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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真的胃口好,還是怕娘子擔心,方錚晚飯吃了足足兩碗米飯並兩碗排骨湯。
吃飽喝足,他已經沒有肚子再喝『藥』了。
方錚握著馮輕的手,難得軟下語調說“娘子,為夫覺得風寒已經好了,今日這『藥』就不喝了,如何?”
曾經他把『藥』當飯吃,都可以面不改『色』,這幾月漸漸斷了『藥』,再聞『藥』味,竟是有些排斥。
馮輕掐腰,語氣不善,“相公覺得呢?”
這架勢,大有方錚若是點頭,她就要親自去喂。
方錚手指勾了勾馮輕的手心,待馮輕內繃住,飛過去一眼,這才傾身,輕咬了一下自家娘子的嘴角,笑道“為夫還能喝。”
撲倒方錚懷裡,馮輕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笑道“相公真乖。”
又等了一刻鐘,馮輕才給他端來『藥』。
喝完『藥』,方錚又開始發汗,馮輕準備好了衣裳,待他不再出汗,再讓方錚洗了下,快些換上。
到底是昨日才發了燒,這麼一番收收拾後,方錚有些疲累。
馮輕心疼地『摸』著方錚眼下的黑青,“相公,你快些去躺著,今日早些睡。”
“為夫要娘子陪著。”方錚拉著馮輕的手,如何也捨不得放開,漆黑的眸子裡是滿滿的依戀,跟不捨,這樣的方錚讓馮輕如何也拒絕不了。
“好吧。”馮輕說“相公先等等,我去收拾完灶房。”
方錚捨不得放開馮輕,他從身後環抱住馮輕,將下巴擱在自家娘子肩頭,“為夫陪娘子一起。”
虛弱生病的時候,便是方錚也堅強不起來,他恨不得一日十二個個時辰都粘在自家娘子身旁,哪怕什麼也不做,只看著娘子也成。
“那好吧。”方錚甚少這般感情如此外『露』,馮輕也捨不得拒絕,她拍了拍方錚交握在自己身前的雙手笑道。
兩人形影不離的去了灶房,今日收拾灶房的時間就要比往日慢上許多。
待收拾完,又洗漱好,天才將將黑。
“相公你今日在縣學如何?”雖有些累,有娘子在身邊,方錚卻捨不得睡,他一直握住馮輕的手沒放開,眼睛更是無法離開馮輕。
“為夫的文章被先生收了去。”方錚回道。
事實上,先生在看了他的文章之後,連說了三個好字,並將他的文章收了去,打算謄抄一遍,再細細研讀,明日還打算讓學子們輪流拜讀。
馮輕點頭,哪怕相公身子不適,做出來的文章仍舊是那些人望塵莫及的。
她動了動,回身,又問“那鄧公子呢?”
這事一直擱在馮輕的心裡。
外頭的流言雖明面上已經被鄧大人遏制,可人多嘴雜,流言又豈是一日兩日便能消散的?
且這流言一類的,越是壓制,越容易反彈。
今日馮輕去了小市場時,那些攤販在私下仍舊交頭接耳,對於鄧府的事,百姓雖未明面上說,卻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暗中交流。
方爭去賭場之事並不是個秘密,鄧昊然稍微打聽便可知曉,鄧縣令父子都是聰明人。他們自然能聯想出此事跟方錚是有干係的。
馮輕擔心的是鄧昊然會在縣學給方錚使絆子,畢竟如今深受流言之害的是他的親孃。
方錚思忖片刻,笑的意味深長,“鄧公子是個明白人。”
鄧昊然確是找了他,不過卻不是為鄧夫人,而是為打聽當日剛方錚一起去賭坊的是何人。
這些複雜的事馮輕不懂,她只是叮嚀“相公別被人欺負了。”
“好。”
方錚本就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如今有了娘子,他更會小心行事,把玩著自家娘子的手,方錚安撫地親了親她,“娘子放心,無人能傷得見為夫。”
因著方錚還未痊癒,兩人又耳鬢廝磨了一陣,馮輕便催著方錚快些睡。
本還捨不得睡的人卻在馮輕的催促下不得不閉上眼,幾息後,呼吸綿長,睡了過去。
馮輕親了親他的額頭,而後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跟著睡著。
一夜好眠。
第二日方錚已然是神清氣爽,他有些嫌棄自己的手藝,也不忍自家娘子每日都吃他做的半生不熟的飯,他乾脆出門去買些早飯。
剛到門口,卻見外頭站著一個面生的年輕人。
謝俊明一早便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隔壁院子,他知道自己這做法太過分衝動,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