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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初這才明白,她是刻意誘惑自己的。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才坐在床邊柔聲勸道,“小妍,我現在還是嫌疑犯,我們不可以……”
“不是!”江陌妍打斷道,“你沒有做過,為什麼會是?”她倔強得很,“林子初,你是不是還是怕了?怕自己出了事不能對我負責?你還是做好了不要我的準備,是不是?”每次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落下心酸的淚水。
“別哭……”林子初看到她的眼淚心就一抽一抽的疼,馬上拿紙巾來擦,“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只是、只是……”他確實是擔心自己會出事,沒有辦法對江陌妍負責。他一直都不敢對沒有把握的事情下手,年少時期對江陌妍的愛戀就是如此,因為不確定,便一直將情感藏匿在心中。
“只是你現在身體這樣,也不行吧……”靈機一動,還是想出了這個完美的回答。
江陌妍覺的他說的也有道理,胃出血還發燒確實是適合劇烈運動,“也對,那我們明天去領證吧,反正民政局離這裡也不遠。”她說的很認真,就像在討論終身大事一樣。
“江陌妍!”林子初氣的簡直都要爆炸了,她怎麼就這麼倔啊!“我說過,我沒有不要你我也不會不要你,可是在我脫罪之前,我不想……不想和你發生關係,身體上也好還是法律讓也罷,都不行。萬一我……”
“林子初!”說了半天又繞回來了,江陌妍直接吼他,“上床和領證,你選一個!要不你就出去!別讓我再見到你!”
林子初強壓下心中的□□,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小妍,我想不想和你在一起和領證還有那個沒關係。”他竟不好意思說出那個詞,“我現在沒有辦法對你負責,更不想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就像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喜歡你一樣。我很喜歡你,但是你那麼優秀那麼好,我卻什麼都不能給你,我才一直不和你說我喜歡你。可是這並不能代表我不愛你,你懂嗎?我答應你,只要這件事處理好,你想怎樣都行。”
“要是處理不好呢?”她是女人,也會想多,她不敢想象,如果林子初被判了刑要坐牢,自己會是怎樣……
“不要怕,杜律師說他已經有很大把握了。你不要想太多,我會娶你的。這你還不相信我?”
江陌妍從來沒有懷疑過林子初會不要她,書房裡那件嫁衣就是最好的證據。可是還是忍不住想為難他,“真看不出來。”
“書房沒去看?你以前不是一直嚷嚷著想要這樣一件衣服的嗎?”
江陌妍對這件事印象也不深了,只記得有段時間看了什麼電視還是什麼小說,一直嚷嚷著想要一件嫁衣,想要辦中式婚禮。她都快忘了,他卻還在記在心裡。
“林子初,不要離開我……”腦袋順勢埋在他的胸前,聲音軟軟糯糯。
“不會的。”好不容易熄滅的□□,又被她灑在胸前的溫熱呼吸給點燃。“睡吧,很晚了。”他只想早點脫離這煎熬的苦海。
“你抱我睡好不好?我不亂來。”江陌妍舉手發誓。
“恩。”林子初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不忍心拒絕,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身子往後面縮了縮,儘量不讓自己堅硬滾燙的某物碰到她。
很久很久以後,他還是沒有壓下來,瞪大眼睛對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只聽見江陌妍突然來的一句,“你是不是難受啊?”還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突然這麼來了一句,真的差點把他嚇死,不過驚嚇之後還是有不少的尷尬,居然就在她面前這樣子了……
“我去洗個澡。”林子初喘著粗氣下床,再這麼下去他非爆炸不可。
這一晚,江陌妍在林子初懷裡睡得格外舒心安穩,像一隻小貓蜷縮在那裡,動也不動。林子初冷靜下來了之後,只想把她抱得更緊。
如果我最終還是要失去你,那麼此刻我就要更用力地抱緊你。
林子初將江陌妍半個人都攬在了懷裡,靠在床頭,大腿上放著平板。她身體還很虛弱,這兩天都還要掛水,林子初怕她悶壞了,便拿了平板來陪她看看綜藝節目。
兩個人正被逗得咯咯直笑,也沒注意到病房門被緩緩推開。
門被推開一條縫的時候,江文遠便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嬉笑聲。上一次聽到她這般嬉鬧,也是十六年前了吧。總是沒有那個勇氣再回到她的身邊,畢竟在她的心裡,自己永遠都是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
剛好一集播完,等廣告過去,江陌妍便抬起頭想伸個懶腰。誰知還沒有舒展開來,動作便僵硬在空中,眼睛怔怔地盯著江文遠,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