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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記調到東華之前,好像在省裡教過書。”廖德志說道。
他們這些地方官員,不熟悉更多的細情,但對縣領導攤在明面上的履歷是清楚的,知道沈淮調到東華市政府擔任秘書之前,曾在省經濟學院當過兩三年的講師。不過他還是摸不清楚秦大偉跟沈淮的關係到底有熟絡,故而也是說得含糊。
沈淮寧可騎車進出黨校,在徐城許多事務也依賴於張拓的協助,廖德志心裡是失落的,也是惶恐的。
這至少說明沈淮對他遠遠談不上信任。
廖德志對此也很無奈。
他這個職務,乾的就是伺候領導的差事,到省裡來的地方官員,公務安排幾乎都要透過駐徐辦組織。這也意味著領導會有很多私密都會暴露在駐徐辦負責人的眼鼻子底下。
幾乎每一個新上任的領導,只要有能力,都會在一些職位上換上絕對信得過的親信,駐徐辦主任就是其中之一。
都說沈淮進修過後,就是會頂替葛永秋全面主持政府工作。沈淮對他不信任,也就意味著他的駐徐辦主任頭銜很快就要給摘掉,這叫他怎麼不誠惶誠恐?
廖德志也明顯感覺,安排車跟套房這兩件事,明顯沒能討好到沈淮的歡心,唯一叫他心裡稍安慰的,就是沈淮讓他送秦大偉回去。
即使在沈淮看來,這可能只是順路捎上,但在廖德志看來,只要領導還願意讓你做事,哪怕是再細微的小事,也比什麼都不讓你幹,直接摞在那裡冷處置要好一千倍。
看秦大偉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廖德志雖然知道這樣年紀在省直機關的處級幹部有一批人,但也不容輕視。
再者黨校同學也是官場人脈之一,現在是剛接觸,但誰知道他將來跟沈淮的關係是親是疏?
廖德志在車上跟秦大偉套起熱乎起來。
雖然手裡有關於新浦鋼廠及新浦港建設的紙質報告,但那些以資料為主,得來的印象總是很淺,秦大偉也想從地方幹部那裡知道更具體的資訊,故而短短二十分鐘車程也跟廖德志聊得熱乎。
今天晚上要不是秦大偉妻子的姨姐生日,實在湊上不關係,廖德志都想著去湊份子了。
*
廖德志堅持將車開到小區樓下才離開。
目送廖德志他們離開,秦大偉抬頭看了一眼老式的筒子樓:
牆面的塗層都有些剝落,一塊塊像是籟子頭似的,秦大偉心裡想,自己住這麼個地方,落到廖德志的眼裡,會不會叫他生出些輕視來?廖德志會不會把他住處的狀況,說給沈淮聽?
秦大偉拿鑰匙開啟門,看到妻子坐在餐桌前發愣,問道:“怎麼了,你不是說下午要跟小四一起去商場給你姨姐買禮物的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晚上吃飯的地方定了嗎?”
“怎麼準備禮物,我身上總共就四百塊錢!”妻子紅著眼睛坐在那裡沒動靜,說道,“小四給紅霞賣了一根鏈子,花兩千多,我是姐姐,四百塊錢買什麼東西能送出得手?紅霞跟我姨父他一家人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明白。他們不指望我們送多少,但肯定也不希望我們送得比別人少這麼多的。而且今天晚上吃飯選的地方,單菜標準聽說就要一千二一桌……”
“那不用哭鼻子啊……”秦大偉笑著說道。
“誰哭鼻子了?”妻子睜開紅通通的眼睛說道,“你進黨校是我姨父幫忙說了話的,進黨校學習能不能得到提拔,還得要我姨父跟你們主任說話才行。你都說了關鍵卡子上不能掉鏈子,你以為我是替誰急?我不會買根鏈戴自己脖子上,誰捨得送給別人啊。”
“好了,兩三千塊還是有辦法的,你等我一會兒。”秦大偉走到裡屋,將家裡存的四條煙跟六瓶酒拿出來,下樓跑到小區外頭的菸酒店裡,換了兩千四百塊錢回來。
他在職位上,小心謹慎不會收別人的現金,但別人送菸酒之類的,他也不會拒絕。
他平時抽菸喝酒都很隨意,好煙好酒通常都能存下來。
現在名貴菸酒回收也形成一條龍服務了,甚至熟悉的人都上門回收。雖然比起原價要大打折扣,但用不上的多少能換一些現金。
秦大偉回來將錢交給妻子,說道:“這麼多夠不夠用,要不夠,我身上還有八百塊錢,你先拿去……”
“我在東方廣場看到一顆墜子,要兩千五,除了這個,人情我們表姐弟幾個都隨兩百,也不用特別的多;你身上要留些錢,”妻子說道,“你都說了,你們進修班的同學很多都是下面的縣太爺,出手闊綽,真要你花錢的時候,你也不能丟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