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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敏感。
而且,他人正陷在給沈淮激起的憤怒情緒之中,腦子裡哪裡會這麼快就搞清楚狀況?
沈淮眼睛冷冷的掃了劉正瑞一眼,轉到劉汗青的臉上,又笑了起來,說道:
“劉副書記你來道歉,就沒有必要了。不過,我也跟劉副書記你說一句:‘有子不賢,致禍之道’。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給誰指著鼻子罵過娘呢。不過,想必劉公子心裡也正委屈著吧,他大概在沂城指著別人的鼻子罵娘,都沒有像今天這麼不爽快過……”
劉汗青臉sè劇變,yin晴不定的掃過熊斌一眼,但看熊斌的臉sè也冷峻,出乎眾人意料的,他轉身就衝著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兒子踹了一腳,踹他小腿肚子上,厲聲喝斥道:“你個混賬傢伙,回到家還避重就輕的騙我,說什麼言語上小得罪。別人指著你的鼻子罵娘,就叫小得罪?給我滾過去!回家去我收拾你!”連推帶踹的將兒子趕出院子。
熊黛妮、熊黛玲姐妹倆看著眼前這一幕,也是歎為觀止:
不管劉正瑞是不是上門來興師問罪,但看劉汗青剛才那樣子,沒有半點要道歉的意思,而是聽到沈淮這番話後,才突然衝著他兒子發作。
熊家姐妹倆不明白,人為什麼有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反應會如此突兀,然而在他自己身上,一切又都顯得毫無痕跡?
“劉副書記,你這麼做,搞得我也很不意思啊,好像我真是那種睚眥必報、別人得罪我一點、我就要往死裡報復的小人。”沈淮眯起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唉,”劉汗青唉聲嘆氣的說道,“說起來也是我教子無方啊,這幾年沒有什麼管束,叫這小兔崽子以為在沂城就能無法無天——也是虧得沈縣長你不計較,今天叫他得個教訓也好,不然這兔崽子還不知道有個天高地厚呢……”
“我陪沈縣長正喝酒呢,劉書記也進來喝一杯?”熊斌邀請道。
“不了,我家那小兔崽子,回家跟我說路上遇到熊市長你兩閨女,開始沒認出來,說話沒有那麼注意,還說跟沈縣長鬧了有些小矛盾,我就想帶著他上門來道個歉——沒想到這兔崽子竟然是避重就輕,也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我回去還得狠狠的收拾他!”劉汗青謝絕熊斌的挽留,告辭離開。
看著劉汗青走出去,熊黛玲還帶著驚訝的神sè,問沈淮:“這就是官?”
沈淮與熊斌相視而笑,又跟熊黛玲說道:“對,這就是官。”
劉正瑞給他爸連踢帶踹的趕出熊家院子,心情鬱悶到極點走回家,過了片刻,又聽見前院的大門給開啟,走到陽臺見是他爸隨後走回來,不解又帶有委屈的說道:“他在我們後面亂按喇叭,司機小馬聽著躁煩,控制不住罵他孃的——他胡說八道,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他算什麼東西!”
“夠了!”劉汗青瞪了站在陽臺上發牢sāo的兒子,喝斥道:“你還想嚷嚷著讓天下都知道這破事!”
劉正瑞忿恨的跑下來樓,看到他爸走進來,將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候的司機小馬拉過來,說道:“爸,你要不信我,你自己問小馬,到底是誰罵的?也是那逼|養的自己討罵,怨不得小馬……”
劉正瑞也在氣頭上,還想再說些難聽的話,就見他爸滿面怒容,揚起手就要扇過來,頓時嚇得噤聲。
“啪”響亮的一記耳光,在劉正瑞的眼睛前劃過,落在司機小馬的右臉上,就在兩三秒的時間裡,劉正瑞就看到司機小馬的半邊臉腫高起來,嘴角都要血痕滲出來。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頓時將司機小馬打蒙在那裡,踉蹌的退了兩步,捂了腫高的臉,火辣辣的痛,卻連個“為什麼”都不敢問出來;走到門口的保姆,看到這情形,也趕忙退出去,怕給無辜殃及到池魚。
“正瑞把你當朋友,你卻把他往火坑裡拖。下回要再有這種事情,小心我收拾你,叫你不知道怎麼死的。”劉汗青厲眼盯著司機小馬,壓著聲音惡狠狠的教訓,臨了吐出一個“滾”字,讓他出去。
這記兇狠的耳光雖然打在別人的臉上,但也叫劉正瑞清醒了一些,囁嚅的解釋道:“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情,小馬也沒有什麼壞心……”
“我讓你學聰明些,這段時間看你表現也不錯,但你骨子裡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劉汗青yin著臉,問道,“我不問你車站的事情,我不信,沒有你的縱容,小馬剛胡作非為?敢在路上隨便逮個人就罵?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聽說過‘沈淮’這個名字?難道什麼事情,都要我手把手的教你,你才能學會?”
“剛開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