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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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荷放到沙發上,到廚房接了半盆溫水,又到二樓拿了些碘酒,蘇以荷盯著面前的晃動著水波的藍色盆底,知道肯定是不能隨意亂跑了。
走到沙發旁蹲下,抽出蘇以荷的右手,放在水裡用細軟的毛巾洗淨,輕巧的沒有刺痛感,洗淨了表皮的汙漬,見幾粒細沙礫還嵌在裡面,容恆兩隻手捏住著蘇以荷略顯清瘦的掌心,微微用力將含著沙礫的嫩肉像外掰開的同時巧勁兒地向上擠著。
容恆低著頭的樣子專注認真,細細的劉海瀟灑地遮住濃密的睫毛,薄薄的唇緊抿不似平日隨意挑起的神色,蘇以荷嘴角微微勾起,忍住手中的微微刺痛,眉頭緩緩舒展開,不留一絲痕跡。
容恆抬頭,確定了蘇以荷沒有過多痛楚的異樣,加了手勁,將蘇以荷的手浸入盆子裡,細小的血絲在溫熱的水中搖曳開來,用一旁的鑷子伸到水中,輕巧地便撥開了沙礫。
洗淨後用碘酒消了毒,貼上了創可貼,抬頭,看著蘇以荷。
蘇以荷眨了眨眼,一副安靜如兔子的純良,黑色晶瑩的眼映出少年俊逸的眉眼。
直到,從容恆那雙清澈的眼中看出了戲謔的味道,細緻的眼閃避了一下,繼而聽到那人並非戲謔的聲音——“自己來還是我來?”說著還是那副神情,俊眼邊瞄向蘇以荷的腿。
容恆若是去模仿登徒子,那麼千百年來,登徒子的罵名也許會被這人詮釋成一種不成調子的頑皮,即使是那樣的眼神像是有著約微的不尊重,蘇以荷卻也是絲毫怪不起來的。
但若能被別人調笑了,起碼該不是陌生人了吧。
蘇以荷微微窘迫,被猜出了心事,低頭不敢再看那人,挫敗地道,“我來。。。”
捲起運動褲直到膝蓋,露出白皙修長的腿上比別處都嚴重幾分的淤青紅腫部位。
容恆皺了皺眉,面無情緒,看不出所以,只是繼續熟練的處理,修長的手指撕開棉布,靈巧細長的手指像是絲絨一樣翻轉著,將紗布一圈圈繞著,像是要繞到人心裡去。
明明是疼痛地無以復加,卻能清楚地感受到,指尖微涼,指腹微糙。
容恆重新將蘇以荷的褲管卷下來的時候,抬起頭,眯著眼睛,形狀好看而深邃如同一汪泉眼。
“蘇以荷——”聲音陡然有些清清冷冷的。
蘇以荷向後縮了縮身子,看著容恆,乖乖地應聲,“嗯——?”
“我何時收你做妹妹了?”
“。。。。。。”
蘇以荷支吾了半天,終是沒有答上來,一直,以後,再也不敢自攀親近了。
她也許
只是個借住的房客,若不是老人家的要求,始終也會是陌生地如同秦翊,如同蘇以封,如同許多她還不知曉的這個世家圈子裡的後輩。
☆、三個女人一臺戲
(回想起來:不知何時,不知因由,不知歲月,那本是習慣了的包容,竟然漸漸地變了味道,變成了足以讓人驀然喜悅,轉瞬悲憫,莫名鬧心的五味雜陳。。。。。。)
首都的景緻,繁華中隱藏著歷史的不可觸及,紅磚琉璃瓦的門面和閃著霓虹光的奢華相得益彰。
若是非得與C市做出對比,緩慢而舒雅,蘇以荷細細地想。
這裡的步調慢了許多,悠然了許多,所以便生出了許多思考回味的閒暇時光。
日子還似從前,卻又不似從前。。。。。。。。
八月十五在學生們的殷切期盼中姍姍來臨,學校放了三天的假期,離家近的學生早就收拾好行李,就等輔導員一聲令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以荷,你不回去麼?”路小北趴在床上,晃著腿毫不在意的模樣,看著窗外的學生大包小包地歸家。
蘇以荷正在下面整理書本,抬頭看了看路小北,想了想搖頭。
“不回。。。”假期是從星期二開始,A大放假三天是個例外,軍校的不知道放不放假,況且上週容恆也沒有說要回來的話。
路小北聽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去找章笑?!”路小北眨巴眨巴大眼,很猴急地問,其實她也覺得天天宅在寢室裡快成仙了啊,得找章笑去活動活動筋骨去。
蘇以荷笑笑,路小南這回卻是找到胡作非為的盟友了,不在乎章笑劈頭蓋臉一句一個白痴的笑罵,反正兩人是熱火起來,越發的沒臉沒皮地打鬧。
路小南見蘇以荷似乎也正有此意,忙不停地從豬窩裡爬出來,被子胡亂一裹下了床,用梳子巴拉巴拉她那天生微卷的中長髮,吹了吹劉海,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