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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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如飴食之如纓瑮的事情只此一件啊。
“那麼,小姐為何想到看心理醫生?最近出現什麼反常的狀況了麼?”
“我。。。睡不著。。。疼。”蘇以荷緊緊地抓住心口的衣服。
關玥想以荷這邊扶了扶身子,果然見到女孩兒眼瞼被粉底勉強遮蓋的黑眼圈。
“多久了?”
“三百六十一天。。。。”
“以前沒發覺?”
“習慣了。。。沒。。注意。”
“只是最近要上班。。。。白天很累,晚上,睡不著。”
“現在自己一個人要上班又要看孩子?”關玥皺了眉問。
蘇以荷點了點頭。
關玥瞥見一旁的病歷本,指尖輕輕翻起。
蘇以荷,女,二十二歲,失眠伴有輕微癔症,病症一年。
一個女孩家,年紀輕輕就要扛下這麼重的擔子,關玥心中也是唏噓,想著盡力地幫幫這個女孩兒。
從名片夾裡拿出張名片,撕了一張紙,刷刷地寫下一溜的字跡。
“蘇小姐,這是我的電話,這個是我家的住址,離這裡不遠,您的情況,需要慢慢的治療,還請您有信心,蘇小姐感覺煩悶活著壓抑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工作之餘去我家裡,我的工作時間是早九晚五。”
蘇以荷結果來名片和紙片,看了看,嘴角輕輕地咬著,隨即溫柔地笑開,“謝謝關醫生。”
這個醫生,是怕她交更多的出診費吧,以荷心中輕微暖暖的,將名片和紙條放進包裡。“關醫生,再見,還有。。。等我工作穩定,我會。。。報答關醫生的。”說完以荷起身拉開了門走出去。
很通透的女孩兒,關玥讚賞地看著離去的背影,只是上天對她,未免太過苦情了些。
一個星期以後的傍晚,蘇以荷早早地等在關玥家的衚衕口,單薄柔弱地在夕陽的餘暉中好像薄薄的一片,蟬翼般美麗而又脆弱。
關玥記得這個女孩,領著她進了屋。
“蘇小姐請先坐下。”關玥將蘇以荷推到客廳的沙發上,自己跑去倒了兩杯茶水。
蘇以荷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關玥的身影,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面前遞過來的飄著幽香的清茶。
關玥看著蘇以荷的眼神有些不對,坐下來。
“想起什麼了?”
“容恆。。。愛喝。”蘇以荷盯著杯中打著卷兒在水中舞蹈著的細嫩的毛尖被水緩緩地撐開成一小片碧綠色的清香。
容恆最愛喝細小的毛尖,舌尖愛卷著碧綠色的茶葉一股腦兒吞進去,衝了滿滿的一杯總是喝得見了底才罷休。
每每那時,總是露出五歲孩童一樣純真懵懂的神奇,他滿足地不可思議,她也是。
關玥順著蘇以荷的情緒緩和地問,“蘇小姐,能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麼?”
蘇以荷抬頭,眸光清亮了些許,柔柔地點頭,像是找到共同分享甜點的孩子。
“初遇那年,我十歲,容恆十二歲。。。。。。。。。。。。。 ”
低軟的聲音將兩人捲入時間的洪荒中。像一位被時間和命運流放的人,終於翻開來過去,剖解開過往的酸甜、傷痛,再一次獲得重生。
在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恰好趕上了那薄弱且彌足珍貴的緣。
只是那時候,蘇以荷不是張愛玲前輩的讀者,不曉得於萬萬人中遇見你所遇見的,是她這輩子一萬萬分的牽掛。
以及,千百萬的他人都作了將就的無法取代。
☆、匆匆那年
(那個少年,嘴角帶著血跡,淤青紅腫的臉看不出模樣,可,那雙悲慼孤絕倔強脆弱的眸子,成了蘇以荷,此生淪陷的開始。)
常常想象愛情來臨時的樣子。
是該從仙侶瓊音的美妙樂章裡散發清香的朝露邊緣劃過,還是該從轟烈的初陽迸發出希望和光亮的朝霞裡被描摹,亦或是悽美的江南的煙雨將相遇婉轉成一段難忘千古的詩情畫意。
其實,想象再美,也沒有現實來得,哀豔頑感。
原來,以愛為名的邂逅,千百個模樣。
甚至,在我未曾萌發的薄弱年紀。
愛,來得狼狽,走得匆忙,捲去我最初的忙亂。
初遇容恆的那年,只是匆匆一瞥,倔強的幾乎看不清容貌的少年,在蘇以荷的幼小貧瘠的生命中擦身而過。
這是一場吉光片羽的人邂逅,脆弱的卻又強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