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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的手,強迫她看著自己。
“陸翩纖!告訴我!這算什麼!”
真想裝傻問他,什麼算什麼。
有人說過,男女是可以純友誼的,只要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傻到底。
宋浩晨從來不是藏著話的人,翩纖也早就疲於裝傻充愣。
“不算什麼,我想換種生活方式。”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不再等他了。”
宋浩晨說的很慢,只是他的期待還是在翩纖越來越猶豫的表情裡死去。是的,一開始她是懷著這樣的心情來的,可是現在才發現,好像還不行……
剛才看到陸翩纖和其他男人相親的時候,他的確有點惱怒了。他打發了女伴,凜著臉坐在車裡。窗外的漫天陽光都變得刺眼起來,他等著看著,時間越久,心就被揪得越緊。
直到他忽然意識到,這是不是意味著陸翩纖這隻烏龜終於願意把頭從殼子裡伸出來,重新去看看這個世界。
他又像個傻子似的,一個人在車裡放肆大笑。
陸翩纖,她總是可以輕易牽動他的情緒。
“浩晨,我……”
翩纖看著他熱切的目光,理智都要被燒起來了,難受。她開了車窗,風微涼,她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並不是清新的空氣,反而帶著城市中特有的渾濁的味道。她卻像是把這當成了自己還存在的證據。
生活像是被逼到了死角。她偏執著她愛的人,愛她的人偏執著她。
偏偏,他們都不是那麼容易向生活妥協的人。
“陸翩纖,你過分了。”他笑著,輕輕的把話題一帶而過,“我說過我排著隊的,你居然讓別的男人插隊。”
翩纖沒想到那麼久之前的話,他還記著。她的思緒因為他這一句話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一天是媽媽的忌日,下著很大的雨。那幾天路口的紅綠燈也早就壽終正寢,好幾天也沒人來修,沒了訊號燈的約束,車流光怪陸離地在馬路上縱橫交錯,行人們也看到有點空隙就往路對面跑。
翩纖一個人恍恍惚惚過馬路。沒有注意到遠處有輛車正向她疾馳而來。
時間像是靜止了,所有人都在對她揮舞著手臂,向她大喊著什麼。尖銳的剎車聲,“嘭”的一聲巨響,她的身體被狠狠被推開……
手臂傳來陣陣的劇痛。頭暈的厲害,鼻息間是濃郁的血腥味,耳邊是隆隆的尖叫和救命聲。
她慢慢的回過頭,那個雨幕中靜靜躺在馬路上的男人,孤單慘烈……血紅的襯衣像是一團熊熊烈火,任大雨滂沱卻熄滅不了那份熾熱,她的眼睛都快被灼傷了。
“浩晨……宋浩晨!”
“浩晨……浩晨……”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已經明顯的帶著哭腔,臉頰上早已濡溼一片。濃郁的血腥味讓她作嘔,胃裡翻江倒海。渾身都在顫抖。
她慢慢的爬過去,身邊的人並沒有回應,她摸住他的手,用力的掐他的手指,“宋浩晨……”
雨忽然變得好大好大,每一下打在臉上都是疼痛的。
她輕輕的捧著宋浩晨的腦袋,心像是要被撕裂了。
“浩晨……”她一聲一聲的喚著,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我喜歡你。”
隔了好久,他的聲音幽幽的從耳邊傳過來。外面的叫喊聲,車鳴聲都消失了,世界彷彿靜止了,只有這句話不斷的在翩纖的耳邊。她的心被揪的一脹一縮。
她攥緊他的手,能從嘴裡喃喃而出的卻只有一句話,“不要有事……”
他發出一聲悶哼,弱不可聞。然後就沒了動靜。任她怎麼哭喊都沒了回應。他手臂上還戴著她送的的手錶,滴答滴答,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
每天都有很多人來看他,浩晨總是在翩纖關上門之後,才收起笑容,不耐煩地抱怨著:“搞得我像革命烈士似的。”
肖然也一直沒有出現,翩纖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問起。那句輕喃如夢境的,“我喜歡你”。宋浩晨也一直沒有說起。
那次車禍,宋浩晨整整昏迷了兩天。翩纖只受了點皮肉傷,手臂被玻璃劃出了到口子,倒也不深。她整整兩天守在宋浩晨的病床前,這個俊朗如王子的男人,蒼白著臉,像是墜入了無邊無盡的噩夢,誰能吻醒他?
宋浩晨醒的那天,她激動的當場就暈了過去,勞累過度,低血糖。不過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醒了。她只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點滴,就又可以生龍活虎的跑到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