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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也在徐城,但想想也不覺得奇怪,沈淮隨時都可以喊楊海鵬、王衛成到徐城來,但見他們也沒有迴避的意思,她只是眉頭微蹙,知道沈淮還是要談冀河港輸煤碼頭的事情。
謝芷心裡就是奇怪,冀河港輸煤碼頭到底是有什麼好讓這渾球圖謀的,竟叫他不惜如此的不擇手段?
沈淮站起來,請葉選峰、謝成江、謝芷坐下談事情,平靜的看了葉選峰一眼,說道:“我本來都打算回東華了,沒想到隨口一句話,對你們產生這麼大的驚憂——田家庚書記找我談話,有什麼地方是你們想知道的,你們可以問我。”
謝芷氣得要拿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熱茶潑這渾球一臉,明明是他故意丟了一枚深水炸彈就走,這會兒竟然輕描淡寫的說他們小題大做。
“央企改制以及更深層次的經濟改革工作也是勢在必行,在大的環境之下,作為部委企業的淮能集團,要怎麼發展才契合中央的部署,要怎麼發展才更符合國家及地方的利益,是我們一直都在思考的問題,”
葉選峰也完全當今晚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開口就幾頂高帽子丟擲來,沈淮愛戴不戴,他不會把自己的主動權完全交出去,也無意驚慌失措叫人看扁了,說道,
“田家庚書記他要離開淮海到新的崗位上去,不過我相信田家庚書記對淮海省的發展會持續關注下去,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實,要不要找田家庚書記當面彙報淮能集團與淮煤東出計劃實施的情況。我不是很確實,所以說先過來找你問一問,你覺得我不是要找田家庚書記當面彙報一下?”
葉選峰此時還妄想扳回主動權,沈淮只是一笑,說道:“田書記確實對淮煤東出的計劃實施很關心,今天就這方面問了我很多問題,你要是再找田書記當面彙報這事,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謝芷坐在一旁微抿著嘴唇,不多說話,只是默默觀察沈淮與葉選峰較量的過程。
她知道葉選峰想扳回主動,想以直接找田家庚彙報工作為由相威脅,希望沈淮不要再模凌兩可叫他們猜測不透——她心想葉選峰的話也不是沒有威懾力,淮能集團雖然作為部委企業,隸屬於電力部,但紮根地方,開發地方煤炭資料,佔據地方能源市場,又與淮海省屬國企圍繞徐東鐵路複線工程等淮煤東出計劃密切合作,葉選峰找田家庚彙報工作,在彙報工作過程中打探央企改制的訊息,不失為一條道路。
謝芷心想葉選峰的話應該對沈淮有所震懾,但未料沈淮壓根不把葉選峰的話當回事,點明在淮煤東出的這個問題上,田家庚更看重他沈淮,而非葉選峰,葉選峰一定要自尋其辱,他也不攔著。
聽沈淮這麼說,葉選峰臉色沉毅,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氣憤。
他過來都做受輕辱的心理準備,為此想爭回些主動權,又哪裡會執念於一時言語上的得失?
“你跟田書記就淮煤東出的問題交談過,那是再好不過。你覺得,我找田書記彙報工作時,應該要注意哪些方面?”葉選峰看似不惜降低身份請教沈淮,說到底還是不放棄反擊的主動權。
沈淮瞥眼看著手錶上的時間不晚了,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精於勾心鬥角的葉選峰在這裡繞圈子,說道:
“淮煤東出對淮海省的發展,對華東地區的能源供應,對國內能源產業發展及結構調整都意義重大,淮能集團若是能對淮煤東出的工作做出卓越貢獻跟推動,我想中央不可能看不到淮能集團存在的意義跟作用——田書記雖然原話沒有說得更明白,但我想就是這個意思。其實這也跟淮能集團當前的發展戰略,跟葉總你所說淮能集團的四個陣腳緊密切合——我原以為葉總已經把這些看得很清楚,剛才在飯桌上就沒有把這些話說透,是想彼此間留有想象的餘味,倒沒有會讓你們產生這樣的驚憂,真是很過意不去啊。”
謝芷看了看葉選峰,見他臉色終是控制不住微微色變:沈淮也已經把一些意思說得很透徹,說到底是他們自己蒙了心,叫沈淮隨口一句話搞得陣腳大亂,轉了一圈回來,才發現照舊是給沈淮牽著鼻子在走。
想想也是,淮能集團能否在央企改制的大潮中獨成一系,說到底是由其存在的意義跟作用決定。
如果說淮煤東出能上升到國家能源戰略層面受到重視,淮能集團又能在淮煤東出的工作中始終處於主導地位,中央哪裡有藉口拆分淮能集團?
王源總理推動央企改制,說到底也是為了讓資源配置分得更合理,更有效率,而不是他們所理解的一味的“拆小並大”。
沈淮當初提及淮煤東出這個概念時,就明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