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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願意拿十兩銀子出來學刺繡?”十兩銀子夠全家花用好幾年的,她腦子又沒毛病,怎麼可能拿出這麼多去送芹姐兒學刺繡。
江嬸眼睛一轉,越發肯定,要把芹姐兒留在方家,哪怕馮輕不正經教,讓芹姐兒平日偷學一點也夠了。
打定主意,江嬸將芹姐兒朝馮輕身邊重重一推,自己撒腿就往外跑,“三郎媳婦,你就教教芹姐兒吧,你以後就是她師傅了。”
江嬸擔心自己前腳走,芹姐兒後腳就跟出來,她跑到門外,又停下來,威脅芹姐兒,“你要是學不好,以後就別回來了,家裡沒你的地兒。”
話音落,人再次跑了。
方蔣氏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她跟著到院門口,指著江嬸的背影就罵,“你喪不喪良心?為啥你家芹姐兒要學,我家三媳婦就要教?你把芹姐兒留在我家也沒用,反正以後嫁不出去的不是我家閨女,你越是這樣不要臉,我家三郎媳婦就越不教!”
不比她娘這般沒有底線,芹姐兒臉紅的幾乎能滴血,她朝方蔣氏跟馮輕彎了彎腰,說了聲對不起後,匆匆離開,她離開的方向不是自己家,而是相反方向。
重男輕女自來就有,不過在這閉塞的村子更嚴重,馮輕望著芹姐兒離開的方向,問:“娘,這芹姐兒不會有危險吧?”
經歷過上次的事,馮輕知道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頭走很危險。
“哎,作孽啊!”方蔣氏嘴上叫的狠,其實心也比一般人都軟,她看著芹姐兒逐漸消失的背影,嘆口氣,“她娘都不擔心,咱擔心也沒用,你今日叫芹姐兒,她娘來日就更過分,能一天到晚把芹姐兒送來,你說村上其他人看了眼不眼紅?你都教芹姐兒了,其他人家將閨女送來,你教不教?”
不教芹姐兒得罪江嬸一家,教了就得罪全村。
馮輕搖頭,若今日來的是個講道理的,她也就抽出時間教了,可誰讓芹姐兒有那麼一個娘,她不想惹是非。
“沒事的,芹姐兒最多也就跑後山躲躲,她娘還指望著她養老,過兩天肯定會讓她進門的。”見馮輕心情仍舊低落,方蔣氏安慰。
將芹姐兒關在門外,不給吃喝這事,江嬸做過不止一回兩回了。
可這話到底說早了,午時過後,芹姐兒投河的訊息就傳遍了全村。
方蔣氏聽完,手中的碗都沒拿住,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渣。
“咋,咋就投河了呢?”方蔣氏抓住龔嬸的胳膊,心慌意亂,想到那個可憐的孩子,她眼圈紅了,“這回咋就想不開?人呢?被救上來沒?”
“撈上來已經沒氣了。”龔嬸安慰地拍怕方蔣氏,“我聽說她是從你家跑出去的,就趕緊過來告訴你一聲,江家那兩口子就是吸血的水蛭,我怕他們尋由頭找上你們家。”
這也是方蔣氏擔心的。
方蔣氏將之前發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訴了龔嬸,話落,她問:“你說我三郎還需要媳婦照顧,三郎媳婦要照顧三郎,還要做繡活,哪裡有空教芹姐兒,就是教了,你說江家兩口子還能說三媳婦一個好?”
怕是費心教,江嬸還會編排馮輕藏私。
人的劣根性在某些人身上被體現的玲離盡致。
都是同村人,誰還不知道誰?
“可不是,當年她家瓜地被鄰村那幾個小子偷了,莊子恰好路過,幫她趕走了人,結果倒好,她不去找偷瓜的人,反倒找到魯家,說人莊子偷了瓜,是賊喊捉賊,還讓莊子賠她瓜錢,她也不想想,人魯家就缺她那點瓜錢?”
魯二叔一把力氣,魯家父子幾個長得高大壯實,可都是老實人,平日裡也是不聲不響的,江嬸就覺得魯家好欺負,坐在魯家門口嚎了半天,魯二叔氣狠了,拿了菜刀就要剁了江嬸。
嚇得江嬸爬起來就跑,鞋子掉了都不敢回頭撿。
也是從那以後,江嬸見著魯家人都是避著走的。
這話像是個預兆,龔嬸還沒走,外頭就傳來尖叫哭嚎。
“我的芹姐兒啊!你咋就這麼想不開?你走了,娘可怎麼辦啊?”江嬸尖利的哭聲叫破了上空,村裡出了這麼大事,不少人都圍聚在江家門口,江嬸一邊哭一邊朝方家走,不管看熱鬧,還是真擔憂的,江嬸後頭跟了浩浩蕩蕩一群人。
“關門,快關門!”龔嬸轉身,就要去關遠門,江嬸那胡攪蠻纏的勁是梁二嬸子都及不上的,梁二嬸子就是窩裡橫,這江嬸撒潑可是不分人的。
“不關。”方蔣氏拒絕,她瞭解江嬸這人,一旦關上門,這江嬸就更來勁了,怕是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