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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這學子一時羞憤,他已經考了三回了,這是第四回,若是再考不上舉人,他便放棄。
這考生也是孤注一擲了。
學了這麼多年,哪怕已然是秀才功名,可秀才與舉人乃天差地別,他一時想不開,直接拔了刀,抹向脖子。
虧得那官兵反應的快,及時打掉刀,即便這樣,那學子也是傷勢嚴重,脖子上的血噴湧而出,能不能活還是兩說。
這些送考的家人小聲議論的時候,兩個官兵抬著那學子朝這邊走來,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來。
馮輕被人擠在中央,她跟著眾人一起讓開,那兩個官兵抬著人恰好要經過馮輕身邊,這學子渾身的血,有些刺眼。
只掃了一眼,馮輕便轉開,她重新看向方錚時,卻見他正轉身,準備朝自己走來。
馮輕急忙後退,她拼命搖頭,不願方錚過來,那樣就太耽誤時間,還會引人注意,這種時候馮輕不願方錚成為眾人矚目的存在。
方錚已經跨出去一步,卻被鄭家賢抓住胳膊,鄭家賢著急地跟他說話,方錚卻充耳不聞。
每每遇到自己的事,方錚總容易失控,馮輕咬咬牙,拉著金姨,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她知道鄭家賢是無法阻止方錚的。
她也沒徹底離開,而是快速過了兩個路口後,轉身進了一個巷子。
金姨氣喘吁吁地跟在馮輕身後。
“我是萬萬沒想到方錚竟有如此衝動的時候。”金姨取笑,“看樣子他是真的將你放在心上,金姨也就放心了。”
論感情,金姨對馮輕自然更是疼愛。
至於方錚,實在是他平日太過冷淡自持,讓人敬而遠之,覺得便是天塌下來,方錚也仍舊能夠面不改『色』的。
“相公對我一直都這般好。”馮輕喘口氣,小聲說。
“那就好,方才他突然要過來,實在是嚇到我了,這好不容易排到他了,可不能過來,否則還得重新再排隊,那便太累了。”隨是八月,可白日荊州的陽光還是刺目的,長久在陽光下曬,也會讓人疲累,對考試不利。
馮輕又惱又心疼,“等他考完,看我怎麼收拾他。”
金姨但笑不語。
若說方錚看重馮輕十分,那馮輕同樣看重方錚十分,她是狠不下心真的教訓方錚的。
等兩人喘勻了氣,馮輕還是沒忍住,又伸出頭,往遠處看。
因著離的實在有些遠,路上又是人來人往,她哪裡看得到方錚的身影。
“輕輕別擔心,方錚應當知曉你的意思,他也知道輕重。”金姨想著這會兒方錚差不多已經進了貢院,她這才建議,“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不如再去看看,若是看不到方錚,想必他是已經進去了。”
馮輕正有此意,她有些尷尬,又有些臉紅地看向金姨,“麻煩金姨跟我跑了,要不金姨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就回來。”
“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走吧,金姨不累,你不是說了嗎,多走走路也是好事。”金姨乾脆拉著馮輕,往回走。
等兩人回到人群當中時,那作弊的考生已經被抬走,只餘路上幾個已經泛黑的血點子。
馮輕看了許久,沒見著排隊人中有方錚的身影,她鬆口氣。
“看吧,只要你不在,方錚可穩重的多,這會兒應當已經到了考舍。”金姨也悄悄鬆口氣,她取笑道。
馮輕覺得耳朵有些熱。
注意力不在方錚身上,金姨這才有空觀察周遭,這一看,她臉頓時冷了下來。
即便馮輕從不在人前描眉塗臉,可她容貌實在太過出『色』,哪怕不施粉黛,看著仍舊出水芙蓉一般讓人忍不住駐足。
“輕輕,既然方錚已經進去了,咱們也回去,我跟錢夫人約好了,她今日過來拿手捂子。”金姨擋住行人有意無意看過來的視線,她說。
馮輕心思不在這裡,她點頭。
那位錢夫人總願意去金姨的鋪子裡買繡品,一來二去,跟金姨漸漸熟識,兩人算得上是手帕交了,這回金姨做手捂子,錢夫人自然要捧場,她們約好了今日去鋪子裡。
看天『色』,已經快到午時,怕是錢夫人已經到了。
兩人緊趕慢趕,還是晚了錢夫人一步。
“錢夫人,實在抱歉,今日晚了些,快請進。”金姨一塊塊挪開門板,請錢夫人進門。
這幾日馮輕都跟金姨一起在鋪子裡,錢夫人也認識了馮輕,知曉馮輕是陪著相公趕考的,她是個寬容溫和的人,知曉今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