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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段時日,馮崇並沒派人過來催方錚給他找畫。
方錚跟馮輕也樂得當此事沒發生過,方錚仍舊每日看書寫字,馮輕偶爾教教小玉跟龔美麗刺繡,大部分時候都呆在方錚身邊。
這日,馮輕跟方錚又去了一趟縣城,將繡品送給了祁掌櫃,這回馮輕繡的快,十日功夫就繡好了賀壽圖,之後兩日又繡了些帕子,當日祁掌櫃收了賀壽圖跟帕子,給了五百兩銀票。
銀票照常是方錚收著。
臨走之前,馮輕鬆了口,跟祁掌櫃提了句,以後若是還有大件繡品,她可以接。
祁掌櫃喜的見牙不見眼,親自將兩人送到門口。
“你來這裡做什麼?”才到門口,還沒來得及轉身,身後傳來一聲不悅地低喝。
這聲音有些熟悉。
馮輕轉頭,迎上潘氏那張保養得當的臉,她自然沒錯過潘氏眼底的輕蔑跟冷嘲。
馮阮站在潘氏身邊,這回倒沒像往常那般,親熱的跟馮輕打招呼,而是一冷不熱地叫了一聲二妹。
這一聲‘二妹’讓祁掌櫃腳下一晃,他及時扶住了門框,看著門口的幾人,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原來這位方夫人是縣丞府小姐,怪不得這一身氣度是一般人所不及的。
縣丞二小姐嫁給了一個農家子,這事整個縣城都傳遍了,他這鋪子本就是一些富戶夫人小姐常來的地方,訊息自然比別處更靈通。
祁掌櫃見多了各色各樣的人,潘氏跟馮輕之間的暗流他察覺得到,對於潘氏的性子,他也略有耳聞,心底對馮輕就多了同情。
“那方夫人慢走,下次再來。”祁掌櫃自然不會主動把馮輕賣繡品這事透露出來,一來,若是潘氏知曉,怕是馮輕又要被嘲笑一番,堂堂一個官家小姐,竟靠賣繡品為生,這簡直是丟她們縣丞府的臉,二來,這事若傳出去,定會有別家掌櫃的找上方家的門,想跟馮輕簽訂契約。
“回見。”馮輕也點了點頭。
話落,拉著方錚就要離開。
在跟潘氏即將錯身而過的時候,潘氏冷聲命令,“站住。”
潘氏聲音不小,周圍路人放慢了腳步,紛紛往這邊看來。
大庭廣眾下,馮輕還真不好就這麼走了,她停下腳步,卻沒回頭,“不知夫人還有何事?”
潘氏胸口的火蹭蹭朝上冒,說來也是矛盾,馮輕叫她母親,她覺得膈應,如今不叫,她又覺得馮輕在挑釁她的威嚴,心裡同樣不舒服,想到前些日子自己竟被罰,潘氏理智出於崩潰邊緣,她質問,“這就是你對母親的態度?”
“母親?”馮輕笑了一下,“若我記得不錯,在我五歲的時候,有一回見著夫人,叫母親,夫人很嫌棄地勒令以後我只能喊你夫人,難道夫人忘了?”
這事還是馮輕有一回翻了原主的記憶,在最深處察覺到的,可見此事對原主傷害不小,潛意識便這種悲傷藏在最深處。
潘氏扭曲的臉有些僵,她顯然也記得這一出,她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而後上下打量了一番馮輕,眼神餘光掃過方錚,帶著沒有掩飾的輕視,“你過來縣城做什麼?你能買得起這裡的一方帕子?”
還站在門口的祁掌櫃聞言,眼皮一抽,心下就有些看不上這位縣丞夫人。
人家方夫人若是願意,用不了幾個月,賺的銀子怕是比整個縣丞府都多。
“我自然是不如夫人出手闊綽,夫人請便。”馮輕不欲跟潘氏多說,她拉著方錚的手,“相公,走吧。”
潘氏視線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唾道,“傷風敗俗,以後別說是我馮府的人,我跟老爺都丟不起這人。”
腳步一頓,馮輕眉頭一皺,“這正合我意,夫人,那我也麻煩你們以後少找我跟相公麻煩。”
論口舌,潘氏每每都敗於下風,見馮輕,卻又回回忍不住要刺上幾句。
用後世的話說,那就是犯賤。
看著馮輕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潘氏心頭火氣又竄了上來,“哼,我倒是想看看,沒有孃家給你撐腰,他能寵你到幾時?”
停下腳步,馮輕回頭,潘氏跟馮崇不愧是夫婦,威脅人的語氣都一樣,被三番兩次的刺激,馮輕便是再好的脾氣也火了,她反唇相譏,“有馮家這般的孃家,倒不如沒有。”
“是吧,相公?”馮輕抬頭,問方錚。
“是。”方錚回握著馮輕的手,轉而對潘氏說,“夫人多慮了,我待娘子會一世如一。”
馮阮看著兩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