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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鄭家賢還真是個自來熟的,馮輕親耳聽到他在短短半日內稱呼方錚就由原本的‘方公子’變成了此刻的‘方兄’。
方錚卻沒做決定,他雖看過路行圖,知曉去往荊州的縣城山道,甚至知曉沿路會經過的村鎮,畢竟從沒走過,對這些客棧商鋪卻是一無所知的,他朝張吉恆走過去,“張兄,不知你有何建議?”
方錚雖學問好,人卻謙遜,且不恥下問,張吉恆對方錚印象一直不錯,他畢竟已是年過三十的人了,論嫉妒攀比心,是遠不及二十來歲那些年輕人的,張吉恆也有心跟方錚交好,他笑道“這裡的客棧我三年前住過一回,別家我不知道,不過上回我住的那家倒是不錯,不吵鬧,床鋪整潔,飯菜味道也不錯,且價錢也合適。”
“那就煩請張兄帶路。”方錚笑道。
“不知鄭兄你們意下如何?”這裡畢竟還有好幾個,張吉恆又問了鄭家賢幾人。
“就依張兄跟方兄。”鄭家賢雖是個有錢公子,卻也不是吃不得苦的。
“那我等就去那家。”
鄭家賢找的這家不是在縣城主街上,而是經過主街的十字路口後往右拐,再走百米,便到了一家客棧門口。
因地處偏僻些,客棧人不算多。
見一次來了這麼多客人,客棧夥計喜笑顏開,連忙揮著白布巾上前,“諸位客官是要吃飯還是住店?那幾位可算是來對了,我們這房間乾淨,還免費送茶水,這茶還是我們掌櫃的親自摘的,味道那是極好的,我們這裡吃食也是咱縣城的特『色』,保管幾位吃了還想吃。”
“夥計,你可還認得我?”張吉恆上前,笑問。
夥計先是一愣,而後一拍腦門,笑道“你是張公子。”
夥計認識張吉恆,說起來還有一段緣故,當年張吉恆初來乍到,又是獨身一人,便被主街上的夥計給拉著進了客棧。
待他準備要一間房時,才發覺那客棧房間可真不便宜,一夜就要一兩銀子,那夥計還說了,他們客棧是縣城最好的一家,這價錢自然不能低。
當日張吉恆囊中羞澀,若是付了房錢,再吃兩頓飯,他到荊州就該不剩什麼了。
張吉恆便要離開。
那夥計見沒拉著客人,反倒是白耽擱了時間,一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張吉恆推了出去。
張吉恆不過一介書生,力氣自然不如那夥計,被推出門時,被門檻絆倒,胳膊肘擦到地上,破了好大一塊,血都流了一小灘。
那夥計見自己闖了禍,趁著張吉恆沒開口,反倒先惡人告狀,說是張吉恆自己走路不看地,這才絆倒了,不關他的事,更別想讓他付『藥』費。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張吉恆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過那夥計。
就在他紅著臉,想跟那夥計理論時,還是這家客棧的掌櫃的看不下去了,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當日門口人不少,有人先開了口,其他人自然應和,那夥計沒辦法,只能付了張吉恆的『藥』費。
是這個揮白布巾的夥計送張吉恆去的醫館,張吉恆也在這客棧住了一夜。
張吉恆笑道“掌櫃的可還好?”
那夥計臉上的笑滯了一下,而後苦笑著搖頭,“掌櫃的還好,只是小公子這段日子身子不好,掌櫃的整日愁眉苦臉的,來客棧的時候也不多,張公子若是想見掌櫃的,怕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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