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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調查,無非是一唬二騙三嚇;能從當事人嘴裡套到口供自然省事,不然也得一步步程式走下去。
有偏頗是一定的,不能指望基層執法會有多正規,但沈淮相信他們還不至於亂搞到在民事糾紛上動什麼刑訊逼供。
既然到派出所,沈淮也想看看他們要把這出戏怎麼唱下去,只是報了名字、身份證號碼。雖然整個過程裡那對母子時不時跳出來叫罵,他只是穩如泰山的將事情始末敘述出來。
沈淮不出示證件,也不說工作單位,他們現在還也沒有辦法進行強制搜身,周正鳳讓下屬拿著沈淮報的名字跟身份證號碼,打電話到縣局身份查詢系統進行核對,拍著桌子,恐嚇道:“人不是你們撞下去的,為什麼是你們跳下河救人?”
“這有什麼必然聯絡嗎?我下河救人救錯了嘍,站在岸上看著小女孩子淹死,就應該了嘍?”沈淮問道。
“你怎麼說話的,態度還不放老實點?你以為我們是跟你玩過家家?”
周正鳳沒想到眼前這小子到這時候還油鹽不吃,也給撩起火頭來,站起來朝著椅子腳就是一腳;沈淮一個不防備,差點摔倒在地。
那對母子倒是得了勢似的,又走過來罵:“人不是你們撞下去,你們為什麼要跳下河救人?”
沈淮看著對方情緒又激動起來,閉嘴不言,也拉住熊黛妮,不讓她這時候說什麼;在這時候搞情緒上的對抗,沒有意義。他要控制別人的情緒,而不是讓別人的情緒控制他。
過了一會兒,待那對母子退到一邊去,沈淮才又說道:“你們是不是該給他們做筆錄了?還有你們所說的人證在哪裡?”
周正鳳剛壓下心裡的火頭,見沈淮又時機恰好的澆了一盆油來,鼻子都快氣歪了,罵道:“別他媽一副欠收拾的樣子!我們警方怎麼工作,要你孃的站出來指手劃腳?”指著警員給他表姐及表外甥做筆錄……
這時候到其他屋打電話核查沈淮身份的警察走回來,一臉的緊張,湊到周正鳳的耳邊說道:“程局長要你立即停止問詢,等他過來……”
“程局長,哪個程局長?”周正鳳腦子有些卡殼,問道。
“縣局程毅程局長。”
周正鳳也不是糊塗人,聽到縣局黨組書記的名字,就覺得背脊一陣發緊,寒意從尾脊骨直冒上來,忙吩咐旁邊給他表姐做筆錄的警員:“先停下來……”
“別停啊,我還等著你們收拾呢。”沈淮冷冷一笑,說道。
周正鳳臉僵在那裡,想笑卻像哭,臉色慘白。
雖然下屬沒有把事情說清楚,縣局那邊也沒有進一步透露什麼資訊,他也能肯定是帶到派出所問詢過程當中眼前這小子沒有打電話聯絡誰,那就只能是打電話到縣局進行身份核查時直接驚動到縣公安分局黨組書記程毅。
目前東華公安|部門的身份查詢資訊系統工程,只做到區縣公安局一層,所以基層派出所核對嫌疑人的身份資訊,還要透過縣局進行,主要是電話聯絡。
沈淮在身份資訊系統裡的登記資訊,一經查詢就會觸動相關級別的警告;不管犯了什麼性質的案子,都不是基層派出所能夠處理。
現在縣局一把手直接下命令要這邊中止問詢,周正鳳再蠢,也知道他這次是踢到鐵板上去了。
新津城關鎮有兩個派出城,這邊屬於東城派出城,跟縣公安局不挨著,但城關鎮就那麼大的範圍,周正鳳還驚疑之時,就聽到有車子在院子裡剎車的聲音。
“沈縣長,對不起,產生這樣的誤會,真是對不起……”新津縣公安分局黨組書記程毅,也是在酒桌上接到報告,他一刻都沒有敢耽擱,跟縣委書記王易平聯絡也是在車上進行,緊忙往東城派出所趕,走進問詢室,都來不及罵周正鳳,也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朝沈淮走過來,帶著酒氣握住沈淮的手先道歉再說。
“下午你們城關鎮在新津河邊有人落水,我恰好路過,也就下河救人上岸。後來是衣服溼了,沒有辦法離開,就在離落水點對面的賓館裡開了個房間換衣服。落水小孩的家長找上門來,說是我把人撞下河的。現在我到你們派出所接受調查,在問題查清楚之前,談不上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沈淮簡略的把事情跟程毅說了一遍,又指著熊黛妮說道,“人是我下河救的,到賓館我打電話讓她過來給我送衣服;這事跟她沒關係,她還有事情,你們是不是先讓她離開?”
程毅看了熊黛妮一眼,暗感這女人真是漂亮,不大確定這女人是不是僅是單純給沈淮送衣服,心想沈淮下午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