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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錚已考過府試跟縣試,且都是頭名。
這些馮輕都知曉。
若是這考試無內幕的話,院試頭名也非相公莫屬。
考場門口,馮輕替方錚理了理衣襟,而後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小聲說:“相公,進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
“嗯。”
清豐縣不算物富人豐,不過鄧縣令卻是個幹實事的,且不說百姓雖說不上日日能吃飽喝足,起碼少有餓死的時候,絕無貧瘠縣那種賣兒賣女,易子而食的情況。
這院試考場算得上是清豐縣一個不大不小的門面,從外頭看,倒超出馮輕的想象,雖不華麗,卻也實在。
此刻考場門口聚集了數千人,其中有一半都是送考的。
馮輕跟方錚兩人來的不早不晚,站在人群中央,方錚顧不得看周圍人的目光,他飛快地抱了一下自家娘子,在她耳際低聲:“為夫早些出來。”
“相公,不用,你安心考,我不著急。”她是不著急,還帶了凳子跟繡繃子,就打算在方錚考試的時候順便做些針線。
方錚輕笑,沒有回應,他再捏了一下馮輕的手,“那為夫去了。”
這時,衙役已經敲響了銅鑼,提醒考生排隊進考場。
從古至今的考試,防作弊都是一項大工程,這大業不屬華國曆史上任何一個朝代,馮輕倒是有些好奇,她往旁邊挪,在路邊站定,伸長了脖子朝學子們看去。
人群中她第一眼看到了方錚,此刻方錚拍在稍後,就在馮輕找到方錚時,許是心有靈犀,方錚回頭看了一眼,隔著千萬人群,他竟也一眼看到了伸長了脖子的娘子,儘管視線模糊,馮輕仍舊知曉,此刻方錚正朝她笑,她抬手,用力朝方錚揮了揮手。
“不準亂跑亂砍,都排好隊!”今日院考大日子,考場門口可算得上是三步一衙役,維持秩序,也怕出突發事件。
人群分成兩隊,方錚站在靠左一隊,知曉娘子在他身後,他心情甚好,跟周圍一臉緊張的考生不同,方錚面上自始至終都帶著笑。
也引得旁人排隊的學子一陣側目。
正在隊伍有條不紊的朝前走時,隊伍前頭,傳來一陣喧譁聲,隨即一聲哭喊,“這,這不是我的,我沒,沒想作弊。”
“都查出來了,還狡辯?”那人將手中的紙條仍在學子面前。
這學子看起來約莫有四十歲,應當是頭一回夾帶答案,被檢查的衙役一問,身體頓時抖如篩糠,就連反駁的話都帶著顫音。
那衙役沒心情跟他扯,直接冷聲問:“還有沒有夾帶其他答案?要是有,麻溜給我交出來,要是被我查到,學政大人可是說了,拒不承認的,取消院考資格。”
“沒,沒了,真,真沒了。”那學子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被嚇的不輕,也不用衙役動手,他自己把衣裳鞋子全都脫了,就連發冠都取了下來,一件件抖落給衙役看。
一一檢查過,重點檢查了那學子的鞋子,方才這紙條就是從他鞋墊夾層搜出來的。
沒發現其他的,衙役才將衣裳還給這學子,沒好氣地催促,“趕緊進去。”
每年都發現不少攜帶紙條的考生,他們檢查也有經驗,誰帶誰沒帶,有時候從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排了快半個時辰,總算輪到了方錚。
那衙役先打量了一下方錚,見方錚一臉坦然,語氣也好了許多。
按照規矩,方錚脫了外衫跟鞋子。
待對方拿起長衫,裡外檢查時,方錚淡聲提醒了一句,“這衣裳是我娘子做的,在下很是珍惜,還望諸位手輕些。”
對方哧了一聲,本沒當回事,卻見方錚緊緊盯著他,到底也放輕了動作。
仔細檢查過後,確定馮輕並沒攜帶字條,便將人放了進去。
既然鄧昊然有辦法動了遠在荊州的祝宏,在縣城運作自然是更容易的,考前鄧昊然特意過來關照了方錚一句,他的位置是極好的。
對於這種無傷大雅的照顧,方錚並不拒絕。
方錚的隔間靠前,不需要經受雨打風吹,不過卻是靠近學政大人的長案。
按鄧昊然的話說,反正以方錚的本事,是不會膽怯,也不會舞弊的,自然不怕坐在學政大人面前。
外頭熙熙攘攘的,一踏入隔間,學子們頓時安靜下來,他們多是不敢看上頭的學政大人,找到自己的位置,擺放好筆墨紙硯,等著學政大人發題。
待考試試間到,便有人拿著一塊長木板,上面是考試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