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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就要把她捂在嘴上的手給扯了,伸手過去的下一秒卻撲了個空——袁老師還真是誠實得可以,話音一落就真的一矮身,蹲到垃圾桶那兒吐去了……
就只剩鍾以默一人,搖搖欲墜地坐在桌旁,自言自語似的:“真不騙你好嗎?當時的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集上到老師下到女同學的萬千寵愛於一身,我又何嘗不是收ad鈣奶收到手軟呢……小敘敘則完全相反,不愛說話,也沒什麼朋友,一般他受了欺負,都是我替他出頭。當時的我,儼然就是一個救世主的角色……”
“……”袁老師忙著吐呢,沒空搭理他。
但這也不妨礙鍾以默自顧自地繼續:“我就這麼當了十幾年救世主,那種感覺……很微妙。”
正當鍾以默思考著該如何措辭才更準確時,卻被剛砸吧砸吧嘴坐回桌邊的袁老師一語道破:“一直不如自己的人,突然強大到處處秒殺你,你會有心理落差也很正常。”
“對!就是這種感覺……”鍾以默終於找著了知音,“志玲姐姐真聰明!”
***
開業酒會結束,已經是夜色沉沉,穹頂如同一面壓抑的網,似乎永不會有黎明來臨。
向檬的新公司他投了股份,一些因他出席開業酒會的朋友,他也得照顧周全,這一晚酒確實是喝了不少,卻不知為何腦子格外清醒,向檬醉得不行了,他把她送回家安頓好,再回到自己家時,一開門,家裡的座鐘就敲響了午夜12點的鐘聲。
鄭衍敘去廚房倒了杯水。徐徐地喝了幾口,頭似乎沒那麼疼了。
正要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去衣帽間,卻陡然想起件事,捏著眉心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掏出了手機。
小司機大半夜地突然接到老闆的電話,自然是睡意全無:“鄭總……您,您現在要用車?”
自從上次小司機險些被開掉後,一和鄭衍敘對上話就條件反射地結巴,鄭衍敘也是無奈:“鍾先生和袁小姐都安全送回家了麼?”
“他們說要去喝兩杯,讓我先撤了。”
喝兩杯?
這三個字一經鑽進腦袋,鄭衍敘就下‘體微微一疼。
半小時後,鄭衍敘洗漱完,躺在床上,真是越夜越清醒,彷彿連一牆之隔的座鐘走針時的“嘀嗒”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猶豫著拿過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時間——
已近凌晨一點。
當鄭衍敘終於咬牙撥出一串號碼時,他給了自己一個完美的理由——他可見識過那女人喝醉以後有多恐怖,殺傷力有多強,他必須得關切一下好哥們的安危。
打給鍾以默的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聽了。
“喂?”鍾以默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鄭衍敘隱隱鬆了口氣。
鄭衍敘剛要開口,鍾以默的手機就被不知何人奪了去,緊接著聽筒裡傳出與鍾以默的聲音截然不同地,一句曖昧至極,婉轉之際,風‘騷至極的:“來嘛!別停嘛!”
這聲音——
鄭衍敘驚呆的同時,鍾以默的電話“啪”地就掛了。
而結束通話音響起的同時,鄭衍敘腦海中不其然地飄出一副十分應景的畫面——
昏暗而香‘豔的室內,一地的凌亂,一床的震盪,某個身段婀娜的女子騎在鍾以默的腰上,鍾以默剛接起電話,女子就不滿地將電話奪走:“來嘛!別停嘛!”
瞬間鍾以默便把持不住,與女子扭作一團,而女子的面容也在這一刻變得清晰——
袁滿!!!
鄭衍敘的手機嚇掉在了床上。
就這麼呆了足足一分鐘,鄭衍敘突然一個起身直衝下床,拖鞋都沒穿,腳步已凌亂地在地板上噠噠作響。可還未走到門邊,鄭衍敘就又停下了。
這一切明明與他無關,他為什麼要去打攪?憑什麼去打攪?以什麼身份去打攪?
鄭衍敘赤腳站在地板上,不知過了多久,幾乎教人以為這一個世紀都要在這安靜的黑暗中悄然跨過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震動聲終於打破了這一切。
鄭衍敘習慣性地捏了捏眉心,卻再也消不去眉間的刻痕,他的腳步似乎有些過於沉重,手機震動聲即將停止時,他才重新回到床邊。
拿起手機一看,明明滅滅的來電顯示上,是“鍾以默”這三個字。
完事了?
所以……
終於有時間回個電話給他?
鄭衍敘前一秒已經準備要結束通話電話,下一秒身體卻違抗了頭腦的指令,就這麼鬼使神差地接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