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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阮雖讓人盯著鄧府,可鄧府畢竟不是馮輕租住的這種小院子,她派出去的人也不敢靠近鄧府。
“馮大小姐這話是不是問錯人了?”馮輕打量著變化甚大的馮阮。
此刻的馮阮哪裡還有馮輕見第一面時的自信大方?
“我聽聞馮大小姐跟鄧小姐可是閨中密友,馮大小姐不若直接去問鄧小姐。”今天應付鄧府那一群人已經是累人了,馮輕沒心情再來打發馮阮。
馮阮臉頓時黑沉。
她跟鄧佳凝以往確是閨中密友,可她們之間的友情卻及不上鄧縣令跟鄧夫人的一個決定。
馮阮本以為鄧佳凝即便無法改變縣令夫婦的決定,可起碼還是把她當成朋友的。
可今日這賞花宴卻像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揮向自己。
就連潘氏都在家裡砸了一套茶杯。
“二妹何必這般笑話我。”馮阮自嘲一笑。
聞言,馮輕忽而就有心情打量起馮阮來。
馮阮雖不及鄧佳凝清麗,可也是清秀佳人,以往她身為馮府大小姐,眾心拱月的,她自然就清雅大方,就連施捨給原主一點目光都能讓人覺得這位大小姐是善良的人。
可週遭環境變了,以往親密的姐妹圈開始排斥她,馮崇及潘氏又總是大打出手,潘氏三天兩頭跟這個唯一的女兒哭訴,說起來馮阮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如此變故自然會影響她的心性。
思及此,馮輕就有些同情馮阮了。
馮阮不像潘氏,起碼在原主出嫁之前對原主這個庶妹並無敵意。
也可以說馮阮壓根沒將這個庶妹放在心上。
可說到底,馮阮起碼對原主並無實質傷害。
說到底馮阮也不過是個在感情路上走錯道的可憐人罷了。
“你到底是看上鄧昊然這個人,還是看上他的身份?”馮輕好奇地問。
馮阮愣怔,她看向馮輕,“有何不同?”
被反問,馮輕失笑,她點頭,“是沒不同,鄧昊然就是縣令公子,這已是事實。”
馮阮看上的就是身為縣令公子的鄧昊然。
“你可知縣令跟他夫人許是並不打算讓鄧昊然娶清豐縣的諸位小姐?”馮輕又問。
馮阮苦笑,她也難得心平氣和地跟馮輕說:“我知道。”
以往鄧夫人跟潘氏交好,也有意無意地透露出口風,說是想讓兩家再親近些,馮家雖無正式提親,可這親事也是兩家心照不宣的。
馮阮一直覺得她跟鄧昊然的親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她也放任自己越來越將鄧昊然放在心上,可這世間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
不知何時,鄧夫人跟鄧佳凝漸漸轉了態度,潘氏跟她的邀約,那對母女能拒則拒,馮阮驚慌失措,不顧自己的體面,親自上門去問,可去了數回,鄧佳凝也只見了她一次,不待她開口,便直接送了自己幾匹綢緞,說算是全了兩人這麼多年的姐妹情。
若不是最後一點理智阻止了自己,馮阮都能拿剪子,當著鄧佳凝的面,剪碎那幾匹布。
狼狽的逃出來後,馮阮整整哭了兩夜。
她不敢將此事告知潘氏,潘氏無腦,非但不能幫她,反倒會扯她後退,至於馮崇,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會分出精力來幫她出主意?
想來想去,她竟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馮輕打量著馮阮臉上不停變換的神色,她嘆道:“既然知曉,你又何必執著?便是你能嫁入鄧家,不得鄧夫人喜愛,你的日子又怎會好過?”
鄧夫人是個強勢的婦人,也有幾分手段,馮阮絕不是她對手。
“只要能嫁入鄧家就成。”馮阮準備了這麼多年,臨到最後,竟連鄧府的門都進不去,馮阮如何能接受?
這便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馮輕放棄再勸說。
其實要說起來,這事跟她相公也是有幾分關係的。
方錚以往身子弱,還沒露頭角,縣令有心拉攏,也得顧忌方錚能不能撐到鄉試,如今方錚身子日漸好,又得了學政大人的誇讚,縣令心裡自然就開始活躍。
以方錚的本事,以後最差也會成為他的同僚。
跟方錚交好,以後他不是沒機會往上爬,即便他沒機會,他兒子也一定要有,不光女子的婚姻可以改變其一生,男子又何嘗不是?
這些方錚都跟她提過。
且鄧昊然將那伶人收入後院還是方錚出的主意。
馮阮如今這般落魄,馮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