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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低。
顧子強跟沈淮同歲,考入北方工業大學,後來直接分配進入機械工業部第四設計研究院下屬的一家國營企業,工作才兩年半時間。
程月要比顧子強、胡玫他們大一屆,第一年沒能考上大學,就留級到顧子強、胡玫他們班子復讀了一年,只可惜到第二年高考時發高熱也沒能考好,就直接進入社會參加工作,現在就是這家西餐廳的大堂主管。
事業上沒有什麼成就,但程月跟顧子強的戀愛關係一直保持到現在,現在在準備結婚的事情。
胡玫家境要更差一點,第一年沒有考上大學,就直接參加工作。這些年換了好幾分工作,上個工作是前男友的親戚公司裡當會計。因為鬧分手,胡玫不得不辭去工作,要靠程月收留,目前只是在西餐廳當普通服務員。
而將要開車來接他們的張浩,中學畢業就進了一家電梯代理公司做銷售,有著一份收入不錯的銷售工作,自己還私下裡開了一家小規模的電梯代理公司,在那麼多同學裡活得最滋潤,成為最先富裕的那一小撮人。
耗子真名叫張浩,只因為其本人很瘦小,又長一雙眯眯眼,在中學時給套上“耗子”的綽號。
搜尋過往記憶的話,當年的“沈淮”跟張浩的關係應該不能算和睦,甚至還為一件雞蛋蒜毛的小事大打出手。
張浩因為當時個子瘦小,給“沈淮”壓在身下打得滿臉是血。雖然只是給打破鼻子,但滿臉是血的場面還是相當嚇人,也給沈淮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這件事後來也是不了了之,沈淮倒不知道這個耗子還記不記舊仇。
聽著程月、胡玫、顧子強熱熱鬧鬧的談論過往,沈淮感覺過往黯淡模糊的記憶漸漸色彩鮮明起來,即使當成他真正的人生記憶也無所謂。
“對了,你休學之後去了哪裡,怎麼會突然跑到淮海省下面的鄉鎮工作?”顧子強問道。
中午沒有機會詳談,不過沈淮給胡玫留下他在梅溪鎮政府的聯絡方式,顧子強先過來跟程月、胡玫彙報,自然也知道他在餐廳跟成怡、小五約會的事。
沈淮笑著說道:
“我的事,說起來就複雜多了——從八十七中休學後,我就直接出國了;在法國呆了四年,混不下去,就到淮海經濟學院當教師;當了一年多教師就混下去,就調到東華市政府裡面當秘書;混了大半年又不混下去,就到東華下面的梅溪鎮去工作。靠著家裡一點關係,勉強混了個鎮黨委書記,跟強子一樣,目前也算是體系中人……”
“不錯了,現在能用得起手機的,都是混不錯的,我連只呼機都用不起,”顧子強笑著拍了拍沈淮的肩膀,“我現在都還在為單位能不能給我跟程月分配一套婚房發愁呢。今天中午,我跑到領導家拜年去,狠狠心買了兩瓶劍南春,領導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燕京子弟眼界素來就高,換作其他地方,都會覺得沈淮這麼年輕就能擔任鎮黨委書記會特別了不起,但哪怕是在燕京尋常子弟的眼裡,窮鄉僻壤一個鎮黨委書記實在稀疏平常得很,還不如留在燕京幹一份普通工作呢。
顧子強、胡玫、程月工作及生活都談不上特別的如意,也沒有覺得沈淮跟他們有距離感,就站在街邊聊著天,彷彿八年間的分離也無隔閡,而沈淮當年對胡玫做的那些事,也給視為少不更事的雲煙過往,只成為嘴邊相視一笑的談資。
正聊著天,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踩著刺耳的剎車聲直衝過來,沈淮拉住身邊的胡玫往後閃,將胡玫護在身後。
那輛別克車擦著路牙子停下來,沒等沈淮有反應,程月就衝著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的司機罵開來:“張耗子,你發瘋了,每次都這樣!”
沈淮也認為探出頭來的這張臉,就是中學時給他打破鼻子的張浩,相比少年時瘦長臉,此時的他臉都長鼓起來,但他的個子沒有怎麼長,比胡玫、程月還要矮,稀疏眉,眼睛更細小,但頭髮往後梳理,油光鋥亮,穿著咖啡色的毛料大衣,倒是能看到有些小錢。
“老同學好久不見了,自然要給一個意外的驚喜啊,”張浩滿不在乎的跳下車來,伸手過來跟沈淮握手,笑道,“我開車有好幾年了,胡玫、程月她們都信得過我的車技,就是嚇唬嚇唬你。誰叫你當年把胡玫推下河就休了學溜了號,我們想替胡玫報仇都找不到機會;沒嚇著你吧?”
沈淮見張浩也不提為自己報仇,而是提當年他把胡玫推下河這件事,笑了笑,鬆開手,將抱在懷裡的胡玫放開,跟張浩握了握手,說道:“真是嚇了一跳!”
“你不要理會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