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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居民要好。甚至文教一些清水衙門,幹部職工住房問題,要比普通居民更加困難。
霞浦包括義務教育階段的教職工在內,縣財政要承擔近萬人的工資福利發放,就算其他什麼事情都不幹,將財政開支都用在人員工資福利的發放上,人均年收入也只有一萬元;實際人均年收入只有四千左右。
在解決公職人員的住房問題上,霞浦縣長期以來也是零敲碎打。有哪個單位籌到錢建一兩棟樓,通常都會面臨各個部門的乞討。像城關鎮建了兩棟樓,縣裡從中拿三到四成的房子出來在縣直部門再分配,差不多已成慣例。
一次能有二三十套房子,就能叫無數人忘穿秋水。
就是如此,也遠遠不能解決縣直部門的住房問題。而且有了好的住房,通常都是領導先上,領導騰出來較差的房子,再一級一級、論資排輩往上挪。
這差不多造成單位三四年就要進一次大搬家,好些人家厭煩了,搬到新家後,甚至連打包的傢俱都不拆開來,就等著下一次的搬家。
縣裡的這次分房計劃,打破以往的慣例,一步到位解決無房幹部職工的問題。
雖然還只是傳出訊息,正式的方案沒有出臺,很多人都擔心,傳出來的小道最終能不能真實落到位,但縣裡真的能得到一兩百套房源,哪怕照著老規矩,新房子、好房子領導先住進去,那也將有一兩百套老舊房子空出來,確實能解決一大批人的住房問題,這無疑也同樣能激勵人心,甚至都巴不得葛永秋早點走了。
葛永秋氣得吐血。
沈淮到省委黨校進修三個月,大規模分配住房的問題現在就放出風聲來,他無論是推動還是不推動,萬一鬧出什麼不良影響,沈淮都可以推動他頭上,說是他擔任縣長期間形成的動議,沈淮又不分管住房問題,自然不用承擔什麼責任;但要是縣裡拿土地跟新浦鋼廠置換三四百套公寓出來分配,得到房子的基層工作人員,又只會念沈淮的好,沒人會覺得這是他葛永秋有能力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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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不會管霞浦縣因分房問題掀起的小小波瀾,雖然時間很緊,有些手忙腳亂,他還是照新調整過來之後的計劃,九日下午準時趕到省委黨校報到。
雖然縣處級幹部在區縣霸佔著金字塔的頂尖問題,但放大到全省,縣處級幹部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些官員升遷,必然都要到省委黨校過一遍,故而省委黨校裡,哪怕是普遍教職人員,也沒有誰把下面來的縣處級幹部當回事。
邵徵開車,王衛成陪同沈淮到省委黨校報到,到徐城來,張拓又熱情的趕過來幫著張落。但誰都沒有黨校的通行證,外來轎車一律禁止進入校區,一點通容的餘地都沒有,沈淮只能讓邵徵他們在車裡等著,他先進去報道。
田家庚兼任黨校校長,鐵腕整治教學紀律,所有地方推薦來進修的黨政學員在進修期間,一律都住集體宿舍,請假審批也異常的嚴格。
這雖然叫很多在地方作威作福慣了的領導幹部很不習慣,但是條過江龍到田家庚的地盤也只能盤著,哪個敢胡亂鬧事、不要自己的官帽子?
黨校的教職工也相對封閉一些,沒有真正官場中人的敏感,對全省經濟也沒有沈淮想象中那麼關注。
沈淮到教務處辦報到手續時,裡面的教職人員似乎更驚訝他的年輕,而對霞浦縣此時正經歷的劇烈變化,卻沒有太多的反應。
沈淮倒不會因為沒有得到特殊的重視而失落,但省委黨校僵化的反應以及在教材上過於在意識形態方面對學員進行塑造,多少有些落後沈淮的想象,叫他暗自感慨:
一個機構僵化有著自身的慣性,田家庚鐵腕治校,反而有可能叫黨校變得更封閉,並不是說希望改善,就能落地應聲的立即得到徹底的改善。
沈淮先去黨校教務部門報到,辦理入學手續,然後由一個姓伍的青年教師領到宿舍。
邵徵、王衛成幫忙將生活用品什麼的,給沈淮送到宿舍來。
四人間的宿舍,帶一個衛生間,比普通學生宿舍要好,但也有限。
其他三人都已經入住進來,這時候不見人影,縣處級幹部,在地方都要能算坐在虎,即使到徐城,也必要有各種應酬,想來也沒有誰會在報到手續完成之後,真就老老實實的守在宿舍裡,通常只要在閉門之前趕回來就可以了。
門背後貼到的名單隻列了人名,沒有職務的介紹,全省的縣處級幹部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沈淮從人名裡也完全看不出什麼來。
看著王衛成、邵徵幫他整理床鋪,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