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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如果連這麼一點情緒都掩藏不住,就算有十個邱老大撐腰,她也絕不敢再踏入N市半步。
霧氣在程佑赫好看的眼中蒸騰許久,終於在滿溢之前漸漸散去,程以萱的一份擔心也默然放下。
到底不再是當初那個白嫩的小肉球、那個甩不掉的尾巴了,三年不見,長大了。
“如果接下來你要問我當初為什麼離開,這三年去了哪裡,”程以萱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那麼你可以直接掉頭齊步走了。”
手指纖長白皙、柔若無骨地嬌嫩,此時卻晃得斬釘截鐵,程佑赫被她噎地一怔,剛剛張口的嘴立時又合上了。
撓著頭想了很久,程佑赫的眼中依舊帶著猶豫之色,“那姐……你好嗎?”
程以萱嘴角邊的弧度轉而化為眼角眉梢的笑意,伸手比劃了□後豪華地不像話的客廳,她故意挑高了聲調:“總統套房誒!”
“額……”越過程以萱泛著光澤略顯瘦削的肩頭,程佑赫對著一屋子的富麗堂皇露出了後知後覺的笑容。然後笑容瞬間凝固。
“來客人了,小以。”
身後傳來波瀾不驚的聲音,程以萱微微側目,“出來幹嗎?”言下之意,你剛才幹嗎去了?
赤*裸著的上身,八塊如雕刻般凸起的腹肌尤為引人注目,卻偏偏配上了一張儒雅斯文的書生臉,反差地令人崩潰。邱名山託了把鼻樑上最新從義大利定製回來的眼鏡,嘴角邊的笑意清淡地十分模糊,“聽說有人嫌我不頂用了,我能不出來瞧瞧嗎?”
“切。”程以萱撇嘴,不以為然,“別不承認,否則你的高階‘門禁’呢,難不成集體休班了?”
邱名山微眯起的眼中兀地多了些什麼,將程佑赫上下打量一番,他讚許地點點頭:“這小子,倒不賴!”
程佑赫惘若未聞,一雙眸子只是兩人身上徘徊。半裸的精壯男人,被浴巾裹出纖纖線條的美麗女子,當這二者出現於同一房間時,曖昧的氣息總是揮之不去。
“姐,他是誰?怎麼會在你的房間?”咄咄逼人的質問卻只換來一個“你認為呢”的眼神,程佑赫一怔之下終於變顏變色驚呼道:“你和他!你們……”
看來是誤會了。不過誤會也好,有的時候,她想她需要這個誤會。
程以萱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臉上卻露出一副忍不住的高調,“什麼他他他的,真沒禮貌,該叫姐夫。”
這樣的措辭她從未與邱名山商量,貿然出口,側向他的目光中她忍不住帶了些許的歉意,邱名山倒不愧他M市老大的身份,被大帽子加身,竟連半分異樣也沒有,承認得要多坦然有多坦然。
“我方才還奇怪是什麼人這麼有種,沒打聽清楚這是誰的地盤就敢殺上門來,現在可明白了……果然是一家人呀!”
邱名山笑得十分溫柔,溫柔中又帶了幾分揶揄。程以萱知道他定是想起當年那隻張牙舞爪、不自量力的小野貓,心中也不禁一暖,眼中帶出笑來。
“既然難得見面,那就進屋姐弟倆好好聊聊。”極有修養地衝早已黑了臉的程佑赫點點頭,邱名山退進屋內,不多時又搭著一件白色浴袍走了出來。
“穿上,小心著涼。”將浴袍仔細披在程以萱肩頭,直到看著她撅著嘴十分不情願地把帶子也牢牢繫好,邱名山這才微笑著再次轉身。
那樣旁若無人的親密,程佑赫滿腔的疑問、不解和震驚,一下子竟變得全然沒那麼重要,手指狠狠摳入掌心,他的聲音也隨著邱名山離去的腳步一字一頓道:“你、決、定、了?”
“那他呢,陸海洋,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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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赫跌跌撞撞跑掉的時候,完全沒有來時的英姿,程以萱望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起,心上的那道舊疤痕已開始隱隱作痛。
癱軟在邱名山堅實的胸膛上,她的脖子倦得幾乎抬不起。
邱名山有些看不懂,短短嘆息,“他不像陸海洋,他什麼都不知道,又是真的對你好,你這又是何苦?”
程以萱並不接話,只是圈在邱名山腰部的手臂一緊,聲音孱弱道:“這世上,我怕只有你一個了。”
邱名山的眼底深深淺淺,不知在想著什麼。半晌,他將右手覆在她的背心,掌心溫度炙熱,彷彿可以透過面板,直達她的心傷。
“有我一個,就夠了。”
邱名山就是有這種能力,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只要有他在,程以萱就會覺得很踏實、很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