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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來。那架勢,豈是單單一句“老當益壯”就能夠形容的?
眼見這老太太熟練地揮著腕粗的鞭子、大氣都不喘一下,連一向王霸之氣的鄭先生,人生之中都頭一次犯了慫,更別提已經麻溜地躲到陽臺去的鐘以默。
就連後一步被吵醒的路子喻,剛從次臥裡探出個頭來,看見眼前這一幕,又嚇得趕緊縮回頭去,不敢踏出次臥半步。
此時此刻,唯一爭點氣的竟然只有平常多爬兩級臺階都帶喘的袁老師了,袁滿其人,別看她胖,但躲起鞭子來簡直矯捷如劉翔,一下子蹦上了沙發,一下子又躍下沙發;一下子就躲到了廚房,一下子又竄進了衛生間。這身手,一看就是在家經常躲鞭子玩兒。
鄭衍敘表情複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以他為圓心,袁滿滿屋子地跑,老太太滿屋子地追,老太太身後還跟著只爆米花,看熱鬧不嫌事大地一路跟著老主人和小主人在屋子裡繞圈。
這倆主人一邊跑,還一邊嘮著嗑:“老爸呢?”
“你爸睡得跟豬一樣,不是地震都吵不醒他,你就甭想拉他來幫你說情了。”
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著,最終,袁媽竟然先行體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躲得頭髮都亂了的袁滿這才從玄關的屏風後探出個頭來,見母上大人氣喘吁吁地丟了鞭子,袁滿這才鬆口氣,從屏風後光明正大地走出來。
袁滿一路走,一路大喘氣,路過那倆男的身邊時,狠瞪再狠瞪:慫蛋!就知道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最終,一屁股癱坐在沙發另一邊:“你現在可以聽我解釋了吧?”
袁媽扭頭看向自己女兒。如果還有力氣嘆氣的話,她現在肯定得好好長嘆一口氣才行。女兒這段時間舉止反常,袁媽琢磨來琢磨去,終於認定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滿腦子餿主意的女兒使的激將法。緩了緩,道:“得!我答應讓你搬出去住,你啊,就別再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了。”
袁滿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袁媽這話什麼意思。
博晏回國後的這段時間裡,她旁敲側擊了那麼久,母上大人都沒答應讓她搬出去,結果這回,竟然就這麼鬆了口?換做幾個小時前的袁滿,聽到這話,肯定會開心得一蹦三尺高,可此時此刻……
袁滿倒是挺感謝母上大人追著自己一路甩鞭子,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汗流浹背。水分都成了汗,也就沒淚可流了。
“我跟博晏分手了。”
袁媽騰地就站了起來。最後一絲力氣都用來環顧袁滿和那倆陌生男青年。也就是說,自家女兒分手了,受刺激了,才跟這倆男的……哦不!
袁滿一看母上大人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知道她又誤會了,連忙指指鄭衍敘:“他養的植物快死了,來咱家借營養液而已!”
鄭衍敘配合地點頭。
袁媽看看鄭衍敘,再看看袁滿;又看看鄭衍敘,又看看袁滿,最終又一屁股癱坐回沙發上。
這年輕人看起來一表人才的,也不瞎,確實不像是會看上自家女兒——這個認知真的是太傷母親心了。
還是聊植物吧,起碼植物不會傷一個母親的心:“什麼植物?營養液也有區分的,不能亂用。”
鍾以默反應倒是快,這時候已經抱著之前放在門外的盆栽獻給了袁媽。
袁媽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株平安樹,如外科手術醫生一般朝身後一抬手,袁滿立即領會,跑去陽臺把鏟子等工具一併送上。袁媽鏟開表層土壤一看,搖頭:“澆水澆太頻繁了吧?根莖都泡發了,扔了買過吧,反正也不貴。”
說著便差使起袁滿來:“把盆栽拾掇拾掇,扔了吧。”
袁滿應了一聲,這就抱起盆栽準備往垃圾桶裡送,始終不說話的鄭衍敘這時候終於開口,卻是聲線緊繃的:“能不能救活?”
袁媽微微一頓,忍不住又看了眼這年輕人,他也不像是捨不得花個一兩百塊錢再買一株的吝嗇鬼……
袁媽見他如此堅持,只能說:“可以試一試,放我這兒一星期,我養著看看。不保證能養活。”
***
這個混亂的夜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電梯平穩下行的過程中,一行三人各懷鬼胎,鄭衍敘站在最前,袁滿和鍾以默站在後邊,正擠眉弄眼地交流著。
——鄭衍敘這廝為什麼就那麼寶貝這株平安樹?有什麼□□沒有?
——因為那是他的此生摯愛,是他的夥伴,是他的愛人,是他勇氣的源泉。
——你是說,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