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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下,從而會嚴重影響到整支隊伍的效率。
雖然班子以後可以調整,但壞的影響已經形成——而且國內的官場,從來都是能上不能下,讓這些人佔了位子,以後想要將他們再調出去,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而且叫他們形成更密集的利益網,所帶來的破壞力會更強。
杜建故意在借調這事上動手腳,其實就是主動將霞浦縣人事組織體系內的一些弊端、也可以說是潛規則提前、以比較難看的姿態暴露出來——他也知道,沈淮有能力看出蹊蹺,能從中抓到能震懾他人的把柄進行敲打,為接下來更重要的兩委班子選拔先建一道防護濾網。
杜建看上去跟沈淮搗鬼,其實是要幫沈淮的忙;他今晚出現,明著是認錯,實際是來邀功。
“他倒不怕沈淮來了脾氣,不領他的情啊?”熊黛妮想明白這裡面的關竅,也暗中咂嘴叫奇,沒想到官場會如此複雜,當真是普通人進去就會吃成骨頭渣的地方。
“所以說他是少數能把沈淮琢磨得比較透徹的人啊,”熊文斌輕輕一笑,說道,“沈淮是有脾氣,看上去比尋常官員脾氣大得多,但他的脾氣也是收放自如。杜建不甘寂寞,搏一把也在情理之中;不這麼搏,他哪有機會露頭?”
“照廉、能、昏、庸、貪、滑分類,杜建不得歸入滑吏一類,”熊黛妮說道,“沈淮知道他的算計,知道他的奸滑,他不甘寂寞又如何?”
“能吏能跟滑吏,有時候只是一線之隔,”熊文斌說道,“私心太重,是滑吏;私心要沒有那麼重,說不定就是能吏。或者說,能駕御來幹些事情,是能吏;駕御不了,整天跟你唱對臺戲,拖後腳,則是滑吏……”
“是嗎?”熊黛妮迷茫的問了一句,有些問題她思考不透徹,有時候也不想太深的去想那些問題。
熊文斌明天要趕去省裡,就先離開了;趙東、楊海鵬、周知白、胡志剛他們則沒有辦法,這麼早從沈淮這邊脫身。
宋彤雖然說是代表宋鴻軍過來,參與新浦鋼廠專案的前期籌備討論,但拿沈淮的話來說,表現比無業遊民略好一些,聽到沈淮跟趙東他們的討論,跟新浦鋼廠專案稍稍有些岔開,就打著哈欠,要回房間睡覺去了。
鴻基投資更關注新浦鋼廠專案本身,而沈淮則要考慮得更多。
無論是霞浦縣,還是新浦開發區,之前的規劃,或許在此時並不能算有多滯後,但霞浦乃至東華,不僅要縮短跟發達地方的差距,甚至要有野心超越過去,在規劃上沒有更高起點、更高水平的藍圖怎麼成?
沈淮已經跟陶繼興商量,即將凍結全縣現有的規劃,待他明天透過縣大人常務會議的副縣長任命之外,在縣裡,他將直接抓招商引資跟城鄉規劃這兩項工作。
沈淮不僅近期需要拿出霞浦縣未來十年甚至更長久的規劃藍圖,還要實際性的一筆一筆,把藍圖在霞浦縣這塊大地實際的描畫出來。
新浦鋼廠專案要落地,新浦開發區要重新規劃,時間拖不得,兩委班子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成形。他又不得不兼顧地方上的利益,必須要從地方上吸納多數幹部填入兩委班子,才有可能讓工作順利的開展下去。
脫離地方幹部,不要說其他阻力,開發區建設,就一個拆遷工作,就能叫你寸步難行。
新浦鋼廠一期工程就將徵用三千畝工業用地用於各個組成工廠及港口的建設,裝機容量達六十萬千瓦的新浦電廠也將徵用六百餘畝土地用於電廠及輸煤碼頭及堆場的建設——新浦開發區目前只能提供不足五分之一的建設用地,外圍大概有一千兩百戶住宅需要在最快的時間拆除搬遷出去,才不至於影響專案的建設。
沈淮這幾天,跟趙東他們討論的,是要將新浦鋼廠專案進行怎樣的分拆,才能在多方配合之下,達到最高的建設效率,而不是等拆遷工作全部完成、土地平整出來之後,才開始建設。
新浦鋼廠專案涉及諸多子專案,是可以分拆進行建設,但為了不把整個建設週期拖長,行政方面的工作也必須要立即跟上,所以兩委班子以及兩委之下的各委局機構,都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儘可能高效的隊伍。
所以一般人很難猜測借調這事出了這麼一個簍子,沈淮心裡是多麼暗喜;杜建知道,所以杜建過來邀功了。
對於用不用杜建,楊海鵬是有不同意見的,他就直接說道:“杜建這人太陰了,之前又有矛盾,這時候用他,過段時間他再學袁宏軍,我們可就給賣乾淨了……”
沈淮笑道:“袁宏軍是個牆頭草不假,但他想賣我們,也要他有