不知前因後果,還是不敢貿然上街,生怕蘇大人再來一回。
大業鄉試放榜一般是在考完半個月後,不過今年還要晚幾天。
“相公,等放了榜,咱們是不是就能早些回去了?”馮輕問。
滿打滿算,他們來荊州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這三個月當中他們每個月都會送回去一封信,他們也收到過一封,是方二郎寫的。
方二郎會寫的字不多,一封信裡錯別字佔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夾雜著不少圖畫,哪怕聰明如方錚,也看了好長一陣才明白方二郎的意思。
心裡多是寫了方蔣氏想說的話。
接了信後,馮輕就越發想家了。
“嗯。”方錚點頭,他將人攬到懷裡,輕拍她的背,說:“若為夫所料不錯,為夫之後還得參加鹿鳴宴。”
馮輕好奇,“什麼是鹿鳴宴?”
“取名為“鹿鳴宴”是因要在宴會上唱《詩經?小雅》中的“鹿鳴”之詩,有祝賀之意,因為鹿與祿諧音,新科中舉乃是入“祿”之始。此宴設於鄉試放榜次日,由地方官吏主持,宴請之人除新科舉子外,還有考官及貢院的巡邏護衛。”
馮輕瞭然。
“若是去參宴,相公少喝些酒。”到時人肯定不少,若是方錚考的好,定也有許多人來敬酒,哪怕知曉方錚心裡有分寸,馮輕仍舊放心不下。
“好,為夫都聽娘子的。”
雖然不擔心方錚的成績,不過馮輕還是難掩緊張,她試圖多繡幾個帕子,卻總會走神,片刻後,馮輕乾脆放下繡繃子,去了灶房,拾掇給方錚做些吃的。
這回做的是她曾吃過的土豆餅。
土豆切絲,切好後放在盆裡,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