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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政局局長肖繼平沒有理會陳克華,但有人推著坐在沈淮另一側的人,要他給熊文斌讓位:“你也知趣點,要不然老熊坐我這邊來,反正也前後挨著。”
熊文斌站在門口,臉色頓時給鐵青,氣得渾身顫抖,但拿跟他一直都有宿怨的陳克華沒轍,而主席臺上的市領導也無人幫他出聲制止這場鬧劇,他只能轉身黯然離開會場。
熊文斌的憤然離去,並不能制止會場的笑聲。
沈淮放下手裡的材料,眼睛看著主席臺上的譚啟平。
譚啟平跟沈淮對視了一眼,沒有什麼表示,繼續側過頭跟副書記談話,似乎壓根兒就沒有聽見陳克華的話、會場上的笑聲,也沒有看到熊文斌羞憤的離去。
高天河也看了譚啟平一眼,心裡想,塌床之事傳出,震驚的大概是譚啟平吧?他這時候大概也願意看到有人當眾羞辱熊文斌吧,哪裡可能替熊文斌出頭?
看著主席臺上這一個個衣冠楚楚,皆無視熊文斌受辱離去,沈淮霍然站起來,將身前的臺一腳踹開。
“嘩啦”一聲,長桌移出兩步,勉強沒有倒下,還差點撞主席臺的長桌上。
這一動靜,驚得全場的人視線都集中到沈淮的身上來,沒想到他說發作就發作,怒氣衝衝的朝陳克華走去。
看到沈淮怒氣騰騰的走來,彷彿一個屠夫,眼睛裡的殺氣叫陳克華額頭都要冒冷,他下意往後縮,色厲內荏的質問道:“沈淮,你想幹什麼?”
“老幹過的事,不會抵賴;老沒幹過的事,誰他媽敢朝老身上潑髒水,老叫他媽以後走夜路都小心點!”沈淮抄起桌上的礦泉水,指著陳克華的臉上,破口大罵,“你媽逼有種,再把那句話給老說一遍!”
這天下從來都是無賴怕流氓,雖然熊文斌是落水狗,人人能拿根棍抽一下,但沈淮在東華有幾個敢惹、敢去撩撥?
這時候大家彷彿意識到,陳克華剛擠兌的不僅僅是熊文斌,還惹怒了沈淮這頭惡虎。
沈淮怒起發飈,陳克華雖然在東華也是根深地蒂的實權正處,但叫沈淮手指戳著鼻破口大罵,臉容慘淡,竟然沒有敢回一句話。
陳克華在這種場合開這樣的玩笑,本來就有些過分,但主席臺上沒有人阻止,臺下人想到前些天的日塌床傳聞,也端是覺得好笑。
他們沒有想到沈淮說發飈就發飈,逮住惹他的陳克華,怒氣盛騰的樣,那凌厲的眼神,恨不得要一口朝他的喉嚨咬下去。
他們也都震驚的看過來,不知道要怎麼勸架,這一刻覺得這個笑話真是一點都不好笑,都覺得陳克華真是得意玩形了,惹誰不好,竟然拿傳聞去惹沈老虎?
陳克華旁邊的人非但不敢勸,甚至怕惹火上身,紛紛避開。
“沈淮,你這時什麼態度?”譚啟平見沈淮竟然當眾像個流氓似的,跑到市建委主任陳克華跟前,指著人家鼻就破口罵娘,擔心會發生比當初南園燙傷日方代表惡劣的事件來,拍著桌站起來喝止。
剛不制止,現在想制止?晚了。
沈淮壓根就不回頭看譚啟平,眼睛盯著陳克華,說道:“你媽逼有種,再往老頭上潑一盆髒水試試!”
假的能說成真的,真的同樣能說成假的。
沈淮在基層廝混了這些年,這點道行自然懂得。
熊文斌也懂,但熊文斌撕不下臉,拿不出流氓跟無賴的氣慨來。
“玩笑話,玩笑話,”陳克華聽到市委書記對沈淮的厲聲喝斥,恢復了些膽氣,垮著臉慘笑道,“開會前,我就說句玩笑話調節一下氣氛,沈淮你不要這麼嚴肅嘛。你要是當真了,那我給你道歉你就是。你也不用這樣吧,多傷大家的和氣啊。”
“沈淮,你給我懂點規矩,坐回你的位去!”譚啟平見沈淮連頭都不回,氣得發抖,為了維持他市委書記的威嚴,只得繼續盛氣凌人的厲聲喝斥,心裡對沈淮剩下的後那點耐性就要給磨滅。
“玩笑話,”沈淮不理會譚啟平的高聲呼喝,只是對陳克華冷冷一笑,說道,“那我也給你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好不好?”將手裡的礦泉瓶蓋擰開,揪住身高都不足一米六五的陳克華衣領,拎到桌上來,將滿瓶冰冷的水,就朝陳克華的衣領裡灌下去。
這兩天東華降溫,氣溫降到只有三四度。
屋裡雖然開著空調,礦泉水打領口灌下去,也叫陳克華好受;叫他屈辱的,是他給沈淮揪著領,甚至不敢掙扎一下,就像一隻給拖上案板待宰的哈巴狗。
會場上的眾人都看傻了眼,誰他媽得罪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