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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巨大的恐慌籠罩在周小花心頭。
她方才只是話趕話說到這了,哪成想方蔣氏竟然藉此真的要分家。
她跟在方大郎身邊,也跪了下來。
“娘,我,我,就是太著急了,我沒別的意思,娘,咱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不能分家。”周小花膝行上前,一把抱住方蔣氏的腿,哭道:“是我鬼迷了心竅,娘,要是分家了,我們咋辦?文浩跟文雅咋辦?娘你不能不管我們一家啊!”
周小花已經顧不得要面子跟自尊了,她不停求饒,哭聲淒厲。
方錚拉著馮輕朝後退了一步,面色冷淡。
轉開頭,馮輕不願看到這一幕。
且不說方大郎,就說周小花,在方蔣氏下定決定分家之前,一直是有恃無恐的,她以為方蔣氏嘴狠,心卻是最軟的,肯定捨不得將大兒子跟大孫子分出去的。
這就像是那篇狼來了的文章,方蔣氏提出了好多回分家,卻回回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不了了之,可狼真的來了,放羊的孩子卻只剩哭喊的份了。
若哭喊有用,那誰還願意認真生活?
馮輕抓著方錚的手不自覺用力,她更想分家,卻又怕方蔣氏被哭的心軟。
正緊張時,手被一陣溫熱包裹住,馮輕抬頭,看向自家相公,卻見方錚只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卻沒開口。
“大郎媳婦,你這話說的就好笑了,啥叫鬼迷心竅?”方蔣氏固然是捨不得大郎跟文浩文雅,可她也捨不得大郎一家拖累二郎跟三郎,尤其是三郎,正是關鍵時候,她不能讓三郎有拖後腿的兄弟!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話我撂這了,這家是非分不可的。”方蔣氏往後退。
無奈周小花抱的太緊,隨著她後退,整個人朝前趴去。
“娘,娘你別走,兒媳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兒媳一次機會,就一次。”鼻涕眼淚爬了滿臉,周小花從沒這麼狼狽過,她顧不得擦拭,只驚恐地看著方蔣氏,“娘,你看在文浩文雅的份上,再原諒我一次,我以後就當啞巴,再也不多話了。”
理智正在崩潰的邊緣,周小花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方蔣氏仍舊沒鬆口。
見此,周小花狠狠心,驀地起身,往自己屋裡衝去,她將已經睡熟的兩個孩子鬧醒,一手牽著一個,往外跑。
“娘,娘,怎麼了?”文浩揉著眼睛,赤著腳跟上週小花。
周小花沒開口,只是哭。
出了西南屋,文雅還在迷糊,她被周小花拉個踉蹌,整個人撲到在地,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疼的哇哇叫。
“大郎媳婦,你這是幹啥?”方蔣氏大步過來,拍開周小花的手,小心將文雅抱起來,“你到底咋當人孃的?”
“這腦子裡一天天都想的啥?”
罵完了周小花,方蔣氏抱著孩子往堂屋去,留下一句話,“你放心吧,哪怕分了家,文浩文雅還是我孫子孫女,也是二郎跟三郎的侄子。”
這句話如一盆冷水,直接把周小花澆了個透心涼。
孩子都帶出來了,為啥還要分家?
看著這一幕,方家幾人心裡都不是滋味,馮輕暗暗一嘆,她小聲對方錚說:“相公,我去拿藥。”
周小花速度太快,文雅磕的那一聲很響,想必是流血了。
“嗯。”方錚鬆開手。
等馮輕拿了藥,去了堂屋後,方蔣氏已經將文雅的褲子捲了起來,小小的膝蓋處果然滲出血來,因著孩子正在睡覺,就穿了一條薄褲子,磕的就不輕,成人拳頭大的傷口,血還在不停往外冒。
方蔣氏緊繃著臉,在孩子面前不好開口,心裡已經將周小花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說說,一到大事她就糊塗,整天鑽營那些小營小利的,她還覺得全家都對不起她,她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啥!”方蔣氏心疼地擦掉文雅膝蓋上的血,“磕的這般重,以後得留疤,一個女孩子留疤多難看,以後婆家都不好找。”
“娘別擔心,孩子還小,傷口長得快,不會留疤的,我在縣城那邊還有藥,等明天就去拿來,祛疤的效果還不錯。”馮輕又去打了盆溫水。
這孩子還小,傷口又大,用酒消毒的話,孩子受不了。
好在家裡一直備著藥膏,等擦完了傷口,馮輕小心將藥膏抹在傷口上,文雅哭的累了,只小聲抽噎著,小小身軀疼的不停抽搐。
莫說方蔣氏了,就是馮輕看著都心疼的不行。
大人的事,周小花總喜歡把孩子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