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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黛妮一眨不眨的瞪大眼睛,問沈淮:“那你剛才還那麼調戲戚靖瑤?”
“怎麼了,”沈淮不解的問道,“胡林的大伯是國家總理,他的女人就不能調戲了?這天下沒有這個道理啊。宋鴻軍上中學的時候,還把胡林打得頭破血流呢,也沒見給押到什麼地方秘密槍斃了啊……”
熊黛妮見沈淮繃著臉把沒正形的話說得一本正經,撲哧笑出聲來,又問道:“胡林來頭這麼大,那戚靖瑤到東華這旮旯地方來幹什麼啊?”
“誰知道呢,”沈淮聳聳肩,說道,“可能是真看上我也說不定。”
熊黛妮橫了沈淮一眼,眼波流媚,嗔怪道:“跟你說正經的,你盡胡扯,不跟你說話了……”
“……”沈淮說道,“怎麼說呢,八十年代,京城公子哥南下的很多,利用內地物資進出口多從香港轉口的便利,從中上下其手撈足實惠。宋鴻軍乾的也是這勾當,這沒有什麼好避諱的。只是之前體量小,就算九十年初湧聚海南搞地產,將海南樓價炒到七八千,總盤子也不到兩百億的樣子,給那些人分食,分到各家頭上也沒有多少了。宋鴻軍在這些公子哥里,也算是很有經濟頭腦,十多年的時間裡賺下兩三億的身家,就已經是相當了不得了。這些身家在普通人看來,相當了不得了,但開眼看世界,不要說歐美一些隱性在大企業背後的家族,就是華商家族,幾十億甚至幾百億身家的家族集團,也是尋常見。相比較之下,國內的公子哥又落伍了不少。燕京留傳著一個笑話,說是八十年代末有個公子哥在燕京招待幾個從香港過來的客人,在盡地主之誼也想擺擺闊,就在燕京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擺了好幾桌,臨了要付賬的時候,其中一個客人說不用了,說這家五星級酒店是他家控股的。你也知道,現在投資一家五星級酒店要多少錢……”
“……”熊黛妮點點頭,東華最高階的酒店,也就是鵬悅國際以及四季長青、南園三家三星級酒店,資產都在一億左右。
她在文山商場負責財務工作,對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投資額度,還是有些數,即使在前些年,也不可能低於三五億。
不要說前些,就是現在,三五億的酒店投資也是很難想象的大數字。
作為東華最大的商場,文山集團的總資產也就一個億而已。
宋鴻軍個人名下有兩三億的資產,已經是相當了不得,但也抵不上一家五星級酒店——這同時也說明沈淮此時的地位為何這麼重要,梅鋼的崛起,並不是什麼人有一個厲害到極點的背景,就能輕易做到的。
“……”見熊黛妮豐潤嬌美的臉掛著淺笑,眸光清澈的望著自己,沈淮繼續說道:“這個故事對很多公子哥刺激還是很大的。宋鴻軍轉實體經濟,也不是沒有緣故。現在以及未來|經濟發展的大池子,還是在內地。不過,國內改革開放這些年,東南沿海發展較早、較快的城市,地方資本勢力也強大雄厚一些;另一方面,這些地方發展較早,同時也早給先進入的公子哥劃分好地盤跟勢力範圍。你再是強龍,冒冒失失的去過江,也可能會給聯手隔淺在沙灘上。所以現在更多的人,想要返回內地,就要尋找價值低窪地。這個價值低窪地也不是很好找的,比如冀河隨著晉煤東出南線工程的進展,註定會是一塊大肥肉,但那是紀家的地盤,其他人想進去分食,都要先跟紀家打招呼。當然了,紀成熙在冀河坐鎮,也不拒絕別人進去,但基本的態度是,你進來,要對晉煤東出南線工程有貢獻,而不是能純粹去刮一層油……”
“你是說戚靖瑤到東華來,是胡林看中了東華嗎?”熊黛妮問道。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要是胡林,甚至背後的胡家都參與到東華的權力、資本角逐中來,將會給東華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
“也未必了,”沈淮淡淡的一笑,說道,“胡林這個人看上去挺低調,但又時常在認識的人跟前自詡是謀略的高手。戚靖瑤過來,可能是他與趙秋華看中淮海省未來的發展潛力;也可能只是隨意布的一手棋,並沒有特別強烈的目的性;也說不定是戚靖瑤這個女人自己官癮大……”
沈淮跟胡林並沒有接觸過,故而也沒有辦法琢磨胡林心裡真實的想法,但他知道戚靖瑤這個女人控制慾、佔有慾極強,也許不甘心成為胡林背後的女人也說不定。
他這時將車開上北山路,遠處的戚靖瑤在夕陽下只剩下一個小點,但往事歷歷,猶清晰的呈現在沈淮的腦海之中,實不知道瑾馨這些年在國外過活得可好,想到戚靖瑤說瑾馨可能七月份要回國,但他已無藉口再去接近。
沈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