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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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活,從迷茫中滋生出的這一點堅信好像突然撥開了眼前的大霧,心裡深藏的委屈和困頓終於有了釋放的當口。
知道愛了,我就必須走開了,這是他的希望。
她不知道他如何作想的,他的天空太高遠,想碰都碰不到。
但她知道他必然經受著諸多的壓力,而她,是那些折磨著他的情緒中不可磨滅的一筆。
蘇以荷深思複雜地低著頭想,這應該就是無奈吧。很苦很澀的味道。
你若安好。。。。。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會鬧到這步田地,連最起碼的朋友都做不了,他的冷淡逼迫著她必須遠離。
是我太懦弱了,他才會嫌棄,才會不信任,才會一舉想推開我。
蘇以荷站出公交站牌前,看著往來的車輛,摸出口袋中的硬幣閉著眼隨便搭了一輛,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公交車啟動了,蘇以荷透過玻璃,看向醫院的林蔭道,面頰貼上,玻璃有著冰涼光滑的觸感,蘇以荷咬了咬唇,不能再哭了。
於是她扯出一抹微笑,那抹笑容,明豔了睫毛上微溼的水跡,蘇以荷吞嚥了一下,扭過頭靠在椅背山,開始一點點的回想,從十歲那年開始,一直到終點。。。。。。
公交車開到盡頭的時候,我將全部忘掉。我會全部忘掉。
蘇以荷努力在想,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那個少年。
蘇以荷十歲那年,望向他固執倔強的眼睛。
蘇以荷十六歲那年,取笑了廁所裡孩子氣的土撥鼠。
蘇以荷十七歲那年,火車站相遇了一身軍裝挺拔的軍人。
然後生命開始了交錯。
少年每個週末斜斜地靠在門口等她歸來的姿態。
少年在菜市場中輕皺的眉頭。
少年清晨他嚴厲苛責地逼迫她跑步抿起的嘴角。
少年吃著最簡單的小菜嘴角露出的孩子一樣滿足的天真。
以及,少年雨夜在露臺一夜不眠的孤澈背影。
最難忘飛機上專注柔和的側臉突然壓下來的窘迫。
最痛心學校裡他的故作陌生和決然離去。
他說,對她只是憐惜。
他說,它已經壞了。
而他偏偏,在那個被父親毆打滿身傷痕的夜裡,一直纏著她像一個孩子,就連熟睡時,也無比清晰地喊她的名字。
他不自覺的依賴,那是她拋卻所有的尊嚴一再妥協且深深堅持的動力。
蘇以荷其實,死不瞑目的就是,容恆是可能喜歡他的。
最恨的,只是可能。
叮咚一聲輕響,蘇以荷的額頭磕上了前方的椅背。
終點站到了。
蘇以荷起身,雙腿有些麻木,撐著椅子起來,跟著車上僅剩的稀稀鬆松的幾個人往後門走去。
蘇以荷擦去眼角的淚水,回去的時候,該是新的起程。
就當容恆,他從來沒有闖入蘇以荷的生命。所有關於他的都像藤蔓一樣被拔出,被抽離。蘇以荷下了車,低著頭閉了閉眼。
一睜開,就會是新的境界。新的開始。
蘇以荷睜開了眼,再閉上。
蘇以荷閉上了眼,再睜開。
然後那雙細緻的沒眼淚被重負的動作壓榨出了透明的水漬。
蘇以荷差點失聲哭了出來。輕吸了一口氣。
為什麼我這麼沒用,還是他。眼前還是他的身影。
已經到終點站了不是麼?
蘇以荷委屈地抿了抿嘴,撥出一大口氣,像是哭泣間歇的抽泣,然後陡然轉身。。。。。。。
我就不信,你是鬼麼?!是鬼我也得甩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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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妥協 。。。
蘇以荷紅著眼尋找對面的站牌,一切是該重新開始的。
女孩兒步子焦急地穿過馬路,跑到公交站牌前頭,往左邊看向開來的公交。
紅燈將車流割破,白色的斑馬線上人群正擁著往這邊走。
蘇以荷還是看見了。
他的步伐很熟悉,他的身形很挺拔。
那是軍人特有的速度和頻率。
蘇以荷曾經就著地板很仔細地丈量過,容恆的每一步都是堪堪標準的七十五厘米。
白色的病服穿在身上也改變不了那種速度。
蘇以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見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