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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官員給譚啟平拋棄,還可以重新選擇陣營,沈淮也可以擇人拉攏,偏偏就熊文斌不行。
熊文斌復起,雖然是經沈淮推薦,但畢竟是直接擔任市委副秘書長,作為譚啟平的“大內總管”,而活躍在東華的官場之上。
梅鋼系人馬聚集在沈淮的大旗之下,從譚系獨立出來,也不用擔心譚啟平會用什麼嚴厲手段打擊報復,但要是沈淮拉攏熊文斌加入梅鋼系,就是破壞了官場最基本的遊戲規則。
不僅宋家不會容許沈淮如此破壞遊戲規則,但倘若熊文斌執意的“背叛”,譚啟平打擊報復起來,也很可能將不擇手段——沈淮雖然藉機跟譚系劃清界限,但梅鋼系跟譚系,目前都只能算是宋系之下的分支。
譚啟平只要一天是東華市委書記,從此往後,熊文斌就要坐一天的冷板凳——這是熊文斌無法逃避的結局——除非能有比譚啟平更強勢的其他派系人物,願意用熊文斌。
沈淮在萬紫千紅坐了一個小時,就先離開,直接坐車回梅溪鎮。
陳丹父母住隔壁,屋裡還亮著燈,有人坐在客廳裡聊天,但窗戶上拉著紗簾;沈淮看不清陳丹在不在家;倒是金子嗅覺敏感,搖著尾巴跑出來歡迎他。
沈淮輕輕拍了拍金子的脖子,翻進院牆,躲進了陳丹的臥室。
陳丹提著水壺從隔壁父母家過來,開啟臥室的門,驀然看見屋裡藏著一個人,嚇得把水壺丟地上。
“啪”一聲響,水壺打得粉碎,熱水濺漫一地,在房間門口瀰漫出一大片白騰騰的水汽。
“怎麼了?”小黎跟陳丹她媽隨後進屋,看到陳丹剛進來就將水壺打碎,問道。
“沒有什麼,看到一隻大耗子溜過去。”陳丹順手把房門上。
“哪裡有什麼耗子,毛手毛腳的就知道找藉口,”陳丹她媽不高興的責怪道,將熱水瓶殼拿起來,拿著掃帚,要將瓶膽碎片掃掉,“一隻瓶膽要好幾塊錢,你們這麼毛手毛腳的,不知道要給你們糟蹋多少錢。”看著水溢進房間裡去,拿來抹布推開門就要去吸乾水漬。
陳丹嚇得不敢喘氣,小黎疑惑的看了陳丹一眼,探頭往陳丹臥室裡看了兩眼,就見金子在衣櫥前亂跳,似乎要扒開衣櫥門、鑽到衣櫥裡去,倒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陳丹七手八腳走進臥室裡,叫金子抱住不讓它亂蹦,還自嘲的說道:“我還說哪裡來什麼大耗子呢……”
陳丹她媽倒沒有起疑心,把殘局收拾好,說道:“你再拿瓶熱水過來,要再砸了,你明天自個兒去配瓶膽,都多大人了,還這麼毛手毛腳的。”
看著陳丹跟她媽到隔壁屋去,小黎開啟衣櫥門,看到果然是沈淮蜷身躲在裡面,俯仰而笑,說道:“我說陳丹姐看到什麼大耗子呢?”
沈淮剛要鑽出來,金子飛的竄跳進來,將他撲倒在衣櫥裡,踩著他伸出舌頭在他臉上舔。
陳丹躡手躡腳的再走回來,小心翼翼的將房門反鎖好,看著沈淮七手八腳才將金子趕走,狼狽不堪的從衣櫥裡爬出來,又是好笑,又是甜蜜,笑道:“做賊還做上癮了啊?不是要陪宋彤在東華玩嗎,你怎麼能有空脫身?”
“誰顧得上陪她啊,”沈淮說道,差點給陳丹他媽撞破,任他膽肥如狗,這時候多少也有些餘悸,坐在陳丹香噴噴的閨床上,將外套脫下來,“晚上在譚啟平家裡吃飯,吃得我精疲力歇;你們春節過得怎麼樣?”
“無聊死了,”小黎蜷腿而坐,說道,“酒店春節不歇業,偏偏又有員工請假回家,我也給拉過去當童工,你說春節有什麼樂趣的?下回,你再回燕京過春節,把我們也帶上,好不好?”
“好啊,我回去也無聊透頂得很,”沈淮說道,“恨不得能分身飛回來見你們。”
“好吧,男人都虛偽,只會說些騙人的謊話,這話真是一點假都沒有,”小黎為陳丹打抱不平的說道,又笑眯眯的盯著沈淮的眼睛,問道,“你以為你大過年的跟美女同學風流快活的事情,我跟陳丹姐就一點都不知道?”
“亞琳下午陪宋彤到酒店來玩,都知道你剛回來會特別忙,就沒有打電話告訴你,”陳丹笑著坐過來,說道,“聽亞琳她們說,你在燕京過春節,好像沒有你說得那麼無聊。”
“讓我冷靜一下,”沈淮搓了搓臉,轉了個話題,問道,“那你也知道老熊家裡發生的事情了?”
陳丹嬌嗔的瞪沈淮一眼,怪沈淮這麼明目張膽的就轉移話題,但想到熊黛妮跟周明的事情,忍不住長嘆一聲,說道:“我打算明天跟小黎去醫院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