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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不忍心再說她什麼,讓之前那個護士拿輸液瓶過來給她插上針,說道:“你睡一覺吧,不要多想什麼了……”
徐惠麗走出去,周倩聽著她在過道里跟一個人說話,對方的聲音很陌生,她疑惑難道是這個陌生人送她來醫院的?他怎麼又不進來?
周倩心裡胡亂猜測著,走廊裡一會兒又沒有了聲音。
周倩怎麼也是無法入睡,也不知道醫院給她用了什麼藥,除了身邊虛弱無力外,倒沒有宿醉後劇烈反應,氣苦的看著輸液瓶的藥液一滴滴的往橡膠管裡滴下來。
房間外靜悄悄的,窗外的路燈透進來,叫她無從知道現在到底是幾點鐘,待這瓶水掛完,護士進來幫她摘針,才知道剛過十點鐘。
想想也是,她跟徐盛到酒店裡在飯桌上坐下來就給哄著猛灌酒,她心裡痛苦也想借酒澆愁、放縱自己,不多時整瓶的白酒下腹之後就人事不知,要是中途沒有發生什麼事,直接送醫院裡,即使掛完兩瓶水到現在是不會太晚,她卻還是不知怎麼到醫院來的。
頭腦裡亂沉沉的,到凌晨時周倩也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一早醒過來,都快八點鐘了。
護士也換班了,徐惠麗還沒有到醫院來,周倩到護士站借電話打回辦公室,想讓同事從宿舍拿套衣服過來,就看見校長張斌跟同辦公室的兩個女教師走進來。
兩個同事手裡提裝換洗衣服的塑膠袋,大概是確定她昨夜醉酒吐髒了自己的衣服。
“校長……”周倩沒想到喝醉酒的事這麼快就傳回學校,想到張斌以後對她的態度或許會變得輕浮,即使後悔昨天的“放縱”,此時也無法挽回了。
“徐胖子、張軍強也太不地道了,幾個大老爺們,灌你一個女孩子的酒,知道的,懂他們是瞎起鬨,不知道還以為他們有什麼圖謀。好在趙縣長也在北山陪客人吃飯,看到把他們幾個混賬傢伙教訓了一頓,不然還不知道把你灌成什麼樣子呢!”張斌憤憤不平的說道。
趙縣長?趙天明?
當然,更叫周倩心驚的是趙天明在北山賓館看到她醉酒——昨天徐盛明明是在東大街的東福樓酒店約衛校的張軍強他們吃飯,她也是在東福樓醉得不省人事。
想到這裡,周倩背脊汗毛都嚇得豎了起來,才明白為什麼昨天夜裡徐惠麗對她說話那麼嚴厲。
如果只是趙縣長在北山鵬悅國際大酒店恰巧看到她醉酒的情形,訓斥過徐盛、衛校的張軍強他們後,派人送她到醫院來掛水,那惠麗姐怎麼會下班後又專程趕到醫院來、為什麼又確知徐盛在她醉酒帶她到北山賓館是意欲不軌?
周倩知道背後有她所不知道的曲折,但她也不會全無心機的就直接跟張斌說破,只說夜裡掛了兩瓶水,又飽睡了一覺,沒有什麼事情、換過衣服就可以回學校了。
張斌心裡也奇怪,趙天明會怎麼會管周倩喝醉酒的事情,還把徐盛、張軍強他們當場罵得狗血淋頭,難道趙天明也看上週倩了,但趙天明昨天夜裡也沒有親自送周倩到醫院來啊?
“上午教育局就要召開籌備組會議,早上剛接到的通知,縣裡催得急,方案照沈縣長的意見調整好,這兩天就上報縣裡審批。怕你趕不及,我就讓張老師、顧老師直接到你宿舍拿換洗衣服過來。你要沒有什麼事,我們等會兒直接去教育局開會……”張斌說道。
“真沒事了。”周倩勉強的笑了笑。
張斌又關心的問道:“小周,你是不是個人感情上遇到什麼挫折,還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同事多聊聊,或者來找我聊也行,千萬不要悶在心裡,這麼喝酒對身體可是不好啊。”
“沒什麼,昨天暈頭暈腦就多喝了幾杯,也不怨徐校長他們。”周倩也只能這麼說,她現在清醒過來,哪裡會再昏掉頭腦找張斌去訴感情上的苦?也怕張斌太熱切,她忙從同事手裡接過衣服,先回病房換衣服了。
*
周倩坐張斌的車,一同趕往教育局參與教育集團籌備會議,徐盛以及衛校的校長張軍強等人也都接到通知,臨時趕到教育局來開會。
看到周倩與張斌過來,徐盛渾無事的湊過來,關心的問道:“小周沒事吧,昨天酒喝那麼兇?”
周倩現在看到徐盛的臉,身子就跟給針狠扎過似的,心裡既是後怕又是厭惡。
對徐盛厭惡,對自己也厭惡,也厭惡再去想昨天醉酒的事情,周倩硬著頭皮進會議室,離徐盛遠遠的坐在角落裡。
除了霞浦縣中學外,成立教育集團主要是整合縣內中等職業教育資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