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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就能探測出精確年代,衛修之所以注意力還被吸引卻是因為這玩意的造型實在是太有個性了。
“家的……什麼?假的?!”穆青青沒聽清,模仿著口型,突兀反應過來,一時錯愕,脫口而出。
頓時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穆青青。
第二十四章 吉州窯鷓鴣斑罐(二)
縱使以穆青青恬淡若水的性子,此時面對這些人的注視依舊感到有些尷尬,俏臉微紅,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小青,你的意思是這罐子是假的?”錢大志率先開了口,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
穆青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癔症亂說的,錢叔叔別在意。”
“真的?”錢大志又道。
話說這錢大志氣場十足,即使沒有發怒,隨意一句話,就讓穆青青感到一絲壓力。
倒是旁邊的一位消瘦男子開口斥責道:“好了,錢老闆欺負人家小女孩幹什麼?穆老闆還在這呢?不就是說聲假的嗎?你這玩意我看就是真的也值不了幾個錢,釉色也太賊亮了。”
錢大志聞言看向穆老闆,穆老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他可不是護犢子的人,穆青青雖然是他的女兒,但是也是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區區被質問了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料,這時衛修卻滿臉歉意的開口道:“錢老闆非常抱歉,瓷器是假的是我說的,穆青青只是問了我,吃驚之下才脫口而出的,這事不怪她。”
“哦?為什麼是假的?”錢大志一臉玩味的看了過來,四周人的人同樣一臉驚訝的看過來。不知道這小輩是單純了為了人家女孩頂缸,還是真的看出這瓷器是假的?
此時穆老闆也轉過頭來道:“說說吧!”說著,指著衛修對眾人道:“你們可別看人家年輕,實際上人家已經撿了三個漏子,其中還有一個南定綠釉瓷碗推薦給了我,就在我的車中,等我修復好了拿出來給大家欣賞一下。”
穆老闆這不經意的一個解釋,頓時令四周人神色一變,變得半信半疑起來,看向衛修的目光不在是最初的玩味,多了幾分認真。
此時穆老闆不慌不忙的從口袋中摸出一支簽字筆,隨意之極的在桌子上雜誌上籤下一個字道:“這是我的判斷,暫且不先透露,咱們先聽聽衛修怎麼說,咱們作為前輩的怎麼也得給晚輩一個表現機會不是?”
眾人瞥了一眼已經被合上的雜誌,表情越發感興趣起來,盯著衛修,看他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衛修一看這架勢,心中的傲氣也被激起,要來瓷器罐子仔細觀察起來,甚至還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從口袋中摸出微型三十倍放大鏡,細細觀察。
看到這年輕人這般嚴肅認真的態度,眾人不知道怎麼的默然一肅,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過了一會兒,衛修恭敬的放下罐子,環顧一眼眾人,開口道:“雖然近距離再次觀察一遍,但是我的鑑定結果依然不變,這瓷器是贗品。”
“憑據有二,一,鷓鴣釉作為一種結晶釉,用的是含鐵量不同的兩種黑釉,在生胎上掛釉兩次,再以稍低於燒製其他結晶釉的溫度焙燒,因較多鐵元素在釉裡結晶,形成出好似鷓鴣羽毛一樣的花紋而被著稱,其工藝可謂不復雜。正是因為其複雜流傳下來的物件極少,再瞧瞧而這件瓷罐,釉色做舊雖然十分高超,但是在這鷓鴣釉斑前就漏出了破綻,大家看這鷓鴣斑顏色過豔麗,根本就不像是鐵元素形成的,我猜應該是一種化工顏料運用胎體上色手段燒製的。”
“二,罐體造型十分著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本市那家綜合博物館二樓三號廳中的一件展品,雖然不排除發掘出一模一樣的古董瓷器,但是博物館中的那件瓷器可是明朝萬曆年間,而鷓鴣斑可是最先出現在北宋,年代差異過大。由此二點,足以判斷此瓷器為贗品。”
衛修侃侃而談道,因為在老家被古董販子諷刺過,所以衛修根本就沒說看釉色,看胎體這種空而泛的話,反而直點核心。
此言一出,場間肅然一靜。
良久,那位最先袒護穆青青的消瘦男子啪啪啪的拍起巴掌:“好一個依據有二!!不論你這判斷是真是假,但憑這二點,就比我們這幫人強太多了。”
衛修聞言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後腦勺,連連客氣。
此時眾人目光看向了穆老闆,在這裡也只有他有資格判斷這瓷器是真是假。
穆老闆笑著開啟雜誌,只見雜誌空白處赫然寫著一個“贗”字!
“衛修基本已經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