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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走回家吃飯,還能幫她媽搭一把手,不至於叫她媽又帶孩又做家務太辛苦。
熊黛妮拿鑰匙拿開門,看到沈淮跟她爸坐在餐桌前下棋,意外的問道:“咦,你怎麼在我家?”
“哦,我過兩天就要去嵛山報到,過來跟熊主任道個別,”沈淮說道,“順便再蹭白老師一頓飯。”
熊黛妮猶是不理解,沈淮為什麼放棄梅鋼的職務,跑去窮山惡水的嵛山縣去當什麼常務副縣長?
熊黛妮走到臥室裡,看到女兒正在睡覺,就挽著袖到廚房給她媽打下手。
飯菜都差不多準備好了,待沈淮跟她爸下完這盤棋,熊黛妮就過來收拾桌。沈淮要陪熊文斌喝酒,熊黛妮問他:“你等會兒離開自己開車?”
“我又沒有司機跟著,不自己開車,你幫我開車啊?”沈淮說道。
“那你不要喝酒了,”熊黛妮把沈淮跟前的酒杯收走,只給她爸倒酒,說道,“你們這些官員,總是表面一套,說什麼酒後駕車,知法犯法,背地裡又是一套。”
沈淮苦笑,只能看著熊黛妮幫他去盛飯來,接過碗,自嘲的說道:“不喝酒,能仔細的品嚐白老師的手藝。”
白素梅瞪了大女兒一眼,怪她多管沈淮的事,但話說穿了,還真不能給沈淮喝酒了,不然真就是看著他酒後駕車了。
沈淮夾菜扒飯,問熊文斌:“老熊,你這下是真要把冷板凳坐穿了,你心裡怨不怨我阻止你回市鋼?”
“唉,”熊文斌輕嘆一口氣,說道,“我回市鋼又能怎麼樣,別人不可能給我兩三年的時間去收拾市鋼這個爛攤。市鋼能做事的人,差不多都給梅鋼、合資鋼廠挖光了。我去市鋼,沒有人,光有決心,這個爛攤也沒有辦法收拾。”
“不一定啊,我覺得好些人還是會聽爸您的話回市鋼的,”熊黛妮在旁邊說道,“他們離開市鋼,只是市鋼太叫他們失望了。”
“怎麼可能哦?”熊文斌笑道,“現在一線工人在梅鋼一個月工資算上加班費能拿到一千四五,合資鋼廠也不會低過這個數,大家都擠破頭往梅鋼跟合資鋼廠走。現在誰不是在糊生計啊?物得這麼厲害,一個月四五百元的工資,要撐一家老小,難得很呢。現在省鋼接手市鋼,一方面他們整頓市鋼的生產,砍三產公司,清理債務,解決財務問題,沒有那麼多的顧忌跟牽扯;主要的,省鋼有大量技術力量補充過來,能幫助市鋼速恢復生產,缺了這個,誰也不能叫市鋼起死回生。而且省鋼手裡的資金相對寬裕一些,除了自身擁有煤鐵礦外,對市場的控制也好。而且把海豐跟長青集團深的拖進來,也多少能為東華的發展做些貢獻……”
說到這裡,熊文斌停頓了一下,看向沈淮,說道,“你當初跟我說,我不回市鋼,反而能叫市鋼多一線生機,看來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就全省鋼鐵產業發展的趨勢來看,整合比起分散來,也是利遠大於弊,”沈淮說道,“梅鋼不想收拾市鋼這個爛攤,那讓省鋼來,是符合全域性利益的。”
“這樣省鋼的總產能突破兩百萬噸這個檻,對省內市場的控制力將強,對梅鋼也有不利的方面啊。”熊文斌說道。
“是拖住競爭對手的手腳,還是專注發展,跑得,將競爭對手甩在身後,這是梅鋼未來發展的方向選擇,”沈淮說道,“如果梅鋼選擇前者,梅鋼的格局就太低了。我可以說,省鋼從來都不是梅鋼要超越的目標。”
熊文斌搖頭而笑,兩年前沈淮說這話,可以說他太狂傲,現在沈淮說這話,就連省鋼都未必能有人敢站出來反駁一句。
省鋼接手市鋼這個爛攤去吸收消化,急於擴張產能規模,說到底還是迫於梅鋼的壓力;省長趙秋華急於將手伸到東華,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梅鋼一廠、二廠建成,梅溪電廠、梅溪港碼頭都在正籌備二期專案的建設,整個產業格局已成。
梅鋼只需要經過兩到三年時間的消化跟穩固後,再要上專案,必然就是五十萬噸產能起步;直接上百萬噸級的超大專案,也不是沒有可能。面對如此強勢崛起的梅鋼,同處一省的省鋼怎麼可能沒有壓力?
“對了,你真要在嵛山幹幾年?”熊文斌又問道,“嵛山的環境太惡劣,也沒有什麼資源,不利於你發揮啊……”
“我剛來東華時,東華就是一潭死水,沒有其他人去攪開這潭死水,只能我來,”沈淮說道,“現在東華的水看上去很渾,至少要比以前的一潭死水好得多,也算是攪開了,我也不能一直都窩在梅溪。東華七百萬人,城鄉人均收入不足兩千,雖然大部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